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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我努力裝作真正的嬰兒,慢慢聽懂隻字片語,然後知道白壘要我是個白痴時,我白痴了。我覺得這個活法很有趣。
而當我感覺到白壘偶爾的殺意時,我試探著他的習慣,開始讓自己轉變,改變成聰明與白痴間歇性抽風的人,努力讓自己從他手中活下來。
——不明不白就死,這可不符合我的習慣。
當然,我想我需要再次強調,我是個固執的人,所以不管怎麼轉變,關於幸福的中心思想是不能變的。
一個幸福的小孩,單純的性格、可愛的表情、偶爾撒點小嬌、使點小壞、不知人間疾苦,多麼美好。
前十四年,一切都很完美,只是那幾次被放任的追殺,在我看來是個小小的瑕疵,不過沒關係,十全十美和十全九美,據說後一種比較好。
我認為事情的徹底失控,是在那夜囂張的雨後,在我被煮了個熟透後。
被父親壓倒吃了個乾淨,這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也超過了我對這場戲的認定。
要知道我一直認為這是一場恩仇錄,它怎麼變成了倫理劇了呢?
——這完全不符合我保持直線狀態的腦筋!
這是一個敗筆,大大的敗筆。
可惜只有我這麼覺得,白壘卻感覺很好,更遺憾的是,主控權並不在我手上。
——再沒有比這樣更糟糕的事了。
所以那個時候,殺掉他的思想無時不刻不在我心中滾動,雖然這同樣和我的直腦筋不匹配——我一直認為他是貫徹始終的大反角,要是他半路死了,這場戲怎麼還算完整呢?
中途走岔路,還是乾脆不走了,反正都不能到達目的地,白費功夫or不費功夫,我是個聰明人,當然要選擇停下來不走了。
我決定半路殺死他,這不能怪我,誰叫兩人的理念不合呢?這個時候,唯有你死、我活。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我從來沒認為自己能殺他,最起碼那個時候不能,只是期待起碼改變一下線路,當事情改變,而你無能為力導回的時候,最起碼你可以嘗試也讓它脫離對方的掌控。
我想時空穿越隧道需要維修了,因為我的判斷再一次錯誤,這可是我上輩子從沒有過的事,我認為一定是穿越的時候發生了扭曲。
關於下一場穿越的時候,要提醒他們維修的事,暫時不談。在我的判斷失誤後,白壘身上的盛開的血花,又讓我失去了控制。我一根筋的腦袋,它居然有發生轉向的趨勢。
我覺得我一定瘋了,我開始覺得即使轉變成倫理劇其實也挺有驚喜感。
人的思想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它有時候乖巧的像我一樣,有的時候又變態得像白壘一樣。
在三年後,我做出了選擇,倫理劇和恩仇錄的結合體其實也不錯不是嗎?
最起碼對於我來說,當我做了這個決定後,就代表我的對手從此後只有白壘一個人,其餘的一切事他都會為我攔下的,更何況躺在他懷裡很安心很溫暖。這無關軟弱,我死了的腦筋告訴我,一個一輩子打不倒,而且不用擔心對方會殺了你的對手,永遠不用考慮換,並且附帶抱枕、欲|望、父親等等一系列大禮包,還有什麼比這樣更好的事呢!
就像我前世對待我那位朋友,我決定的事就不會改變,在這一世我把自己交到了白壘手裡,而且是連人帶心肝肺腑,從心中的溫暖到手上的匕首,所有的都交了過去。
很多很多年以後,我依然要說我沒有愛上你,從來不曾,愛那個東西,我一直一直都沒有學會。它是什麼呢?是樹上婉轉的百靈鳥,還是那刀尖下低落的血滴,或者是……我們身體裡生死與共的那對蟲子?
不過沒有關係,我又不在乎,我知道你也不在乎,沒有人在乎的東西它就沒有價值,只有白痴才會為沒有價值的東西煩惱,我不是。
我死了,和我這一生唯一愛恨情仇的人一起,別人都以為我能活下來,為什麼要讓他們滿意呢,所以我死了,這很不同,我喜歡。
我死了,握著白壘的手,躺在他漸漸停止心跳的胸口,聽到自己最後遺留在世上的嘆息,快樂的,滿足的。
我死了,死前是笑著的,雖然這一次我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笑,也再沒有時間去思考。
我死了,陪著……
“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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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壘:白痴
誰能贏我!
我站在這裡,誰能贏我!
縱觀天下,誰能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