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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等等我啊。”鄧潛三口兩口喝完白粥,匆匆跟上去。
兩人在八點半時準點出門,開車遇到一個紅燈時,有輛白色的現代伊蘭特在旁邊停了下來。鄧潛不經意地朝它看了一眼,失聲道:“毒菊!”
衛淡嶸扭頭,果然,伊蘭特里坐著的正是歐天姿,看起來懶洋洋的沒什麼精神。他朝她點頭致意,恰好綠燈亮了,歐天姿先開著車離開,根本沒有看見他。
又是這樣,她似乎永遠留意不到他。
衛淡嶸苦笑。
鄧潛看看歐天姿的背影,又看看他,狐疑地說:“奇怪,你那是什麼表情?你認識她?”
“嗯。”
鄧潛驚訝,“真的認識?你們什麼時候有了私交,我怎麼不知道?”
“我是她大學時代的學長,高她兩屆,不過的確沒什麼交情。”衛淡嶸熟練地轉彎,街道兩旁的綠化帶上碧草青青,一如曾經的校園,“她是個奇怪的女孩子,獨來獨往,身邊沒什麼朋友,成績非常出色,但為人很低調。那時候的她,完全不像現在這樣鋒芒畢露。”
鄧潛聳聳肩說:“她可是毒菊,六親不認,為打贏官司不擇手段,誰敢沾染她跟她做朋友?被她賣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說話間B城第一中級法院已到,外面擠滿了記者,人人都想獲得第一手資料。好不容易擠開記者進入休息室時,正好看見歐天姿從另一道門裡走出來,黑色的律師袍深紅色的領巾,一掃剛才車上所見的疲倦之色,雙眸燦燦神情奕奕。
這次,她總算看見他,並主動過來打招呼:“檢察官,您好。”
她叫他檢察官,而不是學長。難道她真的不記得自己?衛淡嶸臉上雖然笑著,但心裡還是感到了些許失落。
彼此寒暄幾句走入法庭。清點當事人,宣佈法庭紀律,核對完當事人身份情況後,審理正式開始。
第一個出庭作證的是警員趙思。
衛淡嶸例行公事地詢問他當夜是如何接到穆離的報警電話,如何為她錄口供,以及當時她的精神狀態等等。在此過程中歐天姿只是靜靜地聽著,偶爾看被告席上的畢非焉幾眼,這個昨天還看起來氣色不錯的美少年,一夜間竟憔悴得不成樣子,他眼睛無神失魂落魄,嘴唇毫無血色。
歐天姿垂下頭露出個不易察覺的微笑,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此刻的畢二少凝鬱黯然,但看起來也更加柔弱無助,讓人恨不得一把將他抱入懷中好好憐惜安慰一番,消去他臉上的愁容。
美麗,的確是常人無法抵禦的利器啊。
“……審判長,我問完了。”衛淡嶸鞠躬行禮,回到座位上時詫異地看了歐天姿一眼,這麼安靜?一句反對都沒有,真不像以前的她。
“被告律師可以盤問證人了。”
歐天姿從助手處接過一份檔案,站起以不緊不慢的語調說道:“根據穆離小姐的口供,公元2004年6月6日那天晚上,她接到被害人紀魏新的電話,約她去Venus工作室見面。她在8點10分趕到時開門看見大廳裡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我的當事人畢非焉。畢非焉發現她後匆匆離去。她跑過去,看見紀魏新倒在地上,身上全是血。沒錯吧?”
趙思點頭,“是。”
“審判長,這份是Venus工作室的勘察記錄,大門離受害人當時的位置距離為11。7米。這裡還有一份穆離小姐今年的健康檢查報告,上面指出穆離小姐有300度的輕微近視,並且她從來不戴眼鏡。11。7米的距離對一個近視300度的人來說,可見度和清晰度都已很勉強。所以,我認為她當時看見的兇手,不是我的當事人。”
來了,第一輪反擊,的確又狠又準。聽眾席裡起了小小的躁動。
歐天姿微微一笑,“而且根據穆小姐的口供,她當時剛和我的當事人有些感情上的糾葛,情緒屬於很低落紊亂的時期,再加上Venus的燈光為了迎合設計師的需要,是特別設計的,也就是說,當時所有的燈光全聚凝在一處,就是被害人身上,而其他地方背光,因此產生錯覺的可能性非常大。”
聽眾席上,Peter低語:“我們的確沒找錯人,毒菊就是毒菊,真有一套。”
他身側坐著的桂姐江桂珍聽到這話後勾動唇角,說道:“如果她沒有一套,我幹嗎要花那麼一大筆錢請她?”
接下去的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歐天姿雖然聲音不高,語速也不快,但就是有種果斷自信的氣勢,令人在不知不覺中就認可了她的話。她接二連三地拿出證據推翻穆離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