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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上挪開,“贊刀不如贊人。”
“世間能讓我另眼相看的人本就不多,對你,不僅是另眼相看,還讓你做盡了不該做的事,你還要得寸進尺?”長刀到了他手中。
未被刀身遮擋的另一半臉,黑眸閃爍,緩緩說道:“可要我讓你嚐嚐刀鋒的滋味?”
刀刃在半空寒芒微動,南宮蒼敖想了想,一挑眉,“這把刀的厲害?我早就知道。”說著抬起手臂來。
臂上一道疤痕,看來年代已久,與其他傷痕比起來分外顯眼,只看眼前,便知道當日傷口有多深,君湛然意外,“我一直以為這是你與人過招留下的傷口,難道……”
抬起他的手臂,君湛然看的很仔細,“這是怎麼回事?”他沉下臉。
他顯然很不高興,南宮蒼敖若無其事的說道:“當年試刀的結果,只隨意劃了一下,便見了骨,當時我就知道這是把好刀。”
他笑的愉悅,一臉自得,“當年我的眼光就不錯,如今只怕是更好了,連大夏的君主都被我從百姓的手中搶了過來。”
“夏國的國君可不是我,是紀南天。”君湛然提醒。
還刀入鞘,南宮蒼敖半坐起身,曲起一條腿,“皇座上的人確是紀南天,但天下人都知道,真正掌管大夏的人還是你。”
“倘若紀南天能管得好,夏國之事我再不會插手半點。”說起此事,君湛然並不覺得高興,他並沒有將皇位放在眼裡,只覺得是件麻煩事。
紀南天儘管已算是大夏之君,但他忠於先皇之心並不改變,原是江湖人出生,哪裡做的了什麼皇帝,他是放君湛然離開了,卻並不死心。
自他們離開皇城之日起,紀南天便命人暗中跟隨,為的就是掌握他們的動向,至今為止已傳書過三五回,為的還是國事。
“當初將皇位給了他,為的就是不拿這些事來煩我,沒想到最後還是一樣。”他皺眉,繃起的臉意味著他已失去耐性。
這種表情南宮蒼敖最熟悉不過,他只要煩躁起來就會這樣,曾經為了達到目的而不得不時刻保持冷靜、剋制,如今,他再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樣。
“看著我作甚?”眼神一轉,他又成了那個冷漠孤僻的霧樓樓主,還有些不耐煩。
“這樣很好。”深深注視,南宮蒼敖的這個回答很突兀,君湛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南宮蒼敖接著說道:“像你現在這樣,就很好。想生氣的時候就生氣,高興的時候就開懷大笑,是喜便喜,欲惡便惡,隨心所欲。”
船身搖晃,君湛然注視著帳幔上的漣漪,想了一會兒,“好像自我出生起,還從來不曾這麼隨心所欲過。”
“兒時也不曾?要知道你可是最受先皇寵愛的皇子。”
“再怎麼受寵,畢竟身在帝王家,隨心所欲?”他冷笑反問,一臉興味,“連帝王一起算在內,你覺得那個宮裡有誰能夠隨心所欲?”
就連昏君,也並不是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南宮蒼敖在他額邊吻了吻,“是了,是我問錯了,作為補償,從今日起,湛然想如何便如何,好不好?”
他怕他又記起往事,心裡不快,但也不必當他是孩子般哄著,君湛然闔了闔眼,“好。”
他靠近,“這可是你說的——”
黑眸中的詭色南宮蒼敖不會錯認,他怎麼會忘了,君湛然最是擅於抓住機會的,當下也不退避,只要他高興,“是我說的。”
一言既出,自沒有抵賴的道理。
君湛然顯然很滿意,正在微笑間,外面傳來叩門聲,好像生怕打斷什麼似的,小心翼翼。
那是殊衍的聲音,“盟主、君樓主,後面有船追來了,看樣子應是找湛王的。”
熟悉的人都稱呼君湛然為君樓主,殊衍卻說是找“湛王”,那便只有一個意思——船上的人來自皇宮。
他們求見的不是笑傲江湖的霧樓樓主,而是棄了皇位的湛王煌湛。
“臣紀南天,求見湛王。”暮色之中,紀南天站在船頭,聲音遠遠的隨風傳來。
這一次,不是書信傳遞,竟是已手握皇權的夏國君主親自來求見了。
鷹帥的刀(三)
江面上,另一條船不遠不近的跟著,船頭除了為首之人,還有一眾隨從,想來該是皇宮侍衛。
“已是九五之尊,紀南天還以臣子自稱,這次的來意不簡單吶。”南宮蒼敖斜靠床頭,一派慵懶的模樣,看來沒有半點想起身的意思。
“為何我覺得你有些幸災樂禍?”君湛然不慌不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