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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呀!求求你把對我的好分一半給他們,只要一半就好,他們一定會對你感激涕零的,你一直要我做個溫柔、有愛心、懂寬恕的好女孩,你是不是也願意為我再做一次有愛心的『大海叔叔』呢?你送我絲巾的那個下午,你的笑容是那麼的溫暖,我知道現在你的冷漠無情是故意裝出來的,對不對?『大海叔叔』,每當我沮喪難過時,都會抱著你給我的信一看再看,藉著你的愛心跟關懷,告訴自己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個『大海叔叔』疼我愛我,是你的愛支撐著我度過了許多寂寞沮喪的夜晚,『大海叔叔』,求你別這麼殘忍地打碎了我的美夢,還有我對你的尊敬,放棄收回土地,好不好?”
殷曉嵐情深意切地說這一段話,一字一句都那麼深那麼重的直戳入他內心深處,攪得它好痛好痛。他轉身將她纖細顫抖的身子擁進懷裡,痛苦而沙啞地說道:“原諒我,我不是有意要讓你失望的,如果可能,我願意不計一切代價來彌補,除了收回土地。”
殷曉嵐絕望的掙脫他的懷抱,悲憤的眼神帶著淚珠,哀怨的看著他。“從現在開始,你只是姜氏企業的敖士騏,不再是我的『大海叔叔』,永遠都不再是了。”說完,反身投入院長媽媽的懷抱裡不停地啜泣著。
敖士騏深刻且頗具深意的看了她伏著抽動著的小小身子,毅然地離去,留下一屋子她十二年來所熟悉的古龍水味。
敖士騏幾乎忘了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也忘了體內還能再承受多少酒精,他只是一味的將辛辣苦澀的液體往嘴裡倒,企圖麻醉心中逐漸氾濫開來的疼痛。
長久以來,他一直試圖讓自己做到心冷,甚至心死,因為唯有如此,他才毫無阻礙與牽絆的去做任何事。
而曉曉始終是隱藏在他最內心深處的暖流,小小的暖流,輕輕地流過冰封的心,不為人知,亦深不可觸,與他的心冷心死完全不相沖突。
可是,今天下午的那場既尷尬又無奈的相會,卻將他體內兩種相矛盾的情感引爆開來,炸得他疼痛難當,而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閉上眼睛,腦海裡盡是曉曉失望、痛心含悲的指控與吶喊,她說他打碎,十二年來的美夢,她又說他破壞了她心目中那個完美的“大海叔叔”形象!是的,是他的錯,是他殘忍的傷害了那個自己花了十二年的時間,細心去捧著呵護著的小公主。
可是,又有誰能體諒他呢?敖士騏無限悲憤委屈的吶喊著,如果當時他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如果當時他的立場不是那麼的無奈、如果他不曾對義父許下那些承諾……如果沒有那麼多的如果,他發誓他不會讓曉曉掉一滴眼淚,更不會殘忍的讓她如此心痛。
可是——畢竟事實已經造成,他傷害了她、他讓她哭得那麼絕望,而她——她恨他。
是的,他依稀記得她眼眸中浮現的怨與恨,敖士騏感到心口一陣陣間疼,他突然的牽扯嘴角,很意外的,他竟然笑了!但是他的笑容卻又苦又澀……
凌晨兩點鐘,屋內沒有燈光,只有路燈的餘亮,街上偶爾會有車急駛而過,遠處依稀聽到狗兒的吠叫。敖士騏突然覺得好孤單,在這樣的深夜裡。他想找個人聽他說話,他想找個溫暖的懷抱,現在的他,脆弱的不願獨自承受夜的冷清……
他想到了他的未婚妻柳雲眉,這個即將與他生活一輩子的女人。是的,當丈夫遇到挫折,孤單無助時,最需要的是妻子的安慰。
於是,他未經思索地拿起電話立刻撥下七個號碼,完全不去在意此刻已是凌晨兩點鐘。
“喂!你找哪位?”柳雲眉帶著睡意及濃濃的鼻音自電話那頭傳來,聽得出來是自睡夢中被吵醒的。
“雲眉,是我,士騏,可不可以陪我聊聊天?”他撥的是她房裡的專線電話,所以只吵醒她。
“士騏,你怎麼了?”雲眉含糊地問道。
“我……”敖士騏到嘴邊的話卻又不想說了。“不好意思吵醒你,沒有什麼事。”
“士騏,你還好吧?”柳雲眉清醒了許多。
“我很好,沒事,早點睡吧!晚安!”敖士騏不待柳雲眉反應過來就掛上了電話。
看著電話,敖士騏對自己的舉動笑了笑。其實,雲眉沒什麼不好,只是自己和她沒有辦法產生“愛的感覺”,就像剛才,有話但不想對她說,她也總是對自己淡淡的,一起吃飯、逛街、看電影,她的話都不多,很少表示什麼。可是,聽嶽朋口中的她,在大學時,滿活躍開朗的呀!大概也和我一樣不得不聽命於她爺爺的安排吧?敖士騏想著。
似乎有點可悲,可是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