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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態度非常堅決。
雲深溫和地說:“覺非,你放心,無論你有什麼要求,只管說出。只要你不是想要陛下的王位,咱們萬事好商量。”
寧覺非還未答話,澹臺牧卻已大笑起來:“雲深啊,你可真是當局者迷,覺非連鷹王都不肯做,哪裡肯來當皇帝?”
雲深立刻紅了臉:“是,是我枉做小人,覺非千萬別放在心上。”
寧覺非笑眯眯地說:“在我看來,皇帝乃天下第一苦差,半點趣味也沒有,若是要我這種懶人去當,我一定落荒而逃。”
聽了他的話,三人心意相通,全都爽朗地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寧覺非才正色道:“陛下,雲深,我願意出任神威將軍,統帥軍隊,我會用我的方法,訓練出一支戰無不勝的鐵軍,也願意率軍出戰,助北薊拿下南楚,使南北一統,天下大治。”
澹臺牧和雲深均面露喜色,凝神細聽。
寧覺非的神色越發嚴肅,他的臉雖極是年輕俊美,眼睛中流露出的光華卻十分成熟穩重,有種讓人不可抗拒的威嚴。他的聲音雖清亮悅耳,語氣卻非常慎重:“陛下,創業難,守業更難,要拿下南楚並不是難事,但要使南楚的億萬人民心甘情願地歸順卻不是易事。兵法雲,攻心為上,攻城為下。我在前世作戰時,最擅長也最喜歡使用的便是斬首、掏心戰術,不但儘量不傷平民,即便是敵人,往往也是首惡必究,脅從不問。要百戰百勝,靠的不僅是英勇,更重要的卻是策略。我的要求就緣於此。”
澹臺牧和雲深皆是聳然動容,越聽越是驚喜交加。澹臺牧嘆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請繼續說下去。”
寧覺非端坐在那裡,清晰地道:“我對我率領的軍隊有著極其嚴格的要求,不但是作戰技能,軍事素養,還有紀律。戰爭總有死傷,這沒什麼可說的,我也不會假惺惺,但是戰後卻絕不可縱兵大掠。我的要求就是,第一,不傷百姓;第二,不虐待俘虜;第三,不準姦淫;第四,不得搶掠民財。一旦攻破南楚,所到之處,必須秋毫無犯,否則格殺勿論。在前世,寧覺非便治軍嚴謹,鐵面無私,若是有違軍紀,我不管他是皇親還是國戚,一定嚴懲不貸,便是天王老子也攔不住我。”這一席話,他說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澹臺牧聽得眉飛色舞,雲深更是頻頻點頭。等他說完,澹臺牧問道:“還有嗎?”
“有。”寧覺非鄭重地看著他,義正詞嚴。“我的要求是針對北薊全軍而言,並不單指我將率領的軍隊。北薊的所有將士都必須做到。若是仍像以前那樣,再有姦淫擄掠,濫殺無辜之舉,甚至慘無人道地屠城,那這樣的軍隊、這樣的國家便不配擁有天下。陛下,雲深,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以後若是有此類事情發生,覺非定會先誅首惡,再反出北薊,相助他人,到時候休怪覺非翻臉無情。”他說到最後,字字鏗鏘有力,擲地有金石之聲。
澹臺牧聽得熱血沸騰,重重一拍桌子:“說得好。”
雲深看著他,兩眼閃閃生光,慨然長嘆:“孟子曰:‘古之人得志,澤加於民;不得志,修身見於世。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覺非,你雖未曾讀過聖賢之書,一言一行卻若合符節,實是至誠君子。”
澹臺牧的神情變得端莊肅穆,清晰地道:“覺非,你所提之事,件件皆為北薊著想,此實為開創千秋大業之要訣,澹臺只有感激,定當依你所提各項要求,頒下明詔,通令全國,軍中更將立即嚴明軍紀,違者立斬不赦。”
從寧覺非認識澹臺牧和雲深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自稱“朕”、“本國師”之類的,其他的王子、格格、將軍也都是與他親熱地“你”“我”相稱,從沒有如南楚的那些王公貴族一般,口口聲聲的“本王”、“本官”如何如何的,直到此時,澹臺牧也依然如此,足見其誠懇與尊重。
澹臺牧話音剛落,雲深便誠懇地道:“覺非,你儘管放心。苛政猛於虎,南楚之衰敗皆因於此,我們深知此理,必會引以為戒。若有朝一日,南楚歸入北薊版圖,我們定將對天下萬民一視同仁,絕不會重蹈覆轍。”
寧覺非聽他們說完,便不再多言。他鄭重地站起身來,橫跨一步,來到澹臺牧面前,一撩長衫下襬,便跪了下去:“寧覺非參見陛下。”
澹臺牧與雲深都未料到此舉,見狀立刻站起身來。澹臺牧俯身將他扶起,握了他手,朗聲笑道:“澹臺能得覺非相助,如得雄兵百萬,從此無憂矣。”
雲深的目中滿是喜悅,將桌上的鷹刀推到寧覺非身前,緩緩地說:“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