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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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四處看看可是天已經黑了。董金芝說她道：“看把你忙的，有什麼好看的，窮鄉僻壤的，哪像你們杭州，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姨奶奶說道：“我只是要把你生活的環境都看下來記下來，沒事的時候我也想想金芝是怎麼生活的，也不至於想起你的時候僅是你，乾坐在那動也不動。”董金芝聽說又一陣酸楚。姨奶奶道：“你要覺得杭州好，就跟我去趟杭州吧。不是我說你，金芝，你真該出去走動走動散散心。”董金芝道：“我哪出的去，一個家在這……”

夜晚姨奶奶更來了精神頭，晚飯後說了好大會話，董金芝讓她早點休息說明一早她家那邊就有人來接了。姨奶奶道：“想起明一起來就走我就不願意睡了，真不想走，可是沒辦法。咱們打麻將玩玩吧，反正躺在床上也睡不著，也還能多說會話。”董金芝便不再阻攔她。姨奶奶讓董金芝也打，董金芝說晚上眼神不好不能打，就在一旁看著。婁翠琴也在，她因為有點犯困不願打。藍婷因為平常被逼著學習沒空玩，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打牌高興得精神大發。青蔻也喜歡打，她想誰也是睡不著。蘇儀衡無所謂喜歡不喜歡，不喜歡也要打，少了他牌桌上就不夠人了。不一時麻將桌上牌嘩嘩作響，大家說說笑笑，這個說你該抓了，那個說你該打了。董金芝坐在姨奶奶旁邊幫她看著牌，姨奶奶一會拿張牌問她該不該要，插在哪比較好，有時老姐倆還要悄悄地商量一陣子。藍婷說奶奶道：“姨奶奶把男的都打敗了，還用你教？”姨奶奶笑道：“晚上腦子就不夠使，昏昏糊糊的不知該怎麼打好了。”青蔻蘇儀衡聽了都笑起來。婁翠琴坐在旁邊一個勁地打盹，一會被牌震醒了。姨奶奶說她道：“看把你困的，回去睡吧，我們在這打就好了。”婁翠琴還在睡夢中的樣子說：“不困，我陪姨，不困……”藍婷道：“還不困，都睡幾個夢了。”董金芝道：“老大家的你回去吧，明天早點來送姨奶奶就好了。”婁翠琴這才回過神來，說：“那我就回去了，明天早起。”董金芝讓她拿手電筒回去，婁翠琴說外面有月亮不用就走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十三　金衚衕/花咒（3）

幾個人打了大半夜，都困得打不下去了才罷。姨奶奶十分盡興說這是最開心的一夜了。董金芝說她玩也玩夠了該去睡了，拉著她去睡。藍婷青蔻也不回去睡了，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蘇儀衡本來是很困的，奇怪的是躺在床上一點睏意也沒了，又胡思亂想起來，想著想著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姨奶奶老家那邊就來人了，找了半天找不到家，幸虧問到了紅媒婆，紅媒婆高興地說也不用指路了直接領去就是了。來人開了個農用三輪車，紅媒婆告訴他車開進去容易開出來就難了，衚衕不好掉頭拐彎，那人就把車停在了衚衕口。

到了蘇儀衡家，大門關的死死的。紅媒婆啪啪拍了半天門，裡面沒動靜。倒是外面有人說：“你個老婆子在敲什麼？那麼大聲，我在後面都聽見了。”紅媒婆一看是婁翠琴，說道：“可是你在後面都聽見了，這裡面還沒聽見呢！什麼時候了還沒起，姨奶奶那邊人都到了。”紅媒婆告訴來人婁翠琴就是姨奶奶妹妹的大兒媳婦。婁翠琴和來人相互問候了一番，婁翠琴說昨夜玩的時間長了可能這會還沒起呢。她剛要敲，董金芝把門開開了。紅媒婆道：“金芝你幹什麼呢？敲了半天門這會才開。”董金芝說：“在屋裡沒聽到。”說著把來人接回了家。

吃飯收拾東西到走已經大半上午了。衚衕裡不少人來送姨奶奶，都要她再來玩。紅媒婆的女婿還說：“被你贏了一上午牌，錢還沒贏過來你就走了，真不該放你。倒不是為了錢，只是被一個老太太贏了心裡窩火。”說得大家都笑起來，紅媒婆罵他說這臭事還好意思提！楊柳棉給姨奶奶送了一對粘的老虎。姨奶奶不好意思要，但看著楊柳棉的誠意就接受了。董金芝她們把姨奶奶送到了衚衕口。要上車時，姨奶奶又拉蘇儀衡到旁邊說：“孩子，好好照顧你奶奶些，我看她這些年像換了個人，你奶奶你比我更瞭解，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該怎麼做也不用我說了。記住，你只有這一個奶奶，你要好好照顧她。”蘇儀衡點了點頭。青蔻又跑過來說：“衡衡哥，能認識你認識金衚衕這趟就沒白來。我彷彿被唸了什麼咒語，這兒的一切已牢牢地印在了我腦海裡，永遠都不會忘記了。過兩年我考大學就考你那個，那時你正好大四，咱們還有機會在一起。你不是不喜歡我跟著你麼？我偏纏著你。哼，我一定會考上的。”看青蔻那副自信的樣子，蘇儀衡只好祝福她如願以償。

姨奶奶和青蔻坐上車走了，姨奶奶一邊抹淚一邊搖手，直到車遠的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