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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年都去孤兒院偷偷的打聽你,聽說你上了大學去了北京,我就放心了,嵐嵐,舅舅對不起你,連你跟你媽都保護不了,舅舅沒有用”喬山哽咽的說著,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舅舅,我不怪你,舅舅,我還有舅舅,我不是孤兒,我不是孤兒,舅舅”林嵐激動的抱住他,難過的哭著。
好久兩個人就這麼抱著在橋頭嗚嗚的哭著,好久,喬山拍拍她,把她扶起來,心疼的看著她說著“嵐嵐,聽舅舅說,以後別再來了,好好的過日子吧,只要你活的好,舅舅就知足了”
“別哭了,聽舅舅的話走吧,好好過日子,好好的生活”喬山難過的哽咽的說著。
“舅舅,我還有舅舅,我不是孤兒”林嵐開心的一邊流著淚一邊不斷的重複著自己不是孤兒的話,可見對於孤兒的身份給林嵐造成的痛苦。
媽媽沒有死
“可憐的孩子,是舅舅沒有用,當年連你都保護不了”男喬山失落的說著。
“舅舅,我不怪你,我知道艾滋病在20年前是什麼樣的概念,我不怪你,但是,我媽是怎麼死的?真的是從這裡跳河了嗎?”林嵐指著河水問著,怎麼都無法相信。
“其實,其實你媽沒有死了”喬山看了她半天,又猶豫了半天,磕磕巴巴的說著。
林嵐除了那句你媽沒死,其他的全都聽不見了,沒死,沒有死,自己的媽媽沒有死,她還活著?
“你說什麼?我媽沒有死?她沒有死?她還活著,是真的嗎?”林嵐反應過來激動的反覆的跟舅舅確認著。
“對,她跳進河裡,沖走了好遠,我在下游的岸邊把她救了上來,她現在就在我們村後的山上”喬山指指遠處,說著。
“那她為什麼把我送到孤兒院?為什麼不去接我?”林嵐不理解的問著,聲音已經開始顫抖,為什麼?為什麼要讓自己成為孤兒?
“你爸死了以後,她發現,自己也傳染了艾滋病,村裡人容不下她,你奶奶家那邊也放話說,如果找到你就要打死你,她逼不得已,才把你送到了孤兒院”男人說完低著頭,歉疚之情油然而生,雖然妹妹交代過,就算她來找也不能說自己還活著的事實,但是妹妹太可憐了,這個孩子也太可憐,還是沒有忍住的說了實話。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林嵐淚流滿面的看著這個自稱是自己舅舅的男人不解的問著,打死自己?逼不得已?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嵐嵐,去看看她吧,她天天盼,夜夜盼,已經快不行了,就剩一口氣,我知道她在等著你呢,雖然她不讓我告訴你她還活著,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希望有一天能見你一面,那樣就算是死也瞑目了”男人說著偷偷的擦著眼淚,嘴唇顫抖不已。
“舅舅,帶我去見她,我要見她,現在就帶我去”林嵐激動的說著就要走,卻被喬山拽住了。
“現在不行,天黑了,太危險,你先到家裡住一宿,明天一早我就帶你過去”男人看看天色已晚,擔心的說著。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我一定現在就要去,我要馬上見到她,舅舅,求求你,現在帶我去吧,求求你”林嵐苦苦的哀求著,自己一刻都等不了了,怎麼還能等一個晚上,她沒有死,她沒有死,自己要馬上就見到她。
喬山看看她,嘆了一口氣“那你等一會兒,我去拿盞油燈”回家拿著油燈跟林嵐往山上走去。
“小心點,路不好走”喬山在前面帶路,不放心的叮囑著,看著磕磕絆絆的林嵐,十分的擔心。
“我沒事,舅舅,你不用擔心我,我們快點吧”林嵐搖搖頭,現在什麼疼啊、累啊、冷啊、自己都感覺不到,說不上現在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自己以為死了的媽媽竟然還活著,心裡說不上是高興還是激動,反正就是像快點見到她,其他的都不重要。
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在一個山洞外停住了
“就在哪裡”喬山指指前面不遠處的山洞的位置說著,但是卻站著不動了,沒有往裡面走的意思。
山洞中的媽媽
林嵐看了他一眼,難道他也是怕傳染?林嵐想都沒想的快步跑了過去,一進去山洞,陰森森的,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有人嗎?”林嵐試探的問著,雖然想叫媽媽,但是這個詞彙卻變得陌生,怎麼也叫不出口“有人嗎?”
適應了光線後,林嵐藉著油燈的光線,發現山洞最裡面的木板床上,躺著一個骨瘦如材,臉色青紫、蓬頭垢面的女人,她忍不住的顫抖著,冬天的山洞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