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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悄見他如喪考批失魂落魄,不由詭秘地一笑,湊在朱必武的耳邊小聲嘀咕道,“你敢罵我承影哥哥是狗,我告訴你,這裡就算有狗,也只有你這條狗皇帝的狗!給皇帝辦事,功勞全是他的,罪過全是你的,就算辦得好,他也喜歡過河拆橋,何況你還給辦砸了,除了一死你還能幹什麼?”她說完覺得意猶未盡,又笑盈盈湊過去對朱必武耳語道,“你為了一杯酒大動干戈,在天下人面前,把一輩子的老臉全都給丟盡了,既是賭命,你輸了,那還不快死?你是要人人都笑話你,貪生怕死嗎?”
陸小悄說完,笑眯眯拍拍手,趾高氣揚地回到葉修身旁。朱必武聽了陸小悄的話,站在那兒有點心神恍惚,他這戎馬一生,最害怕最忌諱的便是“貪生怕死”這四個字。
“你又淘氣,”葉修低頭小訓了陸小悄一句,遠遠地向朱必武行禮道,“家妹無禮,朱將軍,得罪了。”
朱必武如同被炮烙一般,後退一步,面成死灰。他的隨從戰戰兢兢上來剛攙扶住,便被他一揮手甩開。
葉修等人已轉身離開。朱必武蒼老渾濁的目光,茫然看了葉修的背影一眼,突然呵呵一笑,拔劍自盡。
聽到劍聲,葉修頓住回頭,卻見朱必武胸襟染血,緩緩地轟然倒地。
陸小悄在一旁叉著腰道,“哼!還算是他一把年紀,知道廉恥!”
葉修虛弱地倚在車裡寬軟的虎皮座上,面白如紙。承影喂藥,陸小悄捧水,葉修受完服侍,合上眼閉目養神。
瞧了半晌,終是耐不住寂寞,陸小悄湊過去,極溫順親暱地對葉修道,“哥,你幫了皇帝的兒子,卻怎麼還惹怒了那狗皇帝?”
每次她叫哥,都是她極為賣乖討好的時候。葉修一笑,半睜了眼瞧著她,“你怎麼知道我惹怒的是皇帝?”
陸小悄道,“這不是明擺著嘛!京城天子腳下,那朱必武又不是江湖人士,沒有皇帝授意,他何必與你逞兇鬥狠。”
葉修的笑意愈深,對承影道,“這丫頭,倒也還不傻嘛。”
承影瞟了陸小悄一眼,不由笑彎了眼睛。陸小悄抬著下巴“哼”了一聲,“你們說誰傻呢!”
葉修但笑而不語,繼續閉目養神。陸小悄果斷地爬到承影身邊,搖著他的胳膊央求道,“承影哥哥~”
她貼著承影的肩,清新細膩的氣息鑽進承影的鼻子裡,承影笑,伸手捏了把她的小鼻子,“我還沒問你,你這是打扮成什麼鬼樣子,嗯?”
陸小悄抱著承影的胳膊,仰著臉笑著,那笑容又乖巧又甜美,話音裡也有那麼幾分討寵和委屈,“我怕被洛二哥捉住,一路上只好不停地變化形容。”
說完,她蹬了草鞋,將白皙的小腳伸到承影面前,嘟著嘴道,“你看,腳磨得全是血泡,”她指著上面深深淺淺的紅痕,“用針挑破了,慢慢是不疼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
右腳拇指外側,還正挺著一個清靈靈的水泡呢,承影撈過她的腳,輕輕按了按,柔聲道,“疼麼?”
陸小悄搖頭,表情卻是懂事可憐極了。
承影掐住水泡外圍,用銀針一下子刺破了,再用白絹帕子擦淨,拿出一小盒碧綠的藥膏,把腳上的新傷舊傷,一點點細細地抹好,放在自己的膝頭晾著,等著藥被完全吸收。
那藥因為有薄荷和冰片,弄得整個車廂都是清涼涼的藥味。陸小悄不甘心葉修不理她,湊過臉去,細細盯著葉修看,葉修閉著眼,便挑唇笑了。
“哥~”陸小悄軟軟地拖著聲音,小聲討好地喚。葉修笑愈深濃,陸小悄輕輕伸出手指正欲向葉修臉上點去,葉修突然睜開眼,擰著她的鼻子笑罵道,“又想淘氣!”
陸小悄已經一下子撲在他的懷裡,摟著他的脖子撒嬌道,“哥,你看,我的腳。”
葉修便很給面子地看視她的傷,手剛輕輕地一碰,她便“嘶”一聲吸著氣,仰著水汪汪的眼睛,嬌滴滴地叫道,“疼!”
承影受不了她這一套,一把將她拎過來,責備道,“你讓先生先歇會兒,這賣乖討好的小把戲,留著見了洛二哥再去討饒吧!”
陸小悄無辜地道,“葉大哥又沒大礙,早在那三個人拔劍的時候,葉大哥便出手,移位闖了出來,後來那人凌空的一擊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暗器,全擊了個空,自相殘殺罷了。葉大哥不過是被後來的劍氣尾巴掃了一下,受了點輕傷而已,怎麼便不理我了,定是生我偷偷跑出來的氣了。”
承影從那極度的驚駭和狂喜中鎮定下來,便也琢磨透了其中的原委,聽了陸小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