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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豆糕往白南手上一塞,白遲甜甜叫一聲爹,撲進他懷裡,同時拳打腳踢,要把佔了他位置的人踢走。
來人抬頭坐正,扒拉著頜下的短鬚,異常糾結的樣子:“不是說我徒孫兼徒媳走的是可愛流嗎?為什麼我看著像是……小惡霸?”
“你才是惡霸呢,你全家都是惡霸!”白遲又踢一腳,一轉頭向白壘哭訴:“爹,他欺負我。”
吐損肩吐喜?——白遲決定討厭這個人到底,故意說他聽不懂的話。
等白遲弄清楚這位是他爹的師父時,一切都晚了,拳腳都用了,用飯的時候還故意搗亂,讓百味什麼也沒吃到。
“師父。”白遲可愛流隆重上線,拉著百味衣袖抽細嗓子,清清亮亮的叫一聲,又兼圓圓的眼睛眨巴眨巴。
百味一點也不給面子,從他手中抽出袖子,大大的哼一聲,做扭頭他顧狀,可眼睛還是不自覺往他身上瞄。少年生得極漂亮,長長的睫毛,微紅的薄唇,眼睛寧柔有光,看上去跟個女孩子似的,此時滿臉的笑容可愛極了,他明知他這是假,卻還忍不住相信。
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他見了那麼多關於他的訊息,還對那些人那麼相信他表示不解,可現在一看,原來是和白壘同等級的禍害。
白壘是說太陽是圓的,人們都要懷疑太陽是不是其實是方的;白遲要是說太陽是方的,人們都要去相信他。
“我說你們兩個……師父給你們主婚吧!”百味感慨,這兩人看對眼了真是天下之福,不然還不知多少人要被禍害呢!
……
百味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白壘竟然點了頭。
白壘點了頭,那自然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白遲摸著鮮紅的嫁衣,心中淚流成河:三年前,他在這裡娶媳婦,拜堂入洞房的前一天,被白壘故意嚇跑。三年後,他在這裡嫁人,白壘你……再嚇一次吧!
可惜白壘好像知道他打的什麼如意算盤,每天溫柔得跟什麼似的,雖然同樣嚇人,可是……作為一個白痴,他難道因為爹對他太好嚇跑?
四十五度憂傷望天姿勢出門,看到門口垂頭喪氣仍是一身破爛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多悽慘的白南,白遲拿斜眼瞄瞄他,咳嗽兩聲:“看到你這樣,我也不舒服,我做個好事……”
白南抬頭,滿含激動和期望:果然還是少爺好心啊,想容吾妻,我就來接你了!
“那房裡有件紅衣服,給你穿吧,別一身破爛晃悠了,人家還以為我們家不給工錢呢!”
晴天霹靂,他這一身破爛是想讓少爺老爺知道,他沒人縫補要接老婆回來,少爺你怎麼就這麼好,直接給新衣了呢!
而且,說到這個他就覺得生活悽慘,想他從出生就在白家工作,可是這麼多年,一個銅板的工錢都沒收到不說,還倒賠進去不少,他……怎麼就這麼命苦。
“少爺,那衣服織坊製作的,而且獨此一件,太貴重了,我穿了要折壽的。”他要敢穿,他家老爺一定會幫他把壽折。
兩人你來我往,白南保持中心思想,誓死不穿嫁衣,此志絕不動搖。白遲嘴說幹了也沒能說動他,四顧一下四處無人,他靠近白南大力揪住他的袖角,傳音:“你不就想去找想容嗎?我也想去,你帶我走我就讓爹放你去。”
白南乾笑,同樣傳音:“少爺您別害我了,我還不想死呢!”
“不幹啊,哼,那少爺我還不玩了呢!”扭頭,就要走。
白南忙拉住他,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遲兒你們在幹什麼呢?”
白遲抬頭看到進院子的白壘,“爹,白南欺負我,我在報仇。”一拳毫不留情打在白南撐大的眼睛上。
“敢欺負遲兒,爹幫你。”更大的一拳無視白南的驚恐,落在另一隻眼睛上。
……
傍晚,白南黑著兩個眼圈,趕著一輛普通的馬車出了城,車廂內白遲邊啃雞腿邊思考著怎麼逃跑。
不管這次出門會遇到誰,現在這情況,江湖再找不到同盟,那個人應該也已經狗急跳牆了吧,他要是和白南在一起,沒有利用價值的白南恐怕會被殺。白南雖然叫敗爛,可是他不喜歡敗爛,所以還是讓白南他活著吧。
白遲吃完雞腿,拿手帕擦乾淨手嘴,他決定直接跳車。
掀開簾子,跳下去。趕車的白南自然發現了,他不曾稍停,繼續往前走。
他家少爺和老爺的互相瞭解程度未免也太高了,明明什麼提示都不曾說,少爺他是怎麼判斷出老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