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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知禮沒起來,說實話真怪不得何捕快。 衙門招收捕快,幾乎都是能夠在一線獨當一面的正式武者。 什麼是正式武者? 有武技傍身! 齊知禮的人情世故和智慧都足夠超越普通人,可惜的就是沒有出生在有武學底子的家庭,同時沒有拜得名師習到武藝。 這個世界的所有人,敝帚自珍。 不是所有人都會跟回生藥坊的凌語盛一樣,願意輕易地把《點槍術》傳授給陸凡。 而且,凌語盛也的確有著自己的一分私心。 如果不是陸凡手裡有《符紙製法》,可以為回生藥坊開闢一條更寬廣充裕的財路,肯定不會傳出《點槍術》。 阿南這樣跟隨了凌語盛十幾年的孤兒,在回生藥坊都只是學了一套推拿按摩的手法,沒有得到《點槍術》的傳承,由此就能夠看出,普通百姓家庭想出人頭地,想跨越階層的難度,真心不是靠自己的力量就能夠做到。 陸凡唏噓不已。 翌日。 陸凡天不亮的就起來; 餓。 齊知禮等八人全部洗漱完畢,有人已經從外面買回了肉包子和稀飯。 一群人風捲殘雲地塞滿五臟廟,進入元朗街。 元朗街已經掃灑得非常乾淨整潔,很多開早市的店鋪已經在張羅開門營業。 陸凡一襲黑色的捕快服,冠帶端正,挎著黑刀,帶領八名隨從踩街而行,迎面路過的生意人紛紛拱手讓行。 “陸大人早!” “陸大人早!” 一夜之間,元朗街上的生意人,從上到下似乎都認識了新上任的陸凡捕快,笑臉相迎,非常的熱情。 “陸大人吃早點,新出爐的大肉包子,剛榨出來的豆漿呢!” 街面兩側開了門的店鋪和小攤都在熱情招呼。 陸凡知道,自己之所以出名,一方面是因為劉氏米行的案子,帶回來十八頭蟒蟲,鬧得很大;另一方面,是齊知禮等人,連夜把自己即將登門拜訪正式上街的訊息傳遍了元朗街,所以才會有這種情況。 難怪齊知禮等人搬家後就有幾個看不到人影,很晚才回來。 有心了。 自己的身份職務傳播到位,省了很多事。 陸凡一邊跟兩側的生意人老闆回應,一邊讓齊知禮等人把自己宅子的位置宣揚出去…… 以後元朗街上有什麼治安犯罪的問題,可以就近上報,無需跑去衙門。 同時。 陸凡也會在齊知禮等人的提醒下,瞭解街面上每一個店鋪的基本情況。 馬捕快在家歇息療傷。 陸凡用了半天時間,把元朗街上上下下了解了個通透,同時確保每一戶都知道自己和身後的八位隨從。 中午的時候,有五個大漢從酒樓的上面看著仍舊在街面上溜達的一行人,一根雞骨頭丟在桌面上: 咯噔。 一個臉上有疤痕的漢子滿臉不爽地道: “一上來就整這麼大的動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上頭空降下來鍍金的公子少爺呢,裝什麼裝。” “哼!” “疤哥,我趙浪可是聽說了,這小子就黑河下街一殘廢的兒子,跟回生藥坊凌瀟瀟學了點武藝,頂了老何的缺,一個沒根沒底的,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砸我們飯碗,也太不懂事了!” 說話的趙浪一雙三角眼。 曾經被他尊敬的何捕,現在退了,就成了老何。 他們正是馬捕快麾下的隨從。 蟒蟲一戰,馬捕快麾下八人死了三個,就剩這五個。 “元朗街的扒手從今天開始挪窩,我們每個月的進項就少了兩百銀幣,齊知禮那小子居然也跟著舔。” “最關鍵的是,咱們馬捕受傷在家,對這件事情不聞不問,好像不打算給點回應,這以後,難道元朗街話事人要姓陸了?”一群人少了銀錢進項,自然是滿腹的怨氣,說話比較戳心。 “別說馬捕了,他老人家現在也難得很,昨天圍剿蟒蟲的時候,陸凡如果膽小一點沒衝上去,馬捕就沒了,他老人家當然不可能為這點小事指責陸大人。” 有人說了句實話。 此人也是三十多歲,穿著比較得體,盯著桌上的菜,語氣還算平靜,似乎扒手的事情沒被他放在心上。 他是馬捕快麾下的廖青,跟疤哥一樣,是馬捕快的左膀右臂。 “我們為了爭奪元朗街街面的利益,好容易才把老何下面的這群人壓下來,現在一個愣頭青踩進來,直接把我們兄弟都壓下去,你們能忍得過去?” 被稱呼疤哥的漢子當場就炸了,拍桌而起。 廖青慢條斯理地用衣袖擦了下嘴,抬眼看著疤哥: “別給馬捕找不痛快,陸捕快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扒手的事情,根本上不了檯面,這就是馬捕快不能出面的原因……你覺得,馬捕都不能做的事情,你能翻得過來?” 說完,廖青起身道: “走吧,收拾一下,去見見陸大人。” “見他幹嘛?” 疤哥滿臉抗拒。 廖青翻了個白眼:“元朗街上的住戶,陸大人已經看了個遍,我們作為元朗街街面上的人,不得露個面打個招呼?你是想打陸大人的臉,還是想打馬捕的臉?” 疤哥頓時不說話了。 一群人泱泱下樓。 …… 此時,陸凡帶著齊知禮走進元朗街的金線符籙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