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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嗎?」不是用他來換這藥嗎,他既已做了藥人,這藥為何又不送去!
「不是。」曇淡道。
握著琉璃藥瓶,望著他的絕色容顏,蕭冰摯淚流滿面。
曇跨入門內走近他,張嘴試圖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什麼,只道:「你可用過午膳?」
蕭冰摯搖頭,突然抓住他的肩膀,身體開始抽搐起來。曇知道是止痛藥的藥效過了,拉起他的手橫過脖子架在肩上,「再忍一會兒。」說著單手抱住他的腰施展輕功飛出門外,幾個借力向王府的東廂奔去。
肩頭扶扛著快昏噘的人曇有些吃力,從前不曾去注意過這副骨架子竟是這般魁梧。幾次三番,幾次三番,不自量力地擋在他面前,這骨架子也確足夠為他擋刀擋劍。而今也只剩下骨架,壓在身上扎得人生疼。
東廂原本的花池建了一個屋蓋起來,裡面沒有魚草花蟲,只有一池熱氣騰騰的黃綠藥汁。曇脫去蕭冰摯的衣物,扶著他蹚進池裡靠著池中心的山石坐下讓他全身浸泡在藥汁中。
藥汁麻痺了身體,疼痛在瞬間減輕,蕭冰摯逐漸恢復神智。睜開眼紫衣人就站在身邊,黃綠的藥汁浸溼了他的紫衣,甚是狼狽難看。
「走吧,我在這裡很好。」
「記著一個時辰後要離開水中,下回疼痛發作再進來。」
曇囑咐完後出了東廂,隨後來了兩名侍女服侍蕭冰摯。蕭冰摯沒讓她們進入藥池屋,也沒聽曇的話一個時辰之後離開藥池,何必那麼麻煩,一直泡著不是更好。
此後,蕭冰摯整日都在池坐著,除了閤眼睡覺大多時候都在發呆,除了發呆大多時候都在想,在想他,在想曇,在他這顆心何時給那美麗的人,在想為何會給了那般無情的人。
是割下他辮子被他抓破臉的時候?是他命令伺候他沐浴的時候?是教他習武的時候?是一次一次為他擋刀挨劍的時候?還是與他肌膚相親的時候?
是為他美色所迷?是了,除了那副皮囊他實在沒有招人喜歡的地方。可是,幾位主子的樣貌亦不遜色於他……想來既是莫各其妙又是荒謬可笑。
妄想架梯摘月的凡人,註定會跌得粉身碎骨!
這些從前他便知,如今再來悔悟似乎太遲了。或許人之將死,才會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池裡的藥只能鎮痛,治不了他的傷,他那副身子骨已是殘破不堪,哎……」駝背年邁的大夫嘆氣搖頭道。
「他還有多久?」
「恕老夫無能,僅能延長一月,蕭爺僅有三月的時間。」
「一月……」那一池的靈藥也只能延長一月嗎?
「王爺,老夫有一問,不知當問不當問……」大夫小心翼翼道。
曇頷首。
「這位蕭爺……莫非是王爺的齊君?」若非齊君,鎮北王爺又豈會這般費盡心思去救他性命。
曇因他的話愣了一瞬,良久才道:「退下吧。」
如果連南涼的「橐駝神醫」也救不了他……
聽見腳步聲蕭冰摯睜開眼,見是紫衣人又閉上。
曇眼裡有明顯的怒火,飛身落到他面前濺起一片水花,「我說過,每一回只能池中留一個時辰!」
蕭冰摯輕聲道:「可是我每時每刻都很疼,沒有一刻不疼……」
「這藥沒有用!?」曇蹲下身去撥開他胸前的溼發檢視他的傷處,原本黑色的粗疤變成得又紅又紫像是剛癒合不久的血疤,少有的幾處完好皮肉已被池水泡得發白起皺。「起身上去!」
曇抓住他的手怒道。
蕭冰摯剛被拉起身腳下一滑又落入水中,慌亂中抓著曇的衣衫順勢向下一扯將他的襟口拉開現出整片雪膚。曇再次俯身拉起他,這才發現他全身一絲不掛,輕咳了一聲扶著他走出藥池。
「我能走。」蕭冰摯伸手將他推離開逕自走向池邊,走得太快腳踢到了池底的石頭身體向前倒去,曇飛快上前抱住他,這一抱胸膛便緊貼著他的後背。
「走開!」蕭冰摯轉過身揮出一掌,本以為曇會退開卻沒想他竟是直直站著不動,收不回掌力蕭冰摯只得將手臂一旋掌心拍在自己肩上。這一掌力道不小,他倒退到池邊才穩住身體,抹掉嘴角的血恨道:「出去!」
曇被激怒了,眯起雙眼冷冷地看著他,驀地瞥見他胯下昂揚的堅挺臉微微變色,有羞怒也有不解。
「我便是藥人也不是死人!」久未歡愛的年輕身體禁不起一點撩撥,何況是他一直以來渴望的人。
「我拿衣衫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