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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屈了屈身說道,“是舞影,跳舞的舞。”
“這……”我看著溫涯師父,溫涯師父衝著溫離師父努努嘴,溫離師父乾咳了一聲說道,“他被父親送來的時候我們恰好學到蘇軾那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我見他輕功了得行走如飛,就聯想到了課上夫子講得那句“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所以就叫舞影了。”
“咳,師父果然有文采。”我邊嘴角抽搐邊看著一邊舞影毫無表情的肅立在旁邊,估計他已然適應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今天也是這樣,我們兩個連同後面幾個人一起藏在這樹叢後的暗道邊,舞影仍舊是面無表情淡然的看著外面,本來以為他是在發呆,可是後來才發現他幾乎什麼細微的動靜都能注意到,真是那什麼大象無形、大音聲稀。
暗道的出口被擋得嚴嚴實實,恰好透過面前的大片草叢間看到外面的路,溫離師父與那東方小姐依照禮數要饒鎮子一週再重新回到淬劍山莊,而這一段是回去的必經之路。
也不知道溫涯師父是如何安排的,我們一路過來絲毫不費力,除了遇到一位倒黴的想要抄個近道如廁的東方府廚子就沒有遇到別的人。這位舞影確實是高手,那廚子連出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放倒了,被捆在我們屋子放雜物的耳室中,估計不到明天是沒機會起來。話說,耳室是我們白澤這些日子休息躲清閒的地方,現在恐怕它正十分不爽的看著那位廚子,好在它沒有吃人的愛好,不然還真要替那人捏一把汗。
“有聲音。”舞影忽然說道,我側耳傾聽,果然吹嗩吶的聲音漸漸近了,那些人看了舞影的手勢都暗暗的行動起來,聲音越靠越近,最前面的高頭大馬上應該是溫離師父,可惜樹叢擋住,只能看到馬腿。
再往後就是媒婆、轎伕、隨身丫鬟之類隨從的,各種人腿還有忽悠忽悠的轎子底在面前一一走過,忽然聽得一陣大喝,“搶劫!”
然後前面的各種腿忽然騷動起來,“不要亂走動!”是溫離師父的聲音,一陣乒乒乓乓之後,一隻紅色的袖子忽然伸到我的面前,
“犀兒,快!”
347。成親、入洞房
“師父”我仰頭看著溫離師父,他穿著大紅色的喜袍,頭戴烏紗帽,帽兩邊別著金色的簪花,更顯得面冠如玉,好看的要命。
臉上頓時燒了一下,連忙握住他的手,身後一個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女子從下面推著我上了洞口。剛上去溫離師父連忙扶住我說道,“怎麼樣,沒什麼不舒服吧?你這丫頭,讓你洞房的時候再換,非要現在動手,你不知道拜堂累麼你?”雖然嘴上說的這樣生氣,可實際上溫離師父臉上滿是擔心的表情,邊說拉著我邊左看右看,好像在草坑裡蹲了一會兒我就會少塊肉似的。
“就不,就不讓師父跟別人拜堂!”我氣鼓鼓的抱他的胳膊,師父無奈的嘆了口氣拍拍我的腦袋,“走吧,太晚了東方家該起疑心了。”
其實按照皇室的風俗,女子出嫁要由兄弟一路護送,可幸好晉中這裡風俗不太一樣,東方小姐出嫁的時候要拿著一隻香爐,她的兄長東方瑾半在路上要將香爐拿回家裡去貢進祠堂,有了這個規矩的幫助我才能提前換過來。
“嗯。”我知道其中利害,再不多言,任由師父拉著我到了大路上,那廂已經有人把暈過去的一眾男女往這邊抬,我看見了從轎子中抬出來的東方小姐,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還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溫離師父也是她喜歡的人。然而還沒等我憂傷夠,師父忽然說了一聲,“停下。”我給嚇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著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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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伸出一雙大手到了東方小姐臉頰旁邊,從容不破的將她頭上的紅色蓋頭和鳳冠摘了下來,揮揮手讓那些人繼續抬走,才轉過身來頗為認真的幫我戴上,然後拉著我的手忽然笑得如同雪後初晴,說道,“走,丫頭,我們去拜堂。”
眼睛一下子就溼了,心也開始揣著小兔子一樣撲騰撲騰的跳,原來還沒什麼感覺,這一刻才忽然覺得,我要跟溫離師父拜堂了,我要做新娘子了!
再顧不得什麼東方小姐西方小姐,師父本來就是我的,是她跟我搶師父。於是這才心安理得的握著師父的手一起走向了我的花轎。
到了轎口時,一個人從旁邊將轎簾子拉開,師父扶著我讓我坐在轎子裡面,反覆叮囑我不要害怕,他們全部都安排好了云云。我心裡還是有點點緊張,死死的抓住了師父的手,溫離師父輕輕拍了我的手背,柔聲說道,“安心拜堂就好,不管什麼事都有師父在。”
大手終於鬆開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