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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沒有那份耐心。
“好!旎菱,我承認詠薇的音色夠好,但她技巧還不是很純熟,只要慢慢栽培,不用急在一時,來日……”
“夠了!是不是我也必須天天到這來陪人練唱,才有機會捧捧自己的親人……,還是你別有用意?”緊皺的眉心,款款地訴說那一顆早已塵封的心。
穆哲惱了,他的手從額頭滑進發叢內,眉頭很沉重地一擠又開。“這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比賽,不過是小孩子聖誕節時唱聖歌的一個社群活動,你不該如此小題大作的。”
“是我小題大作?還是你居心叵測?”
穆哲啞了,喉間再逸不出任何千言萬語,她到底還知道他多少事?
“孩子們該練唱了!”他轉身想逃離旎菱的咄咄逼人,不料,她卻在後面低語道:“我不會讓她連續搶走我兩個男人的。”
穆哲頓時被她的一席話給震住雙腳,但他並沒有回頭去應和她的話,他懂,但不知該怎麼響應,巨蟹的矛盾與猶豫情結,令他掙扎不巳。
若彤全身背貼在教堂外緣的白牆上,一段一段過濾剛才片斷的對話,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吵?又為了誰?冥冥中,自己也脫離不了干係似的,令她更百思不解的是,旎菱的最後一句話——“兩個男人?”是書寒和穆哲嗎?
一個朦朧的輪廓出現在她腦海——湯穆哲?會是旎菱的新目標?
太多的疑問盤桓住她,和旎菱的感覺怎會演變到這步田地,連方筠也越來越不敢參入其中,這份友誼怎會變質得這麼快。
“若彤,你剛到?”
突然的一道黑影閃到她面前,如魍魎的身形不聲不響地飄過來,令若彤倒抽了一口氣。“嗯……剛到!”
“又來陪霜靈練唱?”
考慮了一會兒,也只有承認是最保守的回答。“嗯!”她頷首。
“霜靈也有二十出頭了吧!”
“是呀!”
“又不是小孩子了,幹麼還這樣陪?”她笑中帶著玄機。
“在她旁邊可以給她打氣啊!”若彤不得不演起戲來,略撒了些小謊。
旎菱看出她生硬的口氣。“若彤,我們還是好朋友?”
“當……當然嘍!問這什麼傻問題。”若彤一笑帶過,說實在的,無論如何,摒除書寒的事不論,旎菱和方筠對她都是同樣重要的朋友。再說,在這個節骨眼上,她更不願意再掀起另一場情海波濤。
旎菱也笑了,自然的灑脫和適才的犀利劃上了一個不等式,褪去沉?的耀眼華服,看出她也有爽朗的一面。
“說得也對,我怎會問你這樣的問題。”
她執起若彤的手說:“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有什麼話你一定會對我坦誠不諱的,不是嗎?”她見她面有驚色,揚起一抹輕笑。“我也會對你這樣的。”
那份笑容蘊涵著冷冷的警示,令若彤雙肩微微一顫。
“那我進去陪霜靈練習了,改天找機會好好敘一敘。”若彤欲脫離旎菱那冷颼颼的劍風彈雪之中,加速遠離現場。
在她踏進教堂那扇高沉的大門時,遠遠地聽見背後傳來一句:“會的!以後我們碰面的機會會很多的。”
待若彤轉身一瞥時,旎菱那孱弱瘦削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灰蒼的秋意裡,一道又一道的風颯颯襲來,夏日正式隱沒在初秋中……
第五章
九月。
是各級學校恢復生氣盎然之時,唱詩班的練習為了要配合每一位團員的時間,可以共聚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往往能利用的時間只有星期六或星期天,因此,穆哲的空閒也騰出來了許多。
這些多出來的時間,穆哲大多用在與若彤的連繫上,態度之積極,倒是令若彤有些無法招架。
一天傍晚,若彤若有所感,果不其然,在七點的那一刻,那熟悉的一短兩長的電鈴聲,整個迴盪在空敞的單宅。
“小阿姨,我去開!”霜靈一個箭步向前,在開門的那一剎那便脫口而出。“湯老師,你這次又有什麼名義?”
只見他手提著兩顆大柚子,訕訕地笑道:“中秋節快到了,拿柚子來分你們吃。”
“中秋節?太早了吧!還有二十幾天吶!”霜靈眨眨眼故意挪揄他。
她一把將柚子自他手中接下。“柚子給我,夏威夷你們去就行了。”
“到海邊走走?”穆哲深邃的眼眸直視著若彤。
若彤思索了一會兒,半晌,抹起一道盈盈的笑意。“也好,好久沒活絡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