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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待在書房了,整天整天地和那些人在一起,九蒙也私下他到前殿那邊去了,說大家忙正事不許打攪,還下了死命令,放學後直接回來,不許在路上逗留,連轉頭看一眼花花草草都不可以。
吉祥有點抑鬱,他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限制過。
而且他能感覺得出來,敖光的狀態——不至於到疲憊,但絕對不輕鬆,吉祥覺得敖光的臉板得越來越緊了。
“我很想知道一件事。”吉祥抱著個小陶盆發愁:“打仗很傷腦筋的麼?”
陶盆裡面種著一株會跳舞的芽芽草,正在自得其樂地用葉子打拍子自己扭來扭去。
現在全招搖山都知道青華是要把吉祥往小園丁方向努力培養了,吉祥都到哪裡帶著各種植物,大家都取笑他,說青華要他繼承自己衣缽了。
“我也很想知道一件事,為什麼你們總是這麼悠閒快活?”敖白頭也不抬地回應,同時兩隻手龍飛鳳舞,寫個不停。“你怎麼又溜過來了,小心我師傅回來。”
不只敖白,紫宸閣的孩子們幾乎都是在一臉猙獰地寫寫塗塗,吉祥一臉懶散地蹲在敖白的案桌邊,和身邊的場景十分不和諧。
紫宸閣崇尚的是所謂精英教育,不論是仙法還是文修武練,都是極其嚴苛辛苦的——這也是為什麼敖白有些同學十分看吉祥火離之桃他們十分眼紅的原因,同樣是演禮課,他們總有記不完的樂譜,而青華那邊除了丹朱還像話些外,火離他們全都十分離譜,一首曲子竟然背不住要分工,你彈一段我彈一段,湊在一起能完整奏完就樂不可支,得意洋洋,即便是這樣,青華也放牛吃草。
更不說一些書算和仙法修習課了,任誰在自己精神緊張地揮毫趕工的時候瞥到幾張熟面孔一臉痴呆(主觀看法= =)地經過窗外,甚至是大搖大擺地登堂入室炫耀自由,一副閒得要死的樣子都不會覺得舒心的。
“不會的,我師傅說今天是他們三個老頭子的喝茶日。”吉祥說。“還說來了客人,要聚在竹樓喝茶呢,所以他就留了作業,然後把我們都趕出來了。”
敖白吸氣,轉轉手腕,再次蘸墨奮戰。“你剛才說什麼……打仗?”
“嗯。”吉祥很憂鬱。“九蒙說東海一個旮旯裡出了叛軍,現在正在對付他們,叫我不許給敖光添亂。”
“其實我從來不添亂的,九蒙真是越來越小心眼了。”吉祥說。
九蒙雖然病好了,但是卻變得有些奇怪,吉祥曾經親眼看見他一會笑一會拉長個臉,還自己跟自己嘀嘀咕咕,然後被吉祥指出來了卻打死不承認。
“叛軍啊……”敖白停下筆,若有所思:“聽說北海也是。那天不是出了事情麼,後來稟叔和欽叔去查了,之前明明沒一點苗頭……說不準北海也要打呢。”
“現在宮裡氣氛有點不對頭了。”吉祥說:“織織說昨天晚上和她住一起的姐姐偷偷哭了,害怕家鄉出事。”
“沒事的。”敖白想了想:“哪裡沒出過叛亂呢,以前西海也有的,過陣子就壓下去了。對了,火離他們呢?”
“剛才一起做了作業,火離帶之桃去泡溫泉了,丹朱不願意和我來這裡玩。”吉祥想了想。
“嘿,那鳳凰……大哥不在,他會來才怪呢。”敖白轉轉手腕。“不過二哥倒是快回來了。”
“敖離?”
“嗯,他只被罰下去百年,保人間皇室兩朝繁盛。”敖白若有所思:“時間也快到了。對了,聽說九百九那傢伙發達了。”
“啊?”
“我哥說他不知道從哪裡得了兩個丹丸,脫了凡胎,成了個真正的嫩臉道士。”
九百九本來就是個半吊子道士,雖然不著四六,但是若是沒些資質,也不能入門的。敖白早前也看出來了,雖然九百九的道術時靈時不靈,但要是真沒根基的話,連那五成機率都不可能有。
“哦哦?”吉祥很高興:“那他是不是就不會死了?我還想著一定要早早再去找他玩幾次呢,織織說凡人只能活很短的時間。”
“對啊,天上一日……”敖白不知想到了什麼,頓住話頭。
吉祥兀自高興:“我可喜歡九百九了,他有很多元寶!”
敖白心不在焉地應和兩聲,就不說話了。
……
敖白說叛亂通常很快就能平息,可是吉祥卻一天一天發覺敖光更忙了。
所幸敖光不管再怎麼忙,都會回去睡覺,然後趕在吉祥睡著前聽一下吉祥向他報告今天行動,或者小豬成長的心路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