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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洋沒想到對方現在還叫自己王哥,連連擺手,“你不要這麼客氣。”

說著話,兩人就進了大樓。

經過幾道隱形關卡,王洋在一間寫著“三號會議室”的門口站定,整理下著裝,才敲門,朗聲喊道:“報告,人到了。”

得到裡面的應聲,他才退出一點朝素辛努努嘴。

素辛走進門,掃了一圈,約莫六七個人,拿著筆和本子圍在一起討論——案情。

一面將近人高的白板前站著一個身形挺拔的男子,三十來歲,面容輪廓剛毅,看到素辛進來,毫不掩飾自己的牴觸和不耐煩。

說道:“……不管是誰,有什麼特權,都沒有恣意佔有別人時間的權力,想要進入這個團隊,最好把那套惺惺作態給收起來,我渠枋這裡不需要一個花架子。”

是在說自己嗎?

當然是在說她啦。

幾人視線從她身上掃了一圈,回到白板和自己的筆記本上,繼續凝神思索。

素辛不由得想到自己剛剛找到工作,上班第一天便是這般。當時覺得都沒有一個人來搭理你,很是尷尬,完全不知道工作如何上手。

那個女主管便過來冷著臉、嚴肅地、簡明扼要地告訴她的注意事項和工作內容,那時覺得這個女主管好高冷,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閱歷,現在才覺得想要融入一個別人已經磨合了幾年的圈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樣的平淡才是本份。

素辛對對方的數落平靜無波,難怪剛才王洋會給自己刻意囑咐一句。

她想到這是局裡給自己安排的任務,如果她猜想沒錯,這次行動主角應該就是這個張口閉口“特權”的渠枋吧。看他樣子貌似並不歡迎自己這個新人參與到案子中,應該是迫於外界和上級的壓力才勉強接受。

素辛不知道對方對自己的情況瞭解多少,但是以她一慣的作風一樣,在沒有站熱地面,還不瞭解對方情況下,往往少說話比立即反駁更好。

所以她沒有反駁,也沒有刻意與對方對視,只是隨意從旁邊輕手輕腳地搬來一張凳子,在後排坐下。

渠枋說了半天,沒有得到回應,眾人視線從他和素辛身上來回掃了兩圈。

話題重新回到案子上。

一個女警員悄悄遞給素辛一份案件資料。

與其說是資料,更像是簡介。

這是一件幾乎雜糅了兇殺,地下錢莊,du品交易,私人涉黃涉暴會所的一樁驚天大案。

雖然黑字白紙上只是一列列資料,但是素辛感覺到難以言喻的憤怒。沒想到這些人作下如此多慘絕人寰的事情,那些黑幫之間互掐不說了,可是牽累了那麼多無辜人進去,簡直是喪心病狂!

這件案子是省廳在負責,為了挖出背後那條大魚,他們已經布控三年多,期間不管是線人還是便衣警員,死了不下十個。這一次眼看著終於打進一個臥底,可是前兩天卻又突然失去聯絡,昨天晚上在江上發現被剁成塊兒裝在編織袋裡的浮屍。

法醫屍檢後得出結論,和以前死掉的臥底一樣,死前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素辛看了一遍,心中有些疑惑,為什麼明明已經知道對方的基地,不直接重兵拿下?

後來素辛知道為什麼,因為缺少直接有力的證據,沒有證據就無法申請到搜查令。如果是派臥底進去,對方直接給你玩兒失蹤,還是沒有證據說人是對方搞死的。

再加之,這裡面還牽扯了黑白兩道,幾乎將整個S省的地下勢力都網了進去,只要動一下,所有利益相關的人都會一擁而上。可想而知警方面臨的阻力有多大!

好在他們終於掌握了一條線索,可以進入內部,將其一網打盡。

素辛很快捋順了這些思路,可是,她不明白的是衛巖是知道自己除了有能見鬼的異能外一無所長,一不會用槍,二不會拳腳,甚至連他們之間交流接頭的暗語都不會。

把自己叫來幹什麼?

渠枋最後說道:“晚上十點,洪家渡頭,散會……”

素辛除了從資料上得到一些案件資訊,以及行動時間地點,其餘什麼都沒聽到。

看渠枋樣子也不會告訴自己。

素辛本想跟著那一隊人,看他們怎麼安排。

她雖然沒幹過警察,但是看電視上也知道每一次佈局都十分謹慎,決不可走漏絲毫訊息。

既然晚上就要行動,而且她貌似對洪家渡頭還有些印象,在城郊的一座山下。有一個湖泊,設了擺渡,原來還是個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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