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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數一數二的名醫,潛心配製過多種秘藥,對治療疑難雜症有著很神奇的效力。
在雲深他們返回北薊的一個月後,正在西北邊境傳經診病的大活佛終於被快馬趕去的皇家信使找到,隨後來到了薊都。
此時據寧覺非與雲深歡好又已過了兩日,他的病仍然是那樣不好不壞,只是已趨於平穩,沒有繼續惡化,才讓雲深放心了一些。
那一日激情過後,寧覺非只覺得全身重有千鈞,別說動,就連笑一笑的力氣都沒了,只是閉著眼,便欲睡去。
雲深用床巾將他裹住,吩咐家人送來熱水,把他放入水中,然後就像當日在草原上的帳篷裡他為自己做的那樣,親自替他清理。
他一直擔心這一次自己沒有節制,會加重寧覺非的病勢,誰知他沉睡一夜之後,第二日精神反而好了一些,笑吟吟地道:“我就說那個……可以治病嘛。”
雲深已知他豁達灑脫,輕生死,重情義,這時也不去說什麼矯情的話,只是親暱地擰了擰他的耳朵,想著昨日體驗到的那種極樂滋味,不由得抱緊了他。
當前去恭請大活佛的騎兵小隊派人快馬趕回報告時,雲深長長地吁了口氣,澹臺牧也才放下心來。
自從回到薊都後,寧覺非便一直病著,且越來越趨兇險之勢,不但云深坐立不安,就連澹臺牧也是心神不寧,幾乎每日都要來探望一下,陪他說幾句話才走。他的眉宇間深有憂色,寧覺非聯想到雲深帶回的東西,已明白北薊恐有危機,奈何自己病勢漸沉,卻是無能為力。
當身穿硃砂色僧袍的大活佛隨著雲深和澹臺牧走進來的時候,寧覺非仍然躺在那棵大樹下,看著樹上百鳥齊舞,悠閒安靜。
大活佛看著他,又如上次初見一般,目光炯炯,面露異采。
雲深在一旁恭敬地道:“阿迦大師,是否要讓寧公子回房,再行診治?”
這位大活佛名阿迦梅林,是上代大活佛的轉世靈童,現在已屆七十高齡,卻是鶴髮童顏,平和沖淡。在此次賽馬節的盛大法會上,他向信眾示期,言明自己已功德圓滿,將在八十壽誕之日圓寂歸西,此事轟動整個大草原,不但北薊盡人皆知,就連西武也是家喻戶曉。西武的大活佛已派使節前來向他道賀,恭喜他得證大道。而他卻依然故我,繼續在草原上四處遊走,講經說法,治病救人。
此時此刻,他站在寧覺非的臥榻前凝視著他,寧覺非也平靜地看著他。在雲深的眼中,他們兩人的年齡相差了五十年,可目光深處的那一點亮光卻幾乎一樣。
澹臺牧一直沉穩如山,這時一言不發,只在一旁仔細觀察。
過了一會兒,阿迦溫和地道:“不用,這裡風和日麗,花香鳥語,環境上佳,正宜問脈。”
雲深立即吩咐始終不聲不響跟在一旁侍候的總管,搬來椅子、几案,又送上了香茶、水果、點心,在旁邊圍了一圈。
阿迦拿過寧覺非的雙手,仔細地把了脈,又看了看他的眼瞼、舌苔,然後將他全身上下按捏了一遍,探察得滴水不漏,這才坐了下來。
雲深擔心地問道:“阿迦大師,寧公子的病……怎麼樣?”
“風邪入骨,元氣大傷,寒氣糾結於五髒六腑奇經八脈,散入神髓,看上去確實兇險。”阿迦沉思道。“是過去落下的病根吧?公子受傷後失血過多,壓制不住,這才發作出來。”
這些症象雲深也略知一二,聞言立時大急:“還請大師妙手回春。”
“國師醫術匪淺,當知養心甚於養身。”阿迦伸手接住飄過身邊的一朵落花,神情悠然地微笑著。“恬淡虛無,真氣從之,只要心態平和,則正氣存內,便可抵禦外邪,恢復康健。”
這個道理雲深自然知曉,卻不知與寧覺非的病情有何關聯,又不敢妄加盤問。在圓融通泰的大活佛面前,這位一直深藏不露的年輕國師到底沉不住氣,一時面露焦灼之色。
寧覺非看著拈花微笑的大師,又看了看七情上面的雲深,也是唇角含笑,目光晶瑩閃亮。
阿迦看著他,緩緩地道:“公子心胸開闊,性情豁達,病根雖險,卻無大礙,本應漸漸痊癒,此時病勢纏綿不去,當是心結未消。”
雲深一聽,面色大變,轉頭看了過去:“覺非,你真的有心結未能消解?”
寧覺非略一猶豫,點頭道:“是。”
“為何不告訴我?”雲深面露不愉之色,卻又不便深責,只得勉強忍住。
寧覺非平和地道:“我自己沒想明白,不知該從何說起。”
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