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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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這場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說話間,窗外的瓢潑暴雨,已經漸漸停了下來。林中的葉片在雨後蒼翠如碧,臨近黃昏,太陽終於從層層籠罩的烏雲中露出了頭,陽光映在晶瑩的水珠上,在天邊折射出一道虹。
陸小鳳看向窗外光影斑駁的樹林,開口道:“雨停了。”
葉覺非果斷的起身,回頭扔了一小塊碎銀給還在裝店老闆的司空摘星,看到他伸手接住銀子時手指間輕巧至極的動作,眼神微微動了動,似笑非笑的彎了彎嘴角,也不說話,徑自便轉身離開了。
這一次,陸小鳳也沒有再開口阻攔,只是靜靜的看著葉覺非離開的背影,颯然一笑,若有所思。
林仙兒也扭過頭去,咬了咬紅潤的嘴唇,那雙純潔動人的眼睛裡,卻閃過了一道陰沉的光。
西湖,五月,煙雨迷濛。
晨光初啟,蘇堤之上還瀰漫著淡淡的晨霧。
葉覺非正抱著千葉長生劍坐在楊柳堤岸的一棵樹上,背靠著樹幹,一頭青絲如瀑順著肩膀垂下,神色淡靜如水墨畫卷般朦朧雅緻。
葉覺非靜靜的望著湖面綠水,波光鏡影,映著垂柳婀娜的枝條,晨曦薄霧,旭日初昇,陽光溫柔而明亮,點點晶瑩跳躍在水面上,輕巧而靈動。
太陽漸漸升了起來,杭州西湖畔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葉覺非始終安靜的坐在樹上,林葉繁茂,一時之間,下面的那些路人竟也沒有誰注意到她的身影。
葉覺非來到杭州已經有了幾日,還未等她去細細打探,在客棧裡吃飯的時候,僅僅只是聽那些江湖人喝酒的時候談天說地,葉覺非便已經知曉,江南花家富甲一方,據說,哪怕是騎著快馬賓士一整天,怕是還在花家的產業之內。
最初聽到這個訊息時,葉覺非心中便是微微一動,當時還只當是那些江湖人在酒桌上吹牛,待到她特意跑去詢問過杭州西湖附近的幾個老人家之後,才有些震驚的意識到,那些在客棧中喝酒談天的江湖人竟是所言非虛。
大唐年間,藏劍山莊葉氏一門便在杭州西湖一代,如今數百年過去,葉覺非孤身一身再到西湖,驟然聽聞這裡俱是花家的產業,西湖美景猶在,藏劍山莊卻早已杳無蹤跡,葉覺非孑然一身,望著此間物是人非,心中的複雜落寞,可見一斑。
清晨,湖邊的草木葉片上還帶著些晶瑩的露珠。
晨露未晞之時,葉覺非早早的來到西湖畔,趁著這裡還沒有路人的時候,如同往常一般,專心的練劍,待到不遠處人家的屋頂上開始炊煙裊裊,葉覺非也轉身去街上早早就開門的小攤上,隨意買了些吃食,施展輕功“扶搖直上”縱身躍至堤岸便的樹上,這麼一待,便是半日的光景。
葉覺非定定的望著西湖水影波光,手中一壺酒端了起來,卻是自始至終都不曾飲下一滴。一直到月沉西山,晚風輕揚,路上的行人漸漸散去,葉覺非終於還是垂下眼眸,輕輕的舒了口氣,抱著懷中的千葉長生劍,提著那一壺始終不曾動過的酒躍下了樹梢。
逍遙此身君子意,一壺溫酒向長空。
輕輕的摸了摸手中的輕劍千葉長生,這幾天來始終只是清晨獨自練劍,然後便是整日整日的靜靜望著西湖景色的葉覺非,終於還是靜下心來,暗下決定,開始著手把自己的店鋪開起來了。
這裡不是她所熟悉的大唐,明明身在江湖,可是,那種隱隱約約的疏離感,卻讓葉覺非始終覺得,這裡的江湖似乎還是離她太遠……
還是努力賺錢吧!葉覺非提著那壺美酒往杭州城中自己租住的一戶小院處走去,認真的想著,珠光寶氣閣經營珠寶生意多年,本就家底豐厚、奇珍異寶無數,閻鐵珊送給她的那些謝禮更是價值不菲,先用這些銀兩開一家店,慢慢的做生意,等再多攢些銀兩之後,再去拜訪那在江南等地聲名顯赫、最為富有的花家,看能不能跟對方商量著,把杭州西湖畔的一塊地買過來……
杭州城的西街並不長,明明很是繁華,卻又不像鬧市,街上的店鋪不少,行人卻不多。許是因為街上多是經營古玩字畫、筆墨紙硯的店鋪,整條街道上,幾乎所有的門面都是古色古香的,甚至還帶著些書卷氣,處處透著幾分雅緻。
剛剛盤下這家店的葉覺非正趴在櫃檯後面,對著賬本認真的扒拉著算盤,原本就在這家店裡幹活的年輕夥計則是時不時的好奇的瞅一眼自己的新東家,然後又把全幅心思都用來拾掇店裡的東西上。
這家店名本為“古往今來”,並不像旁邊的“博古軒”、“集雅齋”那般文人雅緻,不過,雖只是俗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