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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事、好打抱不平、最愛吵吵嚷嚷……”衛文看著月光,像是在憶著往事,淡淡笑了笑,靜默半晌,深深地長嘆口氣,又突然連連咳嗽起來。
衛靖趕緊將父親扶回了房裡。
月兒圓亮,天上的流雲水似地潺動,衛靖伏在房內窗邊,怎麼也睡不著覺,不時睜開眼睛四處看,看看窗外月亮,看看外頭的阿喜,看看鑄劍工房,又開始盤算起到底要造一柄黑黝黝的烏鋼劍,還是造一柄像方才那樣漂亮的花銅劍,實在難以取捨。
一夜過去,天漸漸亮了。
“於雪姐姐!我又將網架子重新修了一遍,非常好用!”衛靖扛著三隻網架子,氣喘吁吁地跑過了好幾條巷子,跑到了溫老醫生的家來。
老狗阿喜緊跟在後,也不住地甩舌頭喘氣。
遠遠便見到溫於雪和她母親,在院子一角將曬乾了的菜放入大罐子裡,加入鹽和各式調味料。
“是小衛來了。”溫於雪見衛靖跑來,便也起身洗手,上前迎接,只見到衛靖背後左邊背了個大包袱,是他前往海來市的行囊,背後右邊背了個長條包裹,裡頭裝的便是那四柄寶劍。
衛靖網架放下,連連喘氣,跟著便向溫於雪說明著這網架子的用法。
“多謝你啦,小衛!”溫於雪從懷中掏出了個縫製精美的小人娃娃,遞給衛靖。
“咦?”衛靖看了看,問:“於雪姐姐,這不是你啊!我要一個跟你一樣的娃娃,帶在路上看啊!”
溫於雪苦笑了笑,說:“這本來就不是我,這是你啊。”
“呃!”衛靖又仔細看了看那小娃娃,果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本來略顯失望神情,登時又開心了起來,嚷著:“這倒也不錯,於雪姐姐,我要上海來市了,你再作一個娃娃,做成你的樣子,兩個娃娃擺在一塊兒,就是我們夫妻倆的樣子啦!”
“又再胡言亂語了!”溫於雪苦笑說:“小衛,你別打我的主意啦,你模樣生得好看,又是鑄劍名家之後,數年之後你高了壯了,肯定是村子裡的萬人迷啦,到時候姐姐我都成了老太婆了,那時你還肯叫我一聲於雪姐姐,我便心滿意足了。”
“哪有老得這麼快的!”衛靖反駁著,說:“不管啦,我註定了就是要娶於雪姐姐你當老婆的。就這麼說定了,我將劍送給王老爺,很快就會回來,回來之後,我要自個打造一把寶劍,世上最好的劍,到時候再拿給你看看,你一定會愛上我的!”
衛靖大聲說著,眯著眼睛看看日頭,搭乘多馬車的時間就要過了,他一面說一面走,溫於雪嘆了口氣,微笑看著衛靖,目送他離去。
“要是那負心人,像小衛對我那樣,要我死了也甘願了。”溫於雪用極低的聲音喃喃念著。
溫於雪口中的負心人,在七年前離開小原村,去海來市闖天下,至今未歸,據他們家人說,那男人在海來市已另結新歡,做起小本生意,不打算回來了。
七年前於雪只有十六歲,和那男人是青梅竹馬。
當時的衛靖只有八、九歲,自然對這經過不甚明白,只知道以前村子裡有個哥哥和於雪姐姐十分要好,之後那哥哥離開了小原村,於雪姐姐也變得不太愛笑了。
“阿喜,你還撐得住吧!”衛靖吐著舌頭,手上拿了只小草帽,遮著天上那毒辣太陽。
阿喜也熱得癱軟無力,搖搖晃晃跟在衛靖身後。
“要是你是隻大狗,我就造臺小車,讓你拉著我跑,可惜你是條瘦老狗,唉……去他老天個蛋,怎麼會這樣熱呢?”衛靖喃喃念著,一邊煽風,一邊往前走著,他必須在日落之前趕到望春岡的馬車站,才能搭上多馬車,趕在富貴居王寶勝老爺七十大壽的前兩天,進入海來市中心,再在王老爺七十大壽的前一天,將寶劍送進富貴居。
衛靖到了一處小溪旁,領著阿喜在樹蔭下休息了半晌,補足了竹水壺中的水,又掬著溪水往自己頭頸上潑、往阿喜身上潑,這才領著阿喜繼續前進,四周小坡上的花草芬芳,天氣也不那樣熱了。
漸漸到了黃昏,衛靖終於抵達瞭望春岡,在一片長滿翠綠青草的小坡下,有個馬車站,有幾個旅客或坐或站等著多馬車。
“啊,來了!”衛靖見到一臺由四匹馬拉著的大車開來,那大車是用簡單的木板構成,這種木材雖沒有參天木來得堅韌,確十分輕巧,用來造馬車最是適合,儘管車體造得十分大,也不會替馬兒增加太大負擔。
車上頂了個遮陽棚子,兩排陳舊椅子互相對著,差不多是十人份的座位。馬車站上數名久候多時的旅客紛紛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