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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壞了他的規矩。
餘牧忽然緩緩出聲道:“貝愛,散了吧。”
貝愛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望著餘牧,餘牧卻只是抬起頭對她淡淡一笑,溫和的笑容裡面是無可置疑的認真。
貝愛今年二十五歲,她從二十三歲起就跟著餘牧了,兩年青春都耗在了餘牧身上,哪能輕易地說散就散。可還未等貝愛再次開口,餘牧又說:“已經有其他人有所察覺了,我希望在蘇好知道我出軌前和你徹底散了。我愛她,不希望她受傷。”
貝愛的臉色變得雪白,踉蹌的退後一步,高聲問:“所以你就犧牲我?你說過你喜歡我!”
餘牧走到貝愛面前,抬手撫摸著貝愛的臉,輕輕摩挲著她的眉眼,說:“貝愛,別說得這麼瓊瑤,你我都知道,床上說的話沒幾句是真的。我不想繼續了,當初是你情我願開始,那現在就愛恨扯平兩不相欠。當然,你最好別像其他庸俗的女人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
饒是正在說分手的話,餘牧的面上依舊是深情的。
餘牧在外人面前是溫潤如玉風度翩翩、永遠對妻子蘇好深情款款的好丈夫。整個江蕪省大概都找不出第二個如此溫暖人心的男人。可就是常年這般的虛假,令餘牧無處可發洩。那時正逢貝愛對餘牧百般示好,便順理成章促成了他們這兩年的地下戀情。
換句話說,餘牧知道床上的自己太過粗暴,不捨傷害到蘇好,才拿自己洩慾而已。這些,貝愛何嘗不知,可她就是對他著迷,喜歡他床下的溫柔、床上的粗暴。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餘牧淡聲打斷貝愛的沉思。
貝愛的性子總是有什麼說什麼,直腸子一直到底,當下怒聲道:“沒想好,怎麼能想好。餘牧,我告訴你,我若下地獄,我便要你陪我一起!”
貝愛頭也不回地走出套房,餘牧沒看到她眼裡出現的狠絕,又抬起了無名指低頭認真地看著婚戒,神情專注。
秘書打來電話提醒拍賣會將要開始,餘牧轉頭間,瞥到茶几上新添的一套瓷器品,吩咐道:“我房裡的這套骨瓷,蘇好應該喜歡,你來看看這樣子,去找設計師Mr。Lin精做一套,回頭拿給我看看,我要送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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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牧下樓,剛走出會場內接踵比肩的人群,便看到了自己的老婆。
蘇好剛剛找了一圈沒找到餘牧,一時嘴饞喝了些酒,臉上便升起了紅暈,朱唇顏色鮮豔,像朵待被人採摘的玫瑰,瀲灩如花。再加上她今天穿了一身絕美的黑色小洋裝,腰繫的一條藍色腰帶使玲瓏身形緊襯,既不失副書記夫人該有的端莊,亦不少二十七歲女人該有的靈氣,頻頻地引來眾人的目光。餘牧的小腹陡然一緊。
蘇好終於看到餘牧,抬頭對餘牧展顏一笑,偏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後將目光落在他有些鬆垮的領帶處,細心地幫他繫了系,“今天來的人比較多,你一個省委副書記,怎麼不注意形象?秘書呢?喏,這樣就好了。”
“潘秘書在幫我做事,”餘牧笑了笑,摟她入懷,在她頸側深深地吸了口氣,鼻子裡浸滿了迷人的酒香玫瑰的味道,放鬆的說,“還是蘇蘇身上最香。”
蘇好得意的囅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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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內外由一道紅色大門隔開,兩側站滿了穿著黑色西裝面容嚴肅的保鏢。下午兩點五十分,時鐘響起。保鏢出列,推開了紅色的大門,接著同時彎腰行禮。直待貝亦銘在工作人員的接待下,率先落座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後,門外有名的政客商人才排隊進入。整個過程每個人都鴉默雀靜,寂靜如斯。
下午三點鐘,時鐘再一次響起,拍賣會正式開始。主持人上臺致辭。其間眾人依然屏聲禁氣,直至主持人最後一句話落地,場內響起振聾發聵的掌聲——歡迎江蕪省省委副書記餘牧先生上臺致辭。
餘牧面含微笑地坐在臺下,蘇好小聲問他:“亦銘書記又犯懶毛病了,讓你上去做替罪羔羊?”
餘牧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在掌聲如雷的最高峰時緩緩站起身,接著彎腰,在眾目睽睽之下湊近蘇好的臉,像是宣誓領土一樣,輕輕印了一吻,笑看呆若木雞的蘇好兩秒,才轉身登上臺致辭。
蘇好聽到臺下有人小聲唏噓著書記和書記夫人的伉儷情深好讓人羨慕。
臺上的餘牧,舉手投足沉穩得體,即使被臨時叫到臺上,也依然鎮靜自若。細條慢理的說著書畫家君歸老先生的才氣與德望,出口皆是渾然天成的清詞麗句,臺下的掌聲接連不斷。
蘇好一時間看得有些迷離惝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