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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跟著進去了。
衛子夫安頓了鄭青在案前坐下,倒了杯茶水說:“你好好看書,姐姐要走了。”
“嗯。”答應了一句就靜靜看書了。真是個認真的人呢,權輿想著。
衛子夫繞到權輿面前,細細的說:“那……我要去……排練了……”
“嗯嗯,你去忙吧!”權輿略略應了一聲。
這時藏書閣就唯剩下鄭青和權輿二人了,權輿很是無聊,本來這麼多書也可以打發時間的,可就是看不懂啊!想和鄭青說說話,可是看他那麼認真看書的樣子又不好意思打擾,隨便找了個乾淨地方席地而坐,發著呆。
回想起自己在閔理工的日子,還有以前在老家的生活,一點一滴,許多都已經忘記了,歡歌笑語,悲傷哭泣——可這一切卻似乎真的就此遠去了,權輿一陣心酸,眼眶溼潤起來。在這個陌生而又不陌生的古代世界,自己已經知道了許多未來發生的大事,這裡的生活,往後的日子會好麼?
她看著左手手心的那個小小的凸起,這個金屬膠囊從出生起就嵌在自己的手心,記錄著一個人一生幾乎所有的重要資訊,她摸摸它,包圍在皮肉裡,都不知道是硬的還是軟的,像一個小小的蟲子,突然,耳邊響過一個機械聲——請問有什麼問題?
原來獲得資訊的開關是這樣的啊,上次估計自己不小心摸了所以就得到衣服的資訊的,權輿一陣欣喜,腦中閃過,篆書看不懂。霎時眼前就彷彿出現了一大堆書籍,一張一張翻過——書法篆刻入門。
權輿坐了一下午,不覺已經是申時,哺時已到,權輿伸伸懶腰放鬆了一會兒,憑藉著自己的漢語言專業所學,很快就基本能夠識字了——不認識的也可以猜猜。
衛子夫拿著個食盒進來了,開啟取出兩個棗脯——用五穀加上棗子等等一同蒸出來的,一個給了鄭青,一個又給了自己。
權輿接過,連忙道謝,這人簡直太好了,連吃的都能送過來。眼見著已是黃昏遲暮,藏書閣裡的光線越發弱了,鄭青將簡牘放了回去,他吃完了,權輿也啃完了,衛子夫走到她面前問道:“你認識路麼?要不要我送你?要不,讓青兒送你回去,他也住西邊的。”
求之不得啊!“那……那行啊……只是……這太麻煩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權輿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我走了,你們回去小心些。”衛子夫提起食盒緩緩出了門。鄭青望之大概十三四歲,又是個小孩子,他吞吞吐吐好久,才結巴的說:“嗯……嗯……那……那……走……走吧……”
權輿不由笑笑,還很是幼稚呢!
“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平陽歌舞(五)
繞來繞去倒不覺得路遠了,一路上和鄭青聊了許多,果然是個孩子,一會兒就親近了。
二十多分鐘的路程,權輿漸漸知曉了許多事情。鄭青十四歲,是前年從他父親鄭季那兒回來的,父親的嫡子嫡女們還有妻子都對他不好,時常打罵,讓他去放羊——而事實上鄭青和霍仲孺一樣,都是平陽縣的縣吏,放羊這樣的事都應該是奴才做的。其實這些事情權輿都已經曉得了,讓她感到奇怪的無異於鄭青說起這些事時坦然的神情,就好像這一切都是應該的一樣。問起來,小小年紀的鄭青竟然微微笑道:“本來就是奴才嘛!都是應該做的。”
“那……你怎麼又回來了呢?”權輿不解。
“我娘覺得在那裡當奴才還不如在公主府,本來以為父親會認的,會比公主府過得好些,但卻不是如此,所以就回來了。”
唉,真是可憐,才十四歲的小孩啊。權輿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憐憫。
“唉,權輿姐姐,你說三姐老讓我讀那些書幹什麼啊……還老讓我去向周管家請教……我知道那麼多也就是自己知道,又派不上用場……”鄭青嘟起嘴。
“為什麼會沒用啊,只是你沒看到罷了,是金子總會發光,就算埋在泥裡面,下場雨也會看見那!”權輿一聽他叫姐姐,興奮地開始發揮姐姐安慰人的本質了,即便她自己都不相信這些勵志的話。鄭青半信半疑的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
就這樣和衛家人都熟絡了,也經常逗逗那個尚在襁褓的霍去病——小孩子還真是可愛呢!雖然有些營養不良,但是還是胖胖的肥肥的很可愛。沒事的時候權輿也會四處走走,將這個大概和閔理工差不多大的公主府摸了個遍,權輿覺得自己都和古代人沒什麼兩樣了——除了身上那些高科技產品,每次為了隱藏那些科技成分,權輿拿來的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