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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呀……”
“反了!反了!”羅老太太氣壞了。“居然在我們羅家哭喪!馮媽,給我再重打!”馮媽更重的揮著板子,小雨點的棉布褲子已綻開了花。雪珂忍無可忍,往前一衝,急急的喊:
“夠了!夠了!別再打了!娘!她這麼小的一個孩子,怎麼受得住啊?娘!我們是積善之家,不是嗎?我們不會虐待小丫頭的,不是嗎……”“格格!”翡翠驚喊。來不及了,羅老太太的怒氣,已迅速蔓延到雪珂身上。她轉過頭來,銳利的盯著雪珂。
“你說什麼?虐待小丫頭?你有沒有問題?這樣偏袒一個丫頭,你是何居心?看來,你對於‘下人’,已經偏袒成習慣了?”一句話夾槍帶棒,打得雪珂心碎神傷。至剛斜眼看了雪珂一眼,是啊!這個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來的女人,在羅家待了八年,像一湖止水,就沒看到她對什麼人動過“感情”,這種時候,卻忽然憐惜起一個小丫環來了?
“馮媽,家法給我!”至剛大踏步跨上前,一把搶下了家法。
“至剛!”雪珂驚呼。“打小丫頭,也勞你親自動手嗎?”
“如果她能勞你親自袒護,就能勞我親自動手!”
至剛怒吼一聲,板子就重重的落下,一下又一下,他打的不是小雨點,是他對雪珂的怨,對雪珂的恨。小雨點痛得天昏地暗,哭得早已嗚咽不能成聲。雪珂不敢再說任何話,只怕多說一句,小雨點會更加受苦。但是,看著那家法一板一板的抽下,她的淚,竟無法控制的奪眶而出了。
“好了!夠了!”終於,老太太說話了。
至剛丟下了板子。一回頭,他看到雪珂的淚。
“跟我來!”他扭住雪珂的手臂,直拖到臥房。“你哭什麼?”他惡狠狠的問。“哭……”雪珂顫慄了一下。“好可憐的小雨點,她莫名其妙,就代我……代我受罰!”
“你知道的!是嗎?你就這樣看透我!”至剛咬牙切齒,伸手捏住雪珂的下巴,捏緊,再捏緊,他恨不得捏碎她,把她捏成粉末。“不要考驗我,我不是聖人,你讓我受的恥辱,我沒有一天忘記過!總有一天,我會跟你算總帳的,總有一天!”
雪珂被動的站著,什麼話都不敢說。
這天晚上,小雨點昏昏沉沉醒來,只見到雪珂正用藥膏,為她塗抹傷口,她塗得那麼細心,她的手指,如此溫柔而細膩,小雨點覺得,就是有再多的傷口,也沒什麼大關係了。上完了藥,翡翠已拿來一床全新的被褥,為小雨點輕輕蓋上。雪珂拉著被角,細心的塞在小雨點身子四周,一邊塞,一邊對碧蘿說:“你要幫忙照顧著她,因為小雨點兒傷成這樣,一定要趴著睡或側著睡,別讓她壓著傷口,好不好?”
“是的,少奶奶,我會的!”碧蘿應著。
雪珂凝視著小雨點,不知怎的,淚,又來了。
小雨點用胳膊撐起身子,十分震動的抬起一隻手來,為雪珂拭著淚,她痴痴的看著雪珂,痴痴的說:
“少奶奶,你怎麼對我這樣好啊?剛才為我求情,現在又親手為我上藥,還給我一床新被子,還為我掉眼淚,我……我不過是個小丫頭呀!”雪珂無言以答,只感到心痛無比。那種心痛難以言喻,像是自己的心臟和神經,全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著,捏得快要碎了。
第五章
這天是陰曆十五。每逢初一和十五,雪珂照例要去廟裡上香。以前在北京時,她去香山,去臥佛寺,去碧雲寺。現在到了承德,她最常去的是普寧寺。其實,去普寧寺是羅老太太的習慣,初一、十五也是羅家上香祈福的日子。對雪珂來說,任何廟宇代表的意義都一樣,任何菩薩代表的意義也都一樣。站在菩薩面前,她已不再為自己的未來祈禱,只為遠在天邊,音訊全無的亞蒙、孩子、周嬤祈禱: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恨綿綿無絕期。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這天,三輛馬車浩浩蕩蕩而來,羅家全家到了普寧寺。
寺前,有一個大廣場,場中,照例有各種小販在賣東西,有的賣香燭,有的賣捏麵人,有的賣鞋子,有的賣風箏和日用品……廟前,總是滿熱鬧的。來上香的達官貴人和善男信女,多半都扶老攜幼,所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幾乎各種人等,都會在廟前來往穿梭。
這天,羅家大小,到了普寧寺,這天,高寒主僕,也到了普寧寺。寺邊,有一棵大樹,高寒隱在那棵大樹下,已經足足等了兩個多時辰了。阿德騎著一輛腳踏車,在寺前寺後,廣場上,偏殿上,馬路上……各處巡邏。不時騎過來對高寒簡報一下:“還沒看到他們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