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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泛紅,她其實真的很想質問他她到底哪裡不好,而這問題她也並非只問過一次,每一次他的回答都讓她心碎。
他會說:“你很好,只不過愛錯了人而已。”
沒有什麼能比這種話更殘酷的了,喬琳不明白,那她“好”的意義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她這麼好,卻連心愛的男人都得不到。
“我們今天不說這些可以麼?”嘴角上艱難擠出一絲笑顏,她哀求說,“我們從來沒有約會過,就算是同你離婚,可不可以答應我好好給我一次愛情,哪怕只有一天……”
“你要的太多了。”桑楚瑜勾起唇角把玩著手腕上的念珠,“不要觸犯我的底線。”
喬琳其實很想問,是不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太過愛他,所以他從來不曾把自己當成|人看,在他眼裡自己可能只是個行屍走肉,不,連行屍走肉都不如,只是個徹頭徹尾的障礙,阻攔了他一切幸福,甚至根本不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然而話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他虐自己、他討厭自己、他辱罵自己、甚至他偶爾會打自己——這些她喬琳都照單全收,她已經賤到即便這樣都會覺得榮幸之至,甚至覺得這是他給的恩賜!
而桑楚瑜呢?他什麼都沒想過,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離開她,僅此而已。
話題在這裡戛然而止,沒有人能夠再繼續下去。喬琳輕輕攪動面前咖啡,低頭苦笑,笑自己窩囊,也笑自己下賤又沒用。
桑楚瑜換了副姿勢坐在沙發上,眯起眼睛打量著自己三年來的妻子——這三年她似乎是變了,再也不是當初年輕高傲又充滿活力的喬家小姐,仿若三年蒼老五歲,眼角已然爬上淺紋,是蒼白低賤又無理取鬧的他的妻。
他本該同情,然而她所做的事情就是讓他一點都同情不起來,她太極端,從來不知道何為見好就收,永遠是咄咄逼人的架勢,讓他無法忍受。
倘若她一開始不是逼得戚薇走投無路,他也不會如此討厭她,喬琳就是這樣的女人,她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不擇手段。
桑楚瑜時常想,其實她愛的並非是他桑楚瑜,她只愛她自己,就是因為無法得到,所以才一直拼命追求,與愛,毫無關係。
懷揣心事的兩個人一個不言一個不語,彼此思量著的無非是同一個死結。他希望她放手,她卻希望他回心轉意。
正在這時,侍者端來一瓶拉圖,在他們面前開啟,為兩人斟上年代久遠的酒紅色液體,畢恭畢敬道:“小姐,桑先生,請慢用。”
喬琳回過神來,賠笑勸桑楚瑜同她乾杯,此時菜品已經是陸陸續續上桌,侍者燃起蠟燭,熄滅包間裡的頂燈。
房間霎時間便陷入曖昧的光影迷幻之中。
“我知道你不想,也不希望跟我在這裡耗下去。”差走侍者,喬琳捧著杯中紅酒再度開口,“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像對待一個妻子那樣對待我,如果你真的沒有感覺,我不會再強求。”
桑楚瑜沒說話,只是一直把玩著手裡的高腳紅酒杯,眼神中的戲謔讓喬琳不由內心一驚——難不成他看出什麼來了?
片刻之後,桑楚瑜便打了個響指叫來侍者,遞上自己的酒杯說:“麻煩,幫我換支杯子。”
侍者餘光掃一眼喬琳,她臉上的神色有些侷促不安,他立刻識相地點點頭,端起桑先生手中的酒杯便鞠躬離開。
“怎麼?”喬琳故作鎮定,“連我都不相信麼?”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你們喬氏的產業。”桑楚瑜笑笑,“剛剛裡面竟然會有一隻蟲子,真是讓我覺得稀奇。”
喬琳很清楚桑楚瑜這麼說不過是藉口,他是懷疑酒杯裡的酒或者杯壁被塗藥了而已,這個男人的謹慎程度超乎常人想象,她想,如果他能睡在一個人身邊的話,枕頭下也會藏一把刀。
“那是酒店負責人管理不善,我會告訴他們好好處理這件事情的。”她訕笑,“你還真是仔細,我都沒有發現呢。”
“不是你的東西你當然發現不了。”桑楚瑜視線轉向一旁侍者,隨意道,“這酒的年份是?”
“1990年份,桑先生。”
“是麼?”桑楚瑜輕晃酒杯,“我想,1982年產拉圖對於你們來講應該不算稀有,可否請你換一瓶紅酒來?我親自開啟就好。”
喬琳聽罷,頓時愕然地睜大眼睛——拜託,他有必要謹慎到這種程度嗎!
她自以為天衣無縫了,沒想到竟然還是被他發現了玄機!
侍者從容不迫地點頭,不消片刻便拿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