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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遲嘻嘻一笑,反問道:“你信嗎?”
霧花花看了他良久,聳聳肩不語。
白遲看著他一抖一抖的肥肉,掩嘴偷笑:“醜死啦!”
霧花花怒,起身瞪著他,結果一看他削瘦的小身板,再一想到那天白壘的表情,怒容瞬間變成悽切,他突然衝出去“嗚,大師姑,花花要減肥。”那姿態,猶抱琵琶半遮面。
白遲惡寒,旋即又笑起來,對於霧花花留給他思想的空間有些感動。聰明的人總是懂得在適當的時候做適當的事,他感動的是,霧花花沒有裝糊塗。
他總喜歡裝糊塗的爹……現在在做什麼呢?
……
“毒發而亡確實不好看,我原本計算著遲兒給我一下的來著,那個沒出息的,怎麼就沒下手。”白壘摺扇搖啊搖,對白遲很不爽,要是他死在兒子手裡多好,最後只能無奈毒發而亡,蠢死了。
“是挺沒出息的……怎麼就沒直接給你脖子來一下。”霍亥嗤笑,瞄了他一眼,突然道:“今天才知道你罵人的時候是這麼笑著,不如你也罵罵我?”
白壘冷臉:“你可以滾了。”
霍亥大笑,起身走了幾步又轉回來,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塞到白壘懷裡,看到白壘毫不掩飾的不悅神情,他笑得詭異:“這個你知道的……下次叫我師公。”
等霍亥走遠,‘咔嚓’一聲,白壘手上摺扇扇骨盡斷,轉頭,看著努力影藏存在感的人,語氣淡淡:“師父有心了啊,徒兒原本安排好的事,你非要接手,你可給我接得好,請問師父,徒兒等待你出來帶走我,怎麼出來的人變了?……難道師父玩變裝?”
“對啊對啊變裝。”百味連忙點頭,被他冷眼一掃,只剩心虛乾笑。
把瓶子塞到百味手裡,白壘嘆了口氣:“師父這健忘真是越來越嚴重了,我看是最好一直待在家裡……徒兒真擔心你。”
百味淚,他不是為了乖徒兒他至於巴巴的跑過來嗎?不小心喝了什麼藥,被什麼什麼了,他也不想啊!可看看他的乖徒,不但不安慰他,反而還威脅要關他,他做師父的真可憐。
“徒兒啊,我聽有人說你給兒子下情蠱來著,怎麼解了?”轉移話題才是正道。
“師父說呢?”
百味打了個寒戰,瞬間想到了什麼,眼睛大撐:“你是以情蠱養生死蠱?……你瘋了!”那生死蠱可是隻要死一個,另一人必死無疑。
“徒兒今天才瘋嗎?……好了,我走了,師父自個兒玩去。”用哄小白式語氣說了一句,白壘轉身就走。
“喂,徒兒啊,你要去哪?”百味扶著腰站不起來,手伸著要拉他衣服……沒拉住。
隨手拿起臺櫃上的筆,白壘回頭:“繼承師父衣缽。”
“你那兒子媳婦呢,不管了?……他現在可是和你生死同命。”
“師父先擔心自己吧,叫霍亥師公,我不喜歡。”微微一笑,再施一禮,白衣飛揚,瞬間遠去。
“威脅師父……師祖啊,百味有愧師門,怎麼就招了這麼個徒弟呢!”百味拉起衣袖擦著並不存在的眼淚。
“我覺得你恐怕還有更有愧的事。”霍亥不知什麼時候去而復返,靠在門上含笑看他:“你昨天上了我的床,可別想不負責。”
百味咬牙,這時腰也不酸,那啥也不痛了,暗暗發狠要把豁海島盜乾淨,再把他們的每一件嗅事都大肆宣揚,身形如鬼魅連閃,等霍亥反應過來,百味已經不見了蹤跡。
霍亥放下手,皺眉思索,這人一身輕功可堪無雙,可是江湖好像從沒聽說過。白壘的師父……
這時的他還不知道,未來的幾年內,豁海島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被宣得沸沸揚揚,其間顛倒黑白,胡說八道,見風是雨,鬧得全島雞飛狗跳。
這秀才遇到兵,難受的其實也並不只是秀才啊!
……
又是七月,白遲趴在桌上,眼睛直直看著角落裡那簇萬年青,怎麼三年了也沒長大一點。
“遲兒,白採的孝期也快到了,你應該尋思把白採接回來了,她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莫知君苦口婆心。
他以前不想白遲娶妻,是因著怕白壘有了孫子就殺了他,要知道當年白壘從白費村逃出,就是因為白旭逼他娶妻生子,打算有了孫子再殺死白壘,所以當白壘要為白遲娶妻的時候,要他如何不擔心。可是現在不同了,白壘都死了幾年了,再沒有什麼顧忌。
白遲扭轉頭,不理他,心中暗道以前倒是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