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一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衛文放下了錘,高舉著通紅劍刃,衛靖見此情形,趕緊停下了鼓風,跑到一旁將一缸水的石蓋推開,那石缸厚重,鑄劍房的高溫並沒有使水變熱,水缸裡頭有股異香,那是摻入了傳家配方藥物的冷山泉水。
“動作快!”衛文急喊,不待衛靖將石蓋子完全推開,轉身迅速將燒得通紅的烏鋼劍身,插進了石缸山泉水中——淬火。
“喳——”,一陣白煙竄出石缸,烏鋼劍和水相碰的瞬間,炸出了劇烈的聲響,和四處亂濺的水花。
衛靖不但不怕,反而發出了歡呼,不停跳著拍掌,自小到大,他最愛看淬火這個過程,彷彿過程中的一切辛勞,都在冷水沸騰生煙的過程中,轉化成了喜悅。
畫面不停跳躍著,衛靖接過了烏鋼劍,這是要送去給海來市富貴居王老爺祝壽大禮。
衛靖蹦著跳著,父親衛文似乎還在叮嚀著些什麼,衛靖早已迫不及待,將劍拔出。
斷的,不,什麼都沒有,烏鋼劍自手中憑空消失。
“哇——”衛靖自床上彈坐起身,阿喜撲上了他的身,不停舔著他的臉。衛靖看著四周,這是間小石室,自己躺在靠牆一張木板床上,床邊還擺著一盆奇怪的草,他讓惡夢驚醒。
“阿喜,阿喜,這兒是哪裡?”衛靖喃喃自語,只覺得身上疼痛難當,好幾處淤青都還清晰嚇人。
阿喜不會回答,只是不停地吠叫,不停搖著尾巴。
石室木門給推了開,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粗壯高大的大嬸進了裡頭,見衛靖醒著,冷冷地說:“喲,你醒啦。”
大嬸便是張大媽,一說完,轉身出去,再進來時手上拎著兩個大碗,一個碗中是滿滿的藥水,一個碗中是一大塊厚厚的烤牛肉。
“小子,藥是治你身上跌打傷勢的,肉給你填飽肚子,吃吧。”張大媽邊說,邊從腰間袋子取出了那柄厚重大菜刀,和一隻磨刀鐵杵,不停交磨著。
衛靖愕然,這才記起當晚讓田鼠幫眾痛打昏厥時,依稀見到這肉販大嬸走來,一陣亂打,想來是這大嬸救了他,外頭傳來濃濃的生肉味道,便是張大媽的肉鋪。
“謝謝你,大嬸。”衛靖感激地向張大媽道了謝,肚子咕嚕叫著,便也不客氣地抓起了那二指寬厚的烤牛肉吃了起來。
儘管牛肉只有經過火烤,撒上一些粗鹽,但衛靖吃在口裡仍然是十分滿足,一下子便將整塊牛肉給吃完了。
“吃完肉,喝藥吧。”張大媽斜眼睨視著他,又問:“你讓人打昏,我和街坊怕你死在街上,便帶你回來,你昏了一天一夜。我姓張,是個肉販,街坊們都喊我張大媽。”
衛靖端起碗在鼻端嗅了嗅,皺著眉頭說:“我叫衛靖,這藥聞起來……不太好聞……”
張大媽說:“喝起來更是難喝,但你要是留下一口,我就要揍人了。”
衛靖怔了怔,還當張大媽在開玩笑,喝了一口,果真腥臭苦澀,衛靖瞪大眼睛,只覺得想嘔,但看張大媽眼神凌厲,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只好捏著鼻子,強忍著反胃感,將一大碗藥全吞進了肚子裡,方才大啖牛肉的滿足感一下子全消去無蹤。
“小子,你打哪兒來的?怎麼會得罪那幫賊老鼠?”張大媽一面磨著菜刀,一面冷冷地問。
衛靖便將田鼠幫去踢雙刀幫的情形,潘元囂張跋扈地模樣,描述了一遍,將自己偷射石子一事,說得像是行俠仗義的俠客行徑一般。
“你倒真不知死活……起來走兩步,看能不能走。”張大媽仍磨著刀,對衛靖說。
衛靖起身走了幾步,只覺得腳仍疼痛,腳踝處扭傷得嚴重,是在被毆時讓人踏傷的。
“你的腳扭得厲害,便在這兒養傷吧,這小房間是我兒子的房間,他已不在了。等你傷好了,滾回你的小原村吧,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張大媽冷冷地說,提及兒子時,露出了些許哀悽神色。
衛靖點點頭,道了謝。又過了幾日,衛靖每日吃肉喝藥,傷勢逐漸好轉,張大媽話不多,每日便是賣肉,沒生意時便坐在視窗發呆。衛靖也主動替張大媽打雜幫忙,有時買些東西,有時洗碗打掃。
幾日下來,衛靖也對這二十三街四號支道乃至於整個地下海來,有了些初步瞭解。
這二十三街四號支道本便僻靜,民戶加上商家也不過百來人口,大都是些大媽大嬸,和少許男丁。
而這廣闊的地下街道,原來是兩百年前發生戰爭時,政府和百姓協力建造出來的地下甬道,供市民避難、躲藏、遊擊之用,兩百年來,幾經擴建,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