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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筆,是出自一個外傳不學無術的浪蕩子?
安採妮被畫中的氣勢和人物給深深的吸引住,要不然門外有個臭男人鬼叫似的吵死人,她真會就這麼呆立在畫前,一動也不動的度過今晚。
稍後,夾著氤氳的水氣,安採妮穿著一件既寬且大,還縐巴巴的襯衫走出浴室。
“嗯,美,真是美極了。”阿忌盯著她,露出一口皓齒,笑嘻嘻的說:“我是指我的襯衫,三百九吶,全部就數這件最貴。”
安採妮白他一眼,啥也不想說,疲憊的跌往屋內唯一張藤椅上。
“啊!”什麼東西?
“糟糕,你壓到我的寶貝了。”阿忌驚慌的把她推向一旁,小心翼翼的從座椅下方,捧出一團白色毛絨絨的東西。
“老鼠?”安採妮尖聲道:“你把老鼠養在屋子裡頭?”
“是天竺鼠,你生物課一定不及格。”他像呵護嬰兒一樣,輕柔地對著那小東西說:“阿姨壓痛你了,幸好沒受傷,我們就大人別記小人過,原諒她這一次。”
安採妮快變臉了。“它是大人,我是小人?”
“比喻而已嘛,”他把天竺鼠放回籠子裡,確定已經關好小鐵門,才安心的抬起頭來正視她。“你這人太嚴肅了,成天繃著一張臉,怎麼快樂得起來。”
“我的事不勞你過問。”小女子我就是喜歡拒人於千里之外,怎樣?
“問題是,一個不快樂,也不懂得如何快樂的遊魂怎麼去愛人?”
“當然能,我、我有我愛人的方式,你不需要明白。”
阿忌簡直受不了她,“明天我就去找你暗戀的那個物件,問他到底是聾子、瞎子還是蠢蛋,居然感受不到你對他的一往情深。”
“不,千萬不要。”安採妮一陣沒來由的緊張後,不禁啞然失笑。她是怎麼了,從來也沒跟旁人提起過那個虛幻的魅影,到哪兒去找?只怕連她自己也找不到埋入心湖深處的那個伊人。
赧然地抬起眼,赫然發現一雙幽邃的黑瞳在咫尺處緊盯著她的臉。
“為何這樣看著我?”這樣的眼神令她無端地感到慌亂。
“你有秘密,你很固執,而且小氣,近乎自虐。安採妮……”
“你的衣服,”安採妮急於打斷他的話。“你的衣服再不換下來,會生病的。”
“冷酷的關懷。”阿忌搖搖頭,放棄再對她做較深入的剖析。“一個把心鎖得死死的人,沒有資格言愛。”
“你懂?你明白何謂地老天荒?”她的質問彷彿苛責。
“不懂。”他坦言道:“但,等我找到了我的摯愛,我會明白該在心裡頭新增溫柔、甜蜜、體貼……這些元素,來營養我和我的情人,來建構我們的未來;我將會懂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永恆的承諾。”
她很想用冷笑來回應他的大放厥詞,可她沒有,即使譏笑他是自欺欺人,但,她自己呢?她有能力和心愛的人相守一生,至死不渝?
看他走進浴室,她踩著蹣跚的步伐,跟身窗臺邊,仰望遙遠星空。雨不知何時停了,玄鐵般的天際出現點點星辰,出奇的璀璨華美。
這不起眼的小公寓,竟處處藏著驚喜,林少夫這傢伙的品味也不是太低嘛。
一個好逸惡勞的富家男,為什麼要窩在這種地方?很顯然的,他並沒有仗持家裡驚人的財勢,讓自己過著揮金如土的生活。
是因為林家刻意封鎖他的經濟來源?
不,據她所知,他的母親對這個獨子寵愛有加,他能一頹廢就是好幾年,至今依然不改其志,多半就是他老媽給縱容出來的。加上林鎮福深愛其妻,光是以妻子名義所成立的基金會就多達四、五個,登記在她名下的財間,更是高到數十億元。只要她隨便撥點零頭,就足夠讓林少夫長村溫柔鄉了。
耳畔傳來輕快的樂曲,她知那討厭的男人浴沐完了,轉頭看只見他在腰際裹了一條大毛巾,蹲在床前的衣籃邊東翻西找。
“麻煩你先把衣服穿上好嗎?”不知道這樣有礙觀瞻嗎?就算、就算他擁有一副好得誘惑人心的好身材,也不該這麼、這麼……
呵!他的身材真是不可思議,勻稱完美得找不出丁點瑕疵。
“哈,找到了。”他忽地轉過身,正對上安採妮怔仲、陶醉的眼神。“嘿,你可別暗戀我,我是很挑的。”
自大狂。
她見他把一件穿得領口、袖口全磨得脫線的T恤套上,底下則很隨意的穿著一件四角平口褲。
“給我看看你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