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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她被福王殿下冒失抱得一抱的事傳出去,我們只一口咬定白哥兒當時還是小娃,不曉男女之事就是了。且福王殿下是長輩,這長輩見小輩落了水,伸手拉出來,是情理之事。”回去路上,尚婕和莫若慧擠在馬車內,只對莫若慧道:“因白哥兒扮作男娃養,這些年只注意著她的身體,深怕她有個三病六災的。對於女娃兒該注意的事,倒沒多教導。這次回了府,也不讓她和哥兒們混在一處了,還得拘著學針線刺繡,得空再學作詩畫畫,將來真個要找婆家,也有一副嫻雅樣兒出來。若白哥兒果是男娃,他現下又學文又學武,卻是滿出色了。但作為女娃,白哥兒除了相貌之外,只怕有些不合格。現下先好生教導,待明年一易了裝,也有一個女娃樣子。到那時,我不信各府裡會因為一句流言,就不上府裡來求親了?福王殿下到時若也來求親,也不會著重他,只看他心誠不心誠了。無論如何,總要為白哥兒選一頭好親事。”
蔣玄蔣青雖年紀也不大,但父輩皆是行伍出身,這從冷泉宮到京城,不過大半天路程,他們自然安排的妥當。一路護著尚婕等人,緊趕慢趕的,於傍晚時分就到了京城。及至到了將軍府,天不過剛剛擦黑下來。見得他們回來了,本來守在將軍府門口的一行人,忽然驚喜的喊了起來。
“是老夫人領著白少爺他們回來了,真是老天保佑!”
“是呀,太巧了,還以為得派人往泠泉宮去求見。”
“怎麼回事?”尚婕一掀車簾,不待人扶,先行下來,見得除了將軍府守門的人外,另有幾個臉生的管事迎上來,不由疑惑。
蔣白卻認得其中一位管事是喬香巧府上的人,也疑惑起來,策馬過來問道:“陳伯,大黑夜的,你們到這邊有何事?”
“白少爺,你可得隨我往喬府走一趟!”被喚作陳伯的管事過來牽住馬頭,三言兩語說了原因。
原來因前些天酷熱,喬香巧犯了心疾,這一回極為嚴重,竟是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醒來時,大夫一把脈,只說情況危殆,怕挺不過明天。喬府眾人自是心焦。喬香巧卻有些認命,只說想見蔣白一面。喬博心酸,忙讓管事來將軍府找蔣白。
蔣白聽陳伯說完,顧不得一路奔波勞累,只向尚婕道:“祖母,香巧有些不對,我自然要趕過去瞧瞧,也不枉她待我一片情誼。”
喬香巧自打兩年前在折花郎大會上見過蔣白一面,後來又在敏王府見了一次之後,若有詩會,也下帖子請蔣白。蔣白見她毫不虛飾,卻跟她坦言自己作詩方面其實不行,那回作的兩首詩,不過是碰巧之作。喬香巧聽了,也不以為意,只是把自己手錄的一本冊子送給了蔣白。蔣白一看,冊子抄錄的全是作詩的心得,不由大是感激。現下聽得喬香巧病危,自然要趕過去相見。
尚婕也見過喬香巧,頗喜歡她的乖巧,後來聽得她有心疾,也嘆息過一回的。這下聽得她病了,雖有些不願意蔣白去見臨死之人,但喬府管家哀哀求告,蔣白又確是和喬香巧投緣,想得一想,終是點了頭,只讓蔣玄陪著一起去。
喬香巧懂事起,便知道自己活不長,因努力取悅父母,一心學詩作畫博父親一笑。只是小女孩子看書看得多了,書裡自有許多才子佳人的故事,故她小小年紀,卻有了粉紅色的夢。那一回見了蔣白之後,卻是念念不忘。這兩年和蔣白談詩論畫的,只滿心歡欣,這當下想著熬不過明天,卻是盼望能見蔣白一面。及至聽得人道:“白少爺來了!”由不得展開笑顏。
稍晚些,蔣白和蔣玄便從喬府回來,蔣玄一臉深沉,蔣白卻一臉無奈。尚婕等人見得他們沒有悲色,便知道喬香巧是度過了難關,不由詢問道:“香巧姑娘怎麼樣了?”
“我答應長大了娶香巧過門,她就活過來了!”蔣白先過去見過蔣華安和賀圓,見得他們一臉驚詫,只深深嘆了一口氣:“大夫跟我說,香巧的病是不能成親的,所以我的話只是哄哄她而已。雖如此,她還是高興極了。一高興就能進粥水,進完粥水臉色又好起來了。”
效娥皇女英
待得京城裡又下了兩場雨,暑氣漸消,在冷泉宮避暑的尚太后等人也回到京城。同時,北成國使者來訪,說道北成國多日暴雨,江上行船不順暢,怕諸少年郎出行有個閃失,擬推遲南北兩國談文論武會的日期。後來,兩國便商定於次年四月初十才舉辦談文論武大會。訊息傳出來時,本來正苦學詩詞武道以待九月在御前露臉揚威的眾兒郎,一時都鬆懈下來。
聽得推遲南北談文論武大會,沈夫人便不讓沈天桐到將軍府學武了,只讓他專心學文,因和胡嬤嬤道:“桐哥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