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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麼慘,一個人獨撐大局那麼辛苦,他是應該安慰她的,解決問題才是王道。
飄雲的眼淚還是嘩嘩的流著,像開啟的水龍頭,弄得激|情勃發的男人手忙腳亂。
“怎麼了?弄疼你了?小妖精,說句話,別光顧著哭啊。”男人纏綿的吻著女人佈滿淚痕的小臉,飄雲的身體溫暖而美麗,現在被他抱在懷裡。他不用再憑藉記憶來懷念她,柔軟的真實感讓人踏實而安心。
“沒……沒有。天佑,我太高興了。你是活的,活生生的。我能感覺到你的存在,我高興得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龍天佑笑得有點無奈:“小傻瓜,讓你哭得我都沒精神了。”
於是只有抱著她,然後眼睜睜看著她把眼淚一股腦的蹭在自己發達的胸肌上,水汪汪的一片。
哭著哭著就這樣睡著了,再睜開眼睛,月亮已經升了起來,斜斜的掛在城市夜空的一角。天上的星星很淡,被城市的霓虹奪去了光輝,於是悽迷的凝望著輾轉在滾滾紅塵中的我們。
龍天佑睡得很香,陰影中的睡容,退卻了清醒時的霸氣和狷傲,顯得安靜而溫情。
飄雲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才輕輕撫摸男人的臉。剛剛觸及,他就醒了。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凝望著,將彼此的樣子深深的印在腦海裡,這是他們確信無疑的信仰。
“他們怎麼會讓你回來?”飄雲把臉貼在男人的胸口上,像只疲倦的小鳥依偎在他懷裡。
“宗澤自首了。”
飄雲驚訝的抬起頭:“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
她沒有說下去,龍天佑嘆了一口氣,下巴摩挲著她光潔的額頭:“是隋洋的意思。宗澤的父親在他大學畢業那年得了重病,為了湊足鉅額手術費,他把命賣給了隋家。”
“你怎麼知道?”
“隋洋告訴我的,出來的時候,我們見過面。他的樣子比我還憔悴,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告訴她,她贏了。”
飄雲沉默了片刻,把臉埋進男人的懷裡:“我沒想到他真的會放手。”
龍天佑摸著她的頭髮,低聲說:“其實,他從小就是個老實孩子。如果不是愛慘了你,他不會做得這麼絕。不過,你更絕。把他逼得走投無路,我們才能絕處逢生。有句話怎麼說,置之死地而後生,用在這裡很合適。”
“你不恨他?”
龍天佑親了親飄雲的額頭:“如果是以前,我或許會痛恨他心狠手辣。畢竟,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他竟然不顧親情痛下殺手。可是,遇見你之後,你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寬容別人,就是給自己解脫。這個世界,很多事情是無可奈何的。就拿宗澤來說,如果我在他的位置,我也會做同樣的事。這不是對與錯的問題,而是職能問題。他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從這個角度說,他不虧欠任何人。”
飄雲嘆了口氣:“他說過,如果你沒事,死的就是他。或許,從隋洋要他做這件事開始,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他站在惘局之外,看得比我們誰都明白。天佑,他對我說,你是他這輩子最崇拜的人,也是他唯一的大哥。”
龍天佑滿足的笑了笑,看著窗外皎潔的月亮,淡然道:“他也是我的好兄弟,可惜兄弟這種事,總是有今生,沒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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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澤站在監獄裡,透過窗子看著狹窄的夜空。這個世界在他眼裡早就失去了美感,因為他把它看得太清楚明白。
他知道自己死期將近,沒有人為他求情,陰曹地府也沒有人會追隨他的腳印,黃泉路上只有一個人走,不由悲從中來。
有人說,人在臨死前喜歡回憶過去的種種。宗澤隔著重重光陰,有些可憐的看著時光那頭小小的自己。
他還記得小時候的願望,是立志做一名科學家。
他還記得第一個女朋友,他撫摸著她的頭髮,說她像天使。
他還記得有個人曾拍著他的肩膀,叫他兄弟,囑咐他萬事小心,沒什麼東西比人命更重要。
於是他抬起頭,今晚的月亮很美,圓潤潔白,他對著月亮釋然而笑:“哥,祝我一路走好。”
一個人的窮途末路,兩個人的花好月圓。
“天佑,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飄雲趴在男人胸口上,幽幽的說。
手枕在腦後,龍天佑看著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小女人,笑得狡猾而陰險。
“你以後還欺負我嗎?”
“不了,以後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