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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同僚們大都比樊軍資深,但包括巡捕頭頭在內,卻對樊軍敬畏有加,不時還拍拍馬屁、獻杯茶什麼的,這便全是因由那月臨堂的關係了。
三年那一天,樊軍持著扁擔引開闖天門的追兵,他在巷子之中不停奔逃,躲藏了許多日子,在一個飢餓與疲累到達頂點的深夜裡,樊軍還是落入了闖天門的手中,他讓一群闖天門幫眾堵在巷子之中。但這幹幫眾卻不似無雙堂、豹子堂那般野蠻好殺,她們全是女子,她們是月臨堂的幫眾。
她們將樊軍押回了月臨堂口審問,樊軍一句話也不說,月臨堂一干幫眾意見分歧,有些說要將他送至闖天門刑堂審問,有些則說要等他傷勢好轉之後再行處理。
那時衛文已經帶著《百兵》來到闖天門總壇,幫中大都知道了這紛爭的前因始末,全因富貴居血案而起,因而惹得武裕夫與信縣公孫家大舉前來行刺。
月臨堂的幫主曲文瑛是非分明,富貴居血案、公孫一家給屠戮殺盡等倒行逆施的行徑,都讓曲文瑛嘆氣搖頭,她知道樊軍與衛文之子惹出這禍事,全是為了相助公孫一家,便也沒有將樊軍交付闖天門刑堂,而是暗中收留了一段時日,待風頭一過,樊軍傷勢痊癒,便替他找了個差事──巡捕房的補快。
闖天門之中月臨堂負責打理海來市大大小小的巡捕房,巡捕房若是有逮不著的惡匪大盜,便會商請闖天門幫忙出動幫眾逮人,闖天門若是有幫眾惹了麻煩,也會透過月臨堂向巡捕房進行關說──這是李晟在位時的情形,現下海來市十數個巡捕房,要當作是闖天門一個堂口也不為過,月臨堂能直接對那些巡捕房的巡捕官兵指揮下令,便如同直屬總部一般。
這便是樊軍身為小小巡捕,在巡捕房中卻有如此地位的緣故,樊軍自己卻對此感到鬱悶不樂,他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窩囊,他不想依靠月臨堂的庇廕,他知道那些巡捕房同伴們在他面前逢迎拍馬,但在背後必然要取笑他了。
“樊大哥,外頭有人找你──”一個巡捕房同仁喊著。
樊軍皺了皺眉,轉身外出,外頭佇著的便是那月臨堂副堂主──曲子燕,曲子燕的母親便是曲文瑛,她從母姓。
“曲副堂主,有何貴幹?”樊軍打了個哈欠問。
曲子燕捻著腰間佩劍上的綴飾說:“樊大哥,我有正事要和你商量,咱們出去走走……”
“現在是我的上工時間,我不想怠忽職守。”
“我都說是正事了,是關於闖天門英雄會的事。”曲子燕朝巡捕房裡頭喊了幾聲:“樊大哥另有要事,你們好好看著,別怠慢底下那些客人啦,記得按時送酒送菜。”
“一定,一定!”“沒問題,這兒交給咱們行了,樊大哥你儘管忙你的吧。”巡捕房中的巡捕官兵們,嘻嘻笑著目送他們離去。
樊軍垮著一張臉,心中有說不出的不痛快,他並非厭惡曲子燕,相反地,曲子燕是他在被軟禁在月臨堂時,照顧了他三個月,每日替他換藥上餐的人。
“子燕……我有些倦了,巡捕這活兒或許不適合我……”樊軍看著天說。
“那正好!”曲子燕燦爛地笑了,她抓著樊軍的手走,前頭便是雲來樓。
“嘖……我不想去那地方,咱們上別的地方去!”樊軍想要掙脫她手,但覺得她的手溫潤柔滑,便反握了曲子燕的手,將她拉住,重複說了一次:“我不想去雲來樓……”
“為什麼?”曲子燕問,突而皺起眉頭,瞪著樊軍問:“啊呀!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以前時常上那兒取樂,是不是?”
“曲堂主要是知道你來這種地方,肯定會不高興。”樊軍無奈地說。
“哪種地方啦?”曲子燕仍拖著樊軍往那雲來樓去,她說:“你不是也知道,雲來樓早就不做賣身陪笑的生意啦,現下是一間道道地地的知名餐館呢,咱們闖天門裡那胡大廚,便是雲來樓的餐飲顧問,說起來,這雲來樓也和咱闖天門有些幹聯。”
“闖天門這麼大,人人都和闖天門脫不了干係。”樊軍冷冷地說。
“是啊,便是樊大哥你那巡捕房,也歸我管。”曲子燕頗為得意。
樊軍甩脫了曲子燕的手,說:“曲副堂主說得是。”
曲子燕見樊軍神情冷然,她吐吐舌,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便說:“我也不希罕當什麼副堂主,但我自小便生在月臨堂……只要能過平凡日子,我便滿足了。”曲子燕邊說,又抓起樊軍的手,將他往雲來樓拖。
“啊呀,這不是樊軍嗎,大半年不見啦。”小縵見了樊軍和曲子燕,熱情地招呼他們入座,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