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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只要一道虛銜,就可以將這片地區真正拿下,何樂而不為?”
李隆基的話很有道理。
別以為現在朝廷收下了西北絕大部分的地區,可如果王畫反水,一舉大旗,二十三州百姓至少會有十五州百姓遙相呼應。
這一點,李旦確實疏忽了。
不過李旦狐疑地看著自己這個兒子,他心裡懷疑,難道這個三兒子與王畫有什麼勾結?
可就是這樣,也不應當求自己下旨,何不在事情成了之後,給王畫寵遇?況且自己都封了王畫靈夏王,王畫依然不授,難道還能給王畫什麼?
於是很小心地問道:“那麼朕應當給予他什麼獎勵?”
李隆基說道:“無他,依然給他當初的爵位。受之朝廷之幸事也,無非多一異姓之王。不受,朝廷數次下詔拒之,他鼎器制好之後,也無法在朝堂立足。一去海外,無論百姓或者將士,只好聽從朝廷調譴,一害斷去。”
於是朝廷在正月末再次下旨,加封王畫靈夏王同中書門下三品。
詔書到了靈州,王畫莫明其妙,當然他還是不授,可不明白,明知道自己不授,朝廷要下達這份詔書。
過了數天後,王畫才明白事情來龍去脈。
他肯定沒有與李隆基有什麼勾結。
可李隆基這一步棋下得很妙。
自從李隆基為了自保,先後出賣姚崇大宋與劉幽求,壯士斷腕,但他的力量變得很薄弱。這也是許多大臣投靠太平公主原因。
自己是沒有與李隆基有什麼,可是李隆基只要藉助這個勢就行了。讓外人看起來,自己一定承諾過李隆基什麼,只要自己加入,形勢急轉直下,投靠他的人立即變多起來。
甚至在他謀變時,只要打出自己的旗號,立即有許多死士認為勝算在即,勇躍參與。
他苦笑了一下,這兩個人爭權奪利,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馬上又熱鬧了。
但他並沒有對此關注,因為百姓轉移走了,他心中剩下最後的牽掛也解決了。因此,現在能全神貫注投入鼎器的製作,以及新瓷器的研燒。
正月末,又出了一爐瓷,現在王畫燒這件瓷器幾乎成了笑話。
王畫讓爐工小心翼翼地開啟窯門,李持盈抱著孩子在後面笑mimi地看著。
實際上王畫燒什麼瓷器,她看過多少遍了,精美固然精美,可在她想法中,也沒有燒成的希望。
王畫回過頭,對李持盈說道:“你笑什麼?”
“我沒有啊,二郎,你一定會成功的。”李持盈舉了舉小拳頭,口是心非地說道。
王畫心中也沒有把握,鼎器眼看就要成功,留給他的時間不多。如果在九州之鼎成功之後,他也離開了靈州,到了大洋洲後,沒有那麼多工匠協助,也沒有了那麼多材料供他揮霍,更沒有成功的希望。
他心中默默說了一句,也許難度太高了。
實際上這一爐瓷再次燒敗的話,他已經不打算燒這件瓷器,而換成別的薄胎瓷。研究了很長時間,只要不燒內胎畫薄胎瓷,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爐工小心翼翼地將瓷器搬了出來,忽然傳來一聲歡呼聲。
這是兩個瓷瓶。但與別的薄胎瓷不同,它內外皆有圖案。
外面是字加圖案,陶淵明的《桃花源記》,瓷瓶上下方皆有一些紋飾。如果僅止如此,也早燒成功了。奧秘在瓶內,瓶內還有一幅圖畫,是根據陶淵明這幅文章作的畫,一個山谷,有流水青山,田園村舍,還有許多百姓在耕作,臉上帶著快樂的笑容。為了使燒成功後,能看得更清楚一點,刀刻的時候有些深。
本來瓷胎極薄,因為刀刻,所以一燒就結裂了。
而且成本更是高昂,不可能刻好後,上釉,再團瓶。為了其亮麗的色彩,王畫用了粉彩,因此必須先用高溫燒毛胎,再一點一滴地用精巧的工具,伸進瓶內上釉料,再反覆低溫上釉。
雖然是撇口瓶,可是在成型的瓶內上釉,是何等的難事?畢竟是隔著一層瓷胎,雖然很薄,但不是真的薄如紙,透明照人,對視線還是有影響的。而且瓶子也不大,只能一人操作,極其耗費工時。
為了成功,每次燒結許多瓷胎,分多人勾釉。然後再慢慢燒,慢慢勾釉,結果用了無數工時,耗費了許多原料,前後燒壞了多達近兩百伯瓷瓶。這算沒有算成本,如果算成本,有可能這兩件瓷瓶達到數萬緡錢。況且更不計王畫自己親自動手的費用。
聽到了歡呼聲,王畫與李持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