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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你是不是瘋了?是不是?”他猛搖晃著她,“當不了明星又怎樣?成不了名又怎樣?只要有過夢想、只要追求過就夠了,你明不明白?”
他這麼生氣、這麼失望的表情,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而且……她漸漸明白他在說什麼,只是……他怎麼知道?
他像是懂讀心術般的讀出了她眼中的疑問。“我在居酒屋裡聽見的,那混蛋正在向別人誇口,你是怎麼爬上他的床,表現得又是多麼的生澀可愛……”該死!說到這兒,他覺得自己都快瘋了,他好想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
“咦?”她一怔。吉行淳說她上了他的床?可惡,他意圖不軌也就算了,失手後還謊報戰績?
“你的夢想是這麼實現的嗎?你要的是這個嗎?”他的怒氣高亢,那炯亮的雙眼像要噴出火來。
“知道你離鄉背井追逐夢想,我非常敬佩你,但是現在……我覺得你很笨,笨到無可救藥!”他不是存心要罵她,只是捨不得她竟為了演出機會而……
聽著他一字一句的責難,她不只插不上話,還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會是那種為了成名而捨棄自尊的人嗎?如果她真要那麼做,她現在早就在電視上露臉了。
他什麼都不知道,就急著責備她、質疑她,好象她是想成名想瘋了而不擇手段的女人似的。
再說,如果她是為成名而陪睡的笨女人,那他呢?他不也為了名錶,為了錢而甘心成為女人的玩物?
“你憑什麼指責我?!”她氣惱地戳了他胸口一下。
“我憑……”是啊,他是她的誰?
“是,我是為了成名而陪人家睡覺,那你呢?你不也做了一樣的事情!”
“你說什麼?”謙次一頭霧水。
“別在我面前裝出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你呢?你又怎樣?”想起他跟千金女上飯店而換來名錶的事情,她既氣憤又難過。
他愣住,露出了迷惑表情。
“別裝蒜,我都看見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顫抖,聲音也是。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指控,他頓時傻眼。她看見?她看見什麼了?
“你……”她秀眉緊擰,眼眶中泛著淚光,“在工地上班,靠勞力際錢是那麼丟臉的事嗎?”
“啥?”
“你還不是丟掉了尊嚴,選擇了物質上的享受!”說著,她氣憤地抓起他戴錶的那隻手,“不管是一千塊或一百萬,只要能看時間就是表,為什麼你為了一隻表,就願意當女人的玩物?”
他瞪大了眼睛,“玩物?”他可是堂堂谷川家的少爺,需要出賣身體換一隻表嗎?
“那天你跟一位小姐從王子飯店走出來,我跟花子都看見了。”她激動地掉下眼淚。
見她掉淚,他一震。
為什麼?她掉淚是因為她以為他出賣身體,取悅女人,以得到物質享受?如果是的話,那代表什麼?
她喜歡他?是的,他幾乎可以這麼斷定。
“你看不起我嗎?”她聲線微顫,“很好,因為我現在也看不起你。”
“你……”他睇著她,懷疑地問:“你該不是因為我陪女人睡覺,所以你就氣得失去理智,也去陪人家睡覺吧?”
事情當然不是那樣,可是她氣瘋了,她氣得想毀滅一切,將他們之間所有的美好記憶一併去除。
“是啊!你高興了?”她迎上他的目光,語帶挑釁。
“我怎麼會高興?”他濃眉一叫,心緒複雜。
如果她因為氣他而故意毀掉自己,這代表她喜歡他,就這一點,他當然覺得高興,但是想到她居然讓吉行淳那種混球佔了便宜,他又憤怒得想扁人。
“我才不管你高興不高興!”她抓著行李,甩開他,一古腦兒地衝到門口。
“兔子!”他一個箭步上前攔住了她。
“不要叫我兔子!我不叫兔子!”她失去理智,近乎歇斯底里地搥了他一把,“我叫永山乃梨!”
對於她的暴力相向,他依舊文風不動地站著。
“你讓開!”她對著他大叫。
“不準走。”
“你憑什麼?”她怒目圓瞪。
他神情冷肅,“不憑什麼。”
“你……”她羞惱地瞋視著他,“好,我跳窗!”
見她轉身,他倏地伸出手,一把將她扯進懷中,霸道地吻住了她——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