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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花開花落,也歌頌畢生的至愛。我在暗示你,當你厭煩了一切名利的追逐時,還有一個人願意張開雙臂,迎接你飛奔而來。”
有那麼一刻,安採妮整個人定格在悸顫的感動中。她抱著他,淚水順著臉頰淌入他上衣的襟口,直流進他的胸膛。
原就沉默的兩人,變得更沉默了。
才回到旅館,關上房門,服務生就急著來按門鈴,告知有一份臺北來的傳真。
“我去看看。”從他臂膀滑落的手,叫他緊緊一握,安採妮不覺愕然。他在擔心什麼呢?
接過服務生遞來的資料,安採妮臉色霎時慘綠。
“永安出事了。”這回捅出大樓子的又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安挺山。這敗家子居然異想天開,買通商業間諜去偷人家新研發出來的食品配方。
躺在床上的阿忌聞言一動也不動。一個連江山都可以捨棄的人,即便泰山崩於前當然也不改色才對。
“聽著,阿忌,我必須馬上趕回臺北,否則——”安採妮的話才說一半,他已翻轉過身子,表明他的懶於聞問。
“這關係到公司的興亡,怎能等閒視之?”她忙著把行李箱找出來,把所有的衣物丟進箱子裡。“阿忌,真的很抱歉,我有我的責任,我……就算我要放掉這一切,總得先辦好交接,你說是不是?”
那頭傳來均勻的呼息,令她的解釋像變得多餘又可笑。
如果阿忌願意開口挽留她,她會留下來的,她想。但,他什麼都不說,甚至連句告別的話也不給。
而在詢問班機之後,急忙忙的她才決定隔天早上再到機場劃位,返回臺灣。
第二天一早,當她從睡夢中醒來時,才驚覺枕邊的伊人已不知何時離去。
走了?
安採妮忙慌找尋阿忌可能留下的隻字片語,沒有?她迷茫跌坐於床畔,心亂如麻。一邊是情愛依歸,一邊是復仇大計,兩相拉扯,令她舉步維艱。
這時窗外忽爾飄起雨來,深深的思念席捲而上,她覺得好冷,國為沒有他。
該去找他的,可,她歸心似箭。他難道不能體諒她的心情,不能明白她不得不的難處?
猶豫片刻,她還是決定先趕回臺北,把所有事情全部處理妥當了,再來想想該如何繼續這段未了的情緣。
旅館的服務生體貼地為她叫了計程車,臨上車前,她不捨地再三回顧。他,真的走了嗎?
“小姐,你還在等人嗎?”計程車司機問。
“不,我就一個人。”依依不捨地上了車,她仍不死心地貼著玻璃窗望眼欲穿,渴望見到那熟悉的身影突然從某個角落出現。
她的失望、落寞的眼神,全數落入阿忌的眼底。他的確從某個角落出現,但那是在車子離去好一會兒以後。
她不明白嗎?他也有期望呀,他也非常希冀她能打消念頭,撇開所有的紛紛擾擾,從此雲淡風輕,與他千里共嬋娟。
風又起了,今年的普羅旺斯似乎特別冷。
才大年初四,是政府人事機關宣佈的上班日,按往常慣例,這天只會有少部分人前來做象徵性的開工,但當安採妮銷假回到辦公室裡,所有的員工幾乎全部到齊。
“總經理,”陳秘書從最底間的辦公室小跑步的來到她面前。
“通知所有一級主管,到會議室等我。”安採妮注意到大家正屏息觀望她,她怒氣勃勃的掃視眾人,全場無人敢隨意動彈。
只有被降為副總的林明輝大步朝她走來。“採妮,”他以元老之尊,一向直呼她的名字。“這是美國方面寄來的起訴書。”
安採妮愕然地接過檔案,“起訴書的?”
“還有我們永安集團。”
“為什麼?”說話時,安採妮兩眼不解地瞪視著林明輝,疑惑他的過度鎮定和泰然。
“因為安挺山向美國警方說他是我們永安的董事之一,這次的犯案也是你所授權的。”
“什麼?!”這訊息青天霹靂般直轟安採妮的腦門。有那麼幾秒鐘,她幾乎沒辦法做任何思考。幸好多年的應戰經驗,讓她在最短的時候間即恢復一貫的冷靜沉著。
有人想害她?而且不是一個人,是一掛人。
是她太樹大招風了?還是她的鐵腕改革措施得罪了人?
原因都有吧。總之,在永安,看她不順眼,急於拉她下臺的人,沒有上百,大概也有幾十吧。
林明輝想必就是其中之一,這老狐狸,她倒要看他如何扳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