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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茶打架,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三茶站在堂屋門口說道:“該!誰叫你們和我吵架了。”
四茶五茶聽了也不打了。五茶又和三茶吵了一會。四茶覺得沒意思,拿牌一個個的壘高。
“都這麼大了,還一個個孩子似的,整天吵來吵去的。還是衡衡好,想吵都沒人吵。”大茶道。
“能吵也是很好的,只怕連吵都沒有。”蘇儀衡撥著牌玩。
“要吵還不容易,和我吵,我跟你吵。”五茶道。
“呦,二嫂子來了。”
大家都專注著自己的事,聽四茶這麼一說忽然發現掩門牆前站著個人,是蔡春娥。
“吵什麼呢?這麼熱鬧,在後院都聽見了。”蔡春娥道。
大茶二茶拉蔡春娥坐,她們都比她大,就叫她的小名。大茶道:“沒事吵著玩,跟小孩子似的,不過倒也熱鬧。娥娥,沒事就來我們家玩,有的是人跟你說話。”
蔡春娥就坐在蘇儀衡右手旁,但是她並不看蘇儀衡,那眼珠轉來轉去誰都看到了,就是沒落在蘇儀衡身上,好像沒有蘇儀衡這個人似的。這讓蘇儀衡感覺很不自在。
“怎麼有牌不打?都看著。”蔡春娥道。
“都只顧吵架了,連牌也忘了打了,你們陪娥娥打會吧。”二茶道。
“我不會打,以前學了好久沒學會。我很笨的。”蔡春娥道。
“打牌有什麼難的,連傻里傻氣的花妞都能打贏呢,像你這麼聰明的還學不會?是你不想打罷了。”大茶道。
“我真是學不會。”蔡春娥摸張牌看了一下說:“誰也猜不著這手裡摸的是什麼牌。要看著手裡的,又要看著桌上的。要想著自己要什麼,又要算計別人要什麼。要想著哪張該打,哪張不該打。有時不該留的牌也要留,該留的牌也可能非打出去不可。要想著哪張和哪張是一對,誰跟誰是一胡,配錯了對弄錯了胡,這牌是會輸的,而且輸的很慘。裡面的玄機真是太多了,我猜不透,也搞不清,所以見了牌就犯暈,也不會打。”
“聽娥娥這麼一說,你是真會打的,我們竟是亂打一氣了,根本不懂。”二茶笑道。
“這都是別人說給我的,我是真不會。”蔡春娥道。
蘇儀衡從沒聽過蔡春娥說話,自己還疑惑看她伶牙俐齒的怎麼不太說話,聽她這麼一說不禁佩服她的厲害,“真是個不簡單的女人!”蘇儀衡心想。
六 魔鬼花園/鞭笞(1)
我被壯女人抓著在花叢裡繞來繞去,一路我都求她放了我,我說我是島上的學生,我並沒想過進這地,怎麼進來的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女人面無表情彷彿沒聽見我說話似的,任憑我怎麼苦苦哀求。我沒想過逃跑,也逃不掉,她像座大山似的,和剛才看到的莽人相差無幾,她有的是蠻力。
好容易在一個“花山”前停了下來,壯女人在一堆花藤上扒來撥去,不知怎麼竟扒出一個門來,門開啟了,裡面如黑洞一般。原來那“花山”是個屋子,和我夜裡被關的那個屋子差不多。壯女人一把推我進了屋子,接著就把門關死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使勁拍打門。但是壯女人並不理會我,已經遠去了。
屋子約有兩間,本是有個很大的窗子的,但是上面爬滿了花藤,只有稀稀疏疏的光線透進來,整個屋子很陰暗。外間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畫,畫上一片片受潮的痕跡,畫的什麼全分辨不清,地上還有幾張凳子,看起來很完好的樣子。裡間屋裡還有一張床,那床還掛著帳子,帳子好像是桃紅色的,但退的只剩下蒼白色了。我很怕突然從那張床上竄出一個人來,或是那床上躺著個死人。這屋裡一定住過什麼人,而這個人一定是死了,不然不會這這麼久沒在這住——我沒想過這屋子的主人是搬走了,通常遇見這樣的情況都是人死了的,而這人還必定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我越想越害怕,真不知自己造了什麼孽,上天要這麼懲罰我。
我靠著窗子下的牆坐下來,盤起雙腿,學和尚打坐,這樣會鎮定些,減少些恐懼。我經常看到三奶奶這樣做的,她有時坐在蒲團上,拿著念珠一粒粒念著,一坐就要很長時間。我問三奶奶真有佛嗎,她說她也說不上來,她只知道唸經會讓她忘記所有的事,一心只在念珠上。她還告訴我,如果我遇到煩心的事不妨念念佛。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唸經真的很有用,我真的已經離開了這屋子,離開了這可怕的地方。
我坐在自己的屋子裡,不是奶奶家的,是我自己家的,那時母親走了沒多久,而父親也走了,他不要我了。我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