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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下塞進去兩個半大小子,立即覺得擠滿了。
四個小孩年齡不一樣,但是受教育的程度卻是差不多,和章日一樣,屬於啟蒙識字的階段。
遊甯給每日準備了一隻沙盤,半天教認字,半天說故事,偶爾帶孩子們出去玩。
鄭曉跟自己父親出去跑了幾年車,人情世故懂得多,知道自己有機會跟先生學習不容易,每天埋頭苦練字,出去踏青的時候,主動坐上車伕的位置。
而張小牛呢,也不知道張家交待了他什麼,每天就是跟在章日屁股後頭,像個小跟班似的,搶著幫章日拿東西。
南淑提醒了張小牛兩句,讓他只需陪章日唸書,陪他玩就好。但張小牛應得好好的,南淑一轉身,原來做什麼的,還是做什麼。
南淑說了兩次,也就懶得說了。
床和大陶盆都送進了前院的偏房。南淑找來油布,把木床上下包起來,等託大陶盆的木架送來,就把陶盆和木床組裝起來。陶盆凹進去的部分正好和木床凸出來的方塊吻合,蓋得嚴嚴密密。
組裝好後,南淑上下看看,覺得不錯。躺上木床,左右轉轉,就是木板床太硬了,不如從前的皮床舒適。
南淑抱了一床薄被子,放在木板床上,再躺上去,這回舒服多了。
燒了兩桶熱水,南淑偷偷喊來竇瑪瑪,自己躺在床上,把挽在頭上的髮結解開,讓長髮剛好落在陶盤裡。
“竇瑪瑪,等等你就用熱水兌些冷水,慢慢澆上來……”南淑指點竇瑪瑪把兌開的溫水打溼了頭髮。“用皂角順著頭頂慢慢打轉……”
“主家瑪瑪,好好地洗個頭發,怎那麼多事情啊?”竇瑪瑪被南淑指點得手腳僵硬,不敢亂動彈。
“我就嫌洗頭事情煩,才搞出這個的。你看能躺著洗頭髮,比從前彎腰蹲在桶邊洗頭好上多少了。竇瑪瑪,等會,我幫你洗洗,你也享受一下。”
“主家瑪瑪,我可是聽說皇都裡大些大宅門裡頭的主家瑪瑪好像都是躺著讓人侍候的,不過那套玩意兒啊,好像就只有皇都才有,別的地方可找不到。”
“你哪裡打聽回來的。我不過就是偷懶,所以搞出這套東西來。竇瑪瑪,頭頂多撓幾下,那裡癢。”
“好的。”竇瑪瑪按著南淑的指點,用皂角清洗了兩次頭髮,又把頭髮泡在溫水裡,慢慢梳理順了。
南淑舒服得眯上眼睛,多長時間沒這樣享受過了。來到這世界,什麼都是原生態的。好吧,不是原生態,但就是比原生態好一點,洗頭得蹲在盆子邊洗,南淑都多長時間沒這樣幹過。從前要洗頭,找一間連鎖的洗頭店,洗頭,按摩,造型,理髮,一條龍做好,哪裡像現在,洗個頭也累人。
長長一把頭髮,不能剪,只能挽在頭頂。洗一次頭髮,就跟打仗似的,天氣熱還好一些,天冷了,根本不想洗。但不洗又不可以啊。頭皮深處的皮脂,味道,天天聞著,不舒服。
熬了一個秋天,一個冬天,南淑熬不下去,終於搞出一張洗頭床。
洗乾淨頭髮,用棉布包住頭髮,回來幾趟,頭髮變成半溼,捏捏吸水力不強的棉布,還是從前的毛巾好啊,但是現在哪裡能要求那麼多,只能來回多擦拭幾次頭髮。
等頭髮半乾,南淑讓竇瑪瑪躺下來,竇瑪瑪推讓了幾次,說不過南淑,只得解了頭髮,躺下。
南淑順著頭髮生長的方向,慢慢打著轉,手指指肉輕輕按壓頭頂,竇瑪瑪舒服得直哼哼。水流在手指間流淌,記憶彷彿在倒流。
想當年年輕時,每到了暑假,寒假,為了賺點零花錢,南淑都到叔叔家的洗髮廊打短工。一上崗就是不用技巧的洗頭工。就這樣,一做就做了五六年,直至大學畢業。錢賺了一點,最重要的是學了一門洗頭按摩的手藝。在街道工作後,每到年節,街道都會組織人上門給孤寡老人,殘疾人送溫暖,其中就有幫忙洗頭一項。南淑憑著一手手藝,屢屢得到老人們的好評,導致南淑在街坊中的人氣一直不低。
憶及前事,恍如隔世。南淑低頭嘆一口氣,用溫水把竇瑪瑪頭上的泡沫衝去。
木架裡還有一個木桶,專門來盛洗頭後的髒水。從前能直接走下水道,現在卻要自己提出去倒掉。
南淑兩手手指微微彎曲,從額前髮際開始慢慢往後,經頭頂至後腦勺。來回十遍。從額頭髮際處往太陽穴方向按壓,慢慢下滑至兩耳後,在耳背處轉揉兩圈,再慢慢收攏,直至腦後凹處,用力按壓,連續三次。
等頭皮有些發燙,用手指指肚慢慢輕點頭上幾處大穴。百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