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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便走到四爺身邊說:“回四爺的話,奴才重新查驗了這位姑娘的脈象,胸口淤血無甚大礙,好好將養便不會落下病根,只是怕是先前撞了頭部,後腦部位有一個鼓起的腫塊,淤血阻礙了腦部,恐有失憶的可能,奴才開了活血的藥方,只要姑娘頭部的淤血化去,便無礙了。”
四爺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精光,緩緩開口道:“安大夫,可對自己的診脈有信心?”
那大夫趕緊跪下說:“回四爺的話,奴才句句屬實,不敢有所隱瞞!”
我看著那四爺面色緩了緩,終於放過了那大夫,給了秦順兒一個眼神,秦順兒拿出一錠銀子放在大夫手上,帶著大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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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煦風才至冰漸融 。。。
冷麵雕塑開口對床邊的小姑娘說:“春竹,去找秦順兒安排一下,我們即刻回府去。”那小姑娘應了,轉身出去。
春竹?我聽到這個名詞突然想起來陝西話裡的‘蠢豬’和‘春竹’是一個音,就噗嗤一聲笑出來,但看到冷麵雕塑面色清冷的注視著我,才發現春竹已經離開去找秦順兒了,現在這屋裡就我和這個雕塑,忙收了笑,輕輕的撇了下嘴,不吭聲了。
過了一會兒,覺得盯著我的目光漸漸沒那麼冰寒了,那雕塑忽然開了口:“方才笑甚?”“啊?”我對這‘笑甚’倆字特別不適應,但明白他問的是什麼,忽然想逗逗他,“你懂陝西話嗎?”他似是沒想到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倒先問了他一個問題,目光微微的流露出了一絲疑惑,不似先前的完美雕塑狀,“去過,大致聽的懂。”他答,去過?是去過陝西嗎,大致聽得懂?那就是不會說嘍!
我心下玩心起來,倒忘了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朝代,彷彿跟他在一起,也不覺得陌生,看到不遠處的書桌上有毛筆和硯臺還有些紙,我抿起嘴笑著過去準備寫字,蘸了半天筆尖卻沒有上墨,正納悶著要繼續蘸,才突然想起從前自己在家練字的時候,用的是直接的墨汁,而這是古代,怕是要磨墨的,可是我又不會。
表情訕訕的抬頭求救,看到那冰雕居然破天荒的有了清冷之外的表情,挑起了眉一臉戲謔,看到了我求救的訕訕表情,清冷的聲音也帶了點戲謔的意味:“怎麼?不會寫字還要畫符?”我撇著嘴,“別小看我啊,我只不過不會用硯臺罷了,你來給我磨墨。”
他嘴角噙的笑意變得明顯,“不會用硯臺,那你用什麼寫字兒?”“墨汁啊……別那麼多廢話行不行,大男人還推三阻四的……”撅著嘴,明確的跟他表示我的不滿,清冷雕塑抿起嘴,帶著戲謔的笑容用修長的手指沾了些水灑在硯臺上,開始磨起墨來,我帶著瞧好戲的笑,提筆寫下“臥梅又聞花,春竹久祀庵”,“給你,念念看。”
我瞧好兒的遞給他,他看了半晌,說:“字倒寫的清秀,只是你這些鬼畫符到底是什麼?”他指著‘臥’字和‘聞’字問我,“當然是‘臥’啦,還有‘聞’。睡覺那個‘臥’,聽聞的那個‘聞’啊。”我好笑的說,“你這麼大一個人,看起來像是富人家的少爺,怎麼不識字的?”他蹙起眉頭說:“字怎的是這樣寫的,明明是‘臥梅又聞花,春竹久祀庵’這樣寫的。”
我突然想起來古代是繁體字,只好吐了下舌頭,說:“抓重點,抓重點好不好,寫個字還那麼多意見。”他微微的笑著說:“句子倒也還算文雅。”我催著他:“你快念出聲來。”
4、煦風才至冰漸融 。。。
他蹙眉看著我,卻也沒多說,就唸出來:“臥梅又聞花,春竹久祀庵。”我已經笑的要直不起腰來,他念罷,眉頭蹙的更緊的問我:“笑甚?”我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你不是會聽陝西話嗎,自己多念幾遍就知道了。”他蹙起眉頭又多唸了兩遍,恍然明白了裡面的意思,那句子同陝西話裡:“我沒有文化,蠢豬就是俺”是一個讀音,他的眼睛裡清冷不復,取而代之的透著濃濃的不悅,看我笑的涕泗橫流,他的嘴角轉而勾起一抹無奈卻明朗的笑意,“所以,你聽到我叫‘春竹’就想到了這些嗎?”我擦擦眼角笑出的淚水點頭。
正要說話卻聽到春竹和秦順兒回來,進門看到四爺嘴角帶著明朗的笑意和笑的快趴下的我,一臉驚詫,四爺看到他們進來,本來已經壓下了笑意就要換上雕塑臉,可是我一看到小姑娘春竹就忍不住想起四爺剛才清冷的聲音念出的句子,噗嗤一聲又笑出聲來,眼角又要笑出淚水,四爺要維持自己的清冷模樣,強壓著笑意的臉卻逗得我更笑的無法停止。
他只好背對著秦順兒和春竹,肩膀卻有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