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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男子搖頭,「不可,嚴青稔很是狡猾,你們稍有動作便會驚動他們。你等全部退下,我來盯著便可。」
「可是您……」青年侍從擔憂地看著面前的人。
年輕男子笑了笑,運氣揮出一掌,強勁的掌風擦過青年侍從的肩頭令他倒退好幾步,「無妨,而今我武功雖不濟,但已足夠自保。」他的內力已恢復了兩成,多虧了大主子和七主子。
「是。」青年侍從拱手一拜,轉身消失在江邊。
年輕男子又舉起‘千里眼’望著那一艘船上親暱笑談的兩人,嘆道,「老爺,你可千萬做不得蠢事啊,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這時,船上的秦正突然打了個噴嚏。
嚴青稔趕忙將披風拿來為他繫上,輕聲責備道,「我為你準備新衣你不要,偏要穿這件單薄破舊的,涼著了吧。」
秦正道了聲謝,拉了拉披衣道,「這一身穿著合身舒服,不都說衣不如舊嗎,湊合能穿就行。」
嚴青稔挑眉,「衣不如舊,是這話嗎?衣不如新,該是這麼說的才對吧。」
秦正笑了笑,端起散掉香味的冷茶品啄起來不再說話。衣不如新,人不如舊,確是這麼說的。只是這身從秦府穿出來的舊衣,他不想脫去。
「秀峰高閣倚城阿,翠竹蒼松掛薜蘿。春釀香浮黃菊細,秋山思入碧雲多……」輕輕朗朗的聲音出自船頭白衣公子之口,說是公子卻不免讓人有些懷疑,纖長的身段咋一看著實像個女子,但再看那身板透著的挺拔勁直卻是女子所沒有的。
幾句美妙的詩詞出口,秦正沒有任何回應稱讚。顯然白衣公子所擺的這一番姿態白費了,吟詩作對附庸風雅並非秦正所好。不過白衣公子的目的卻是達到了,秦正的目光已被他深深吸引。
一襲素淨的白衣,襯著漆黑如墨的髮絲,秦正只覺得好熟悉的一個身影。看著看著便與另一個人重疊在一起,而那一個人比眼前這位嚴塢主更為瀟灑逸然,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這一身裝束,身著白衣的他就像是碧空中抓下的白雲,悠然潔潔,颯颯飄逸。白公子,秦正心中輕聲喚著。
這一日,已是秦正忘記前事的第十五日。
出神的當下,嚴青稔已來到他的身邊,「嚐嚐點心,我特地上岸請師傅做的。」
秦正搖搖頭,轉頭注視著江面的粼粼波光。
嚴青稔黯然地走到桌几對面坐下,怎會這樣,和原先所想的全然不同。離開蘇州以後面前的人便是這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逃離那個地方分明是也他所願的啊,為何此刻又是這般惆悵若失的表情。「若是在船上待著煩悶,我們上岸改走陸道可好?」失神的人未作回應,嚴青稔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秦大哥?」
秦正這才回過神,「不用,不必麻煩,這樣很好。」
「與我相伴若是無趣,你大可說出來。」說到這兒嚴青稔已是無限委屈。這些日以來將他照料得無微不至,事事遷就事事討好,只差把他當作佛爺供著。失憶的他介懷與男子太過親近,便只將他待作摯友保持著應有的距離,生怕把他給嚇跑了。想他所想,急他所急,到底還有哪裡做得不夠?
「嗯?」秦正不解,觀察著對方的臉色,小心問道,「我是否累連你了?」
意識到此時不是鬧脾氣的時候,嚴青稔忙收起苦臉,「不,我是說這一路上青稔對秦大哥若有照顧不好的地方,秦大哥一定要與我說。」
秦正似乎懂了,握住他的手感激道,「怎會還有不好,謝謝青稔。」拍了拍腦袋又道,「這裡面始終空空的,秦大哥只是在想一些事。」
那一日與小餅子說的話雖是為了動之以情使小餅子助他離開秦府,但卻無一句虛言。沒有親身經歷的人永遠不能體會,睜開眼所有的一切、就連對自己都是陌生的那種感覺。他甚至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在做夢,旁人強加給他的身份他不敢要也要不起,所以他選擇離開,等他記起些什麼或是能接受這一切的時候……
嚴青稔反握住他的手,輕輕搖著頭,「不要與我說謝,日後你記起來了,便會知道你我之間本就該如此,無需對誰說謝。」
秦正凝起眉,垂下眼簾道,「給我些時日。」
嚴青稔抹過淚眼,牽起他的手撫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摩挲,「我等你,我等你,但是要快些,快些,我已快受不了,受不了你待我如此冷漠。」表面上淚眼朦朧,嚴青稔心中卻是竊喜不已。服下藥王的忘心丹,秦正你已是不可能記起任何往事的,從今往後相伴在你左右的只有我,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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