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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口走去,來到一處黑漆木門的宅院前面,王盛輕叩門環,連敲了三下還不見動靜,直到第四聲響過之後,門內方才有了迴音。不一會兒,一名六十開外的老人家開啟門。
“老人家,我來見胡老爺。”王盛客客氣氣道。
老人家聞言,點點頭,退了兩步,迎著他們進院,並帶著一路步進廳堂落座看茶。
又過了片刻,一位衣著講究,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從內間走出來。見了此人,王盛連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禮問安,鐵頭也隨著父親的樣子,起身恭敬行禮。“胡老爺好!”
胡老闆笑呵呵擺一擺手道:“免禮免禮。”
三人重新坐定,王盛望向兒子鐵頭道:“鐵頭,你過去給胡奶奶請個安。”
鐵頭聞言,滿臉歡喜地點點頭,隨著那名剛才應門的老人家往內堂走去。
待他走遠,王盛一臉認真地注視著正襟危坐的胡老闆,等著他先開口說話。
胡老闆的神情不變,壓低聲音道:“今天晚上三更天之前,你到鄭鐵匠家的後院去,那裡有個小門,你在那裡等著,主人有東西要交給你看管。”
“是何物?”王盛點點頭,問了一句。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胡老闆低聲道:“最近風聲緊,你要小心些看管,千萬莫要讓官府的人察覺。”
王盛聞言,又點點頭,臉上的表情異常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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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前一刻,正午暖融融的陽光,稍稍緩解了冬日裡的寒涼和溼潮。
田氏和宋歡顏圍著爐子暖手,眼睛卻一直盯著那些來回轉悠的衙門捕快,心裡有些不安。這幫人,平時大部分都是悶在衙門裡頭遊手好閒。就算偶爾出來一回,也是為了白吃白拿,收好處卡油水。
如此一來,今天的生意算是徹底泡湯了。這些人個個都好比餓狼託生,凡是能吃的統統剩不下,最後就差連鍋裡僅剩下那點清湯寡水都一併給喝了去。
田氏倒是沉得住氣,滿臉堆笑地招呼著,不願意為了幾碗麵條,得罪了這些刺頭兒。
捕快們的班頭姓武,宋歡顏每次瞧見他那圓滾滾的肚子,不禁暗暗搖頭:就憑他這副沉身板,別說是追賊了,恐怕多走幾步路都會覺得費勁。
武班頭坐在長凳上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瞧著行人稀少的街道,有些煩躁地嚷嚷道:“他**的。死冷寒天的,連耗子都找個門洞貓著,老子上哪給他找人去?”
其他人聞此,皆是低頭不語,心裡面也忍不住跟著罵了一聲。如今這世道,放眼望去,哪裡沒有亂賊?老百姓才不管誰是皇帝;誰能給他們好日子過;他們就順從誰!
如今,皇帝庸柔無能,朝政政事皆取決於王皇后做主,引得天下一片怨憤唾棄。朝廷岌岌可危,襄陽王和廬陵王彼此面和心不和,表面上和和氣氣,暗地裡卻是頻頻較勁兒,各自招兵買馬,聚財屯糧,其意圖謀奪皇位的野心昭然若揭。
這天下,看來就快要大亂了!
歇了一會兒,幾個小捕快閒著無聊三三兩兩湊在一起,相互竊竊私語起來。
宋歡顏故意蹲在後面尋了點事做,讓自己能順個耳風兒聽聽。對這個完全陌生的朝代,一切資料訊息都要從零開始,奈何她一個半大的孩子,平時只能從食客們的隻言片語之中瞭解,小鎮外面的世界是何模樣。
“噯,聽說咱們搜的那些人來頭不小,青州城一早就派人過來盯著,當場下令吩咐要逮活的。”
“是是是,我也聽說了。好像是從遼國那邊過來打探軍情的探子,各個身懷絕技。”其中一個小黑臉故作神秘狀,跟著附和道:“大家夥兒可得留神著點兒,千萬別在犄角旮旯的地方一個人落了單。”說完這話,他還伸出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的話音剛落,又有人發出一聲嗤笑道:“得了吧趙六,少在這兒故弄玄虛。你要是沒膽子,趁早回家鑽被窩睡回籠覺去。”
小黑臉一聽這話,立馬不樂意了,板起面孔望著他道:“嘿!孫胖子,你還真別不信,隨隨便便的一幫閻王小鬼能從青州城裡逃得出來?那些人絕對不是好惹的!”
其他人聞此,也跟著點點頭,暗道:那般銅牆鐵壁的陣仗都拿不下,光憑他們這幾個半吊子,還不馬上見光死。搞不好人家殺紅了眼,先跟你拚個你死我活的,那自己豈不是以卵擊石,白白丟了性命。越想心裡越沒譜,於是,有人沉不住氣,往武班頭的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道:“頭兒,這麼棘手的差事,咱們可怎麼辦啊?”
武班頭橫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