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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風景,有些難得一見的美景令寧覺非大開眼界,嘖嘖稱奇。每到這個時候,這位一臉好奇的人看在雲深眼裡,也就是個漂亮單純的孩子。他總是會微笑著,看著這個有著一身絕技的奇特的人忽然變成了無憂無慮的小孩。
走到第四天,他們出了這條山脈。展現在寧覺非眼前的,是繁花似錦的萬里草原。有蝴蝶和小鳥不斷從他眼前飛過,帶著芬芳的風迎面撲來,令他心曠神怡。就連“烈火”,也是興奮得直噴響鼻。
雲深看著寧覺非清亮的眼中飛濺出的陶醉,在一旁溫言問道:“想不想跑跑馬?”
寧覺非點了點頭。
“那就來吧。”說著,他一揮鞭子,抽在了自己的白馬身上。
他騎著的“白雪”也是一匹良駒,通體雪白,無一根雜毛,與渾身火紅的“烈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時被他鞭策著,四蹄翻飛,便衝了出去。
寧覺非輕輕一帶韁繩,“烈火”緊隨其後,也飛奔起來。
那千名騎兵都帶著笑,一邊大聲吆喝著助興,一邊跟在後面策馬狂奔。
草原上不時閃過一頂帳篷,有牧民在其間擠奶或煮茶,這時無不對他們含笑揮手。
寧覺非看著這靜謐安詳的一切,本無爭勝之心,但“烈火”卻好勝心大起,如箭離弦般越跑越快。
前面的“白雪”也不示弱,馬尾在風中揚起,幾乎成了一條直線。
終於,“烈火”超過了“白雪”,最先奔上了前面的一座小丘。
雲深馳上山後,與寧覺非並肩而立,看著四周的大好河山,不由得感慨萬千。
寧覺非笑道:“我一直以為,北方的馬背民族總是在秋高馬肥時南攻,春暖花開時北撤,現在看來竟是不對。”
雲深卻笑著說:“不,你的想法是對的。秋天馬長得最好,最適宜長途奔襲,待攻到南部有大河相阻之地時,已是冬季,正可趁冰封時渡河。到得春天,冰化了,我北方男兒不習水性,馬也瘦了,因此便得撤回。不過,今年初春的這一次進攻是我們特意計劃的。一是西武被你的一把火燒得國力大傷,對我國的威脅大大減輕,所以我們可以集中力量南侵,二是……”他忽然住了口,轉頭看向一邊,臉上忽然露出悲傷之色。
寧覺非沒注意他的神情,只以為那是有關軍事機密,不便與自己詳談,於是便笑道:“我明白了。”
雲深這時已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回過頭來看向他,淡淡地道:“前年冬,陛下御駕親征,攻這燕北七郡,皇后與之隨行。我朝皇后與南楚不同,騎射俱精,自做王妃時便一直與陛下馳騁沙場,並肩作戰。不過,那一次,皇后卻……在燕屏關外中箭……身亡了。”
寧覺非聽了,卻沒怎麼吃驚。當年南楚在燕屏關射殺北薊皇后,從而迫使北薊大軍退兵,訊息傳開後,南楚舉國歡騰,他也是知道的,當時只是覺得一國皇后居然會親自上陣作戰,心裡感到有些驚異,有些欽佩罷了。此時,他看著雲深,半晌都不知該如何作答。
雲深勉強笑了一下:“皇后娘娘……是我姐姐。我姐弟自幼喪母,父親為當朝名將,十年前也戰死沙場。先皇敬我雲家世代忠良,又憐我姐弟孤苦無依,便將我姐姐配給了其長子做正妃,後來便是太子妃。我姐姐對我很好,直是長姐當母,手把手地教我讀書寫字騎馬射箭……”
寧覺非更是吃驚,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雲深長長地吸了口氣,終於恢復了平靜:“皇后陣亡後,陛下便立刻撤軍,併為皇后守制一年,期滿後本就要前來報此大仇,再加上西武出現對我國極為有利的變化,所以,這個時機更加不可放過。”
寧覺非連連點頭:“嗯,這下我就全明白了。你……也別太難過……”
雲深笑了笑:“是,我……姐姐雖然英年早逝,但她與陛下一直恩愛不逾,伉儷情深,過得很快樂。她去世後,陛下便將她所生之子立為太子。她這一生,也沒什麼遺憾。我……每思及此,只有替姐姐高興,並不難過。”
“那就好。”寧覺非看著他,心裡不由得生起一絲愛惜之意。
雲深忽然問道:“覺非家中還有什麼人嗎?他們是否仍在南楚?”
寧覺非苦笑了一下:“我已經沒有家人了,只剩下我一個……”
說著,他看向遠方的天際,想起白髮蒼蒼的父母,得知他的死訊時不知會怎樣的傷痛欲絕,白髮人送黑髮人,便是有再多的功勳獎勵,也無法安慰他們的吧?還有那與他恩愛如恆卻聚少離多的嬌妻,以及剛滿兩歲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