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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里安在聽到結婚禮服的時候已經有點呆愣,等到聽說後天的婚禮的時候,已經無法做出反應了。他極力地扯出一個笑容:“謝謝你摩金夫人。我相信您的手藝是整個歐洲最好的。”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摩金夫人搞錯了,可是想起臨出門時,伴侶臉上促狹的笑,和從靈魂連線傳來的屬於斯內普的愉悅的心情,阿德里安只能深吸一口氣,把 “我怎麼不知道”這句話嚥下去。
:“哦,為你和斯內普先生訂製結婚禮服可是件榮幸的事情,要知道向你們兩個這樣漂亮的新人可不多見。啊,在這裡,錢斯內普先生已經付過了。哦,這是我近幾年設計過的最漂亮的禮服了,你看這個設計,用來配合你們婚禮使用的香檳色玫瑰再好不過了。”摩金夫人展示著她的作品。
阿德里安微笑著看著禮服,很漂亮。雖然有點鬱悶伴侶瞞著自己,但是他一手操辦了整個婚禮,自己還有什麼不滿意呢?最不喜歡買衣服的斯內普一個人跑到摩金夫人的服裝店裡訂製禮服,最不喜歡瑣事的斯內普去訂購婚禮的花卉,應該還有食物了,客人名單了這些永遠無法和他聯想在一起的東西,而這一切都為了他。
阿德里安謝過了摩金夫人,帶著禮服回家,斯內普正在實驗室裡忙碌,阿德里安走過去,看到他正在熬製恢復藥劑,心裡估算了一下現在的狀態大概需要熬煮10分鐘,容許他和斯內普說兩句。於是阿德里安用手環住斯內普的腰,和他交換了個淺吻:“西弗,禮服取回來了,你沒有什麼和我說麼?我記得某個人還沒有向我求婚呢。”
斯內普露出一個淡到幾乎看不出來的微笑:“那麼,我親愛的伴侶,除了我自己,我一無所有。所以,我以我全部向你求婚,你是否願意嫁給我?”
他當然知道答案,所以他並沒有急切地探知的慾望,可是他依然鄭重,這是一個誓言,就算在毫不浪漫的實驗室裡,前面放著一個熬煮著恢復藥劑的坩堝。
:“是的,我願意。”阿德里安微笑著親吻伴侶的嘴唇。兩個人親吻了一會,然後分開,阿德里安看著他的伴侶,然後忽然笑起來:“我親愛的西弗,你的魔藥該攪拌了。”
:“你說的對,不過現在,我似乎有更加重要的東西需要攪拌。”斯內普啟動了製作臺的停時陣,抱著他的愛人回去臥室裡,他的確有更重要的東西需要“攪拌”,而且那顯然要比魔藥花費更多的時間,或者還有體力。
當天晚上,阿德里安透過壁爐回去了科迪恩莊園,看望爸爸媽媽,並且詢問一些具體的事宜。海琳娜媽媽在拿到了阿德里安帶來的清單以後去吩咐家養小精靈核對。阿德里安跟著勞倫特去了他的書房。
“坐吧,寶貝。或者這是最後一次你以一個科迪恩的身份進入我的書房了,我想,或者我們父子要來一個最後的談話,如同女兒出嫁前母親要做的那樣,在兒子離開家以前,作為一個父親也應當盡到這樣的責任。”勞倫特似乎準備了足夠的話題,以至於可以進行一次長談。
“是的,爸爸。我想我一定會捨不得我現在的姓氏,而你知道,我的伴侶同意我們的孩子繼承我的家族。所以您不必擔心。”阿德里安挨著勞倫特坐下。通常情況下,他會選擇坐在勞倫特對面,因為中國人的傳統就是嚴父慈母。阿德里安對勞倫特一直是尊重多過親近的。但這是他結婚前最後的談話,他下意識地想要離他的爸爸近一點。
“阿德,我的寶貝,你從小就與眾不同。你小的時候從來不哭,也不鬧,甚至剛剛降生沒有多久就能想辦法表達自己的意思。我和你媽媽一直覺得你是個梅林所賜的禮物。你還記不記得,你媽媽拿著玩具逗你,你完全不理睬,只有有人給你讀書的時候才有反應。所以,我和你媽媽從來也沒給你買過玩具,而是家養小精靈給你讀書。從小你就這樣的與眾不同。後來你漸漸大了,你和我們不親,我和你媽媽都能感到。”
阿德里安試圖辯解,但勞倫特抬手,示意他不要打斷:“我們覺得你一定是梅林派來的使者,你知道,有些史料裡記載的帶著記憶降生的人,生來帶著使命。我們並不希望你是這樣的人,因為你是我們的孩子,我們希望你能成長的快樂多過希望你能成為一個天才。帶著使命而生的人,都擁有沉重的生命,因為他們需要承擔額外的負擔。漸漸的,大概是我關閉了莊園前後,你才和我們親近起來。我們很開心,因為無論如何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