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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方才還好好的,怎麼說暈就暈了?二姑娘,您們這是怎麼了?”
宋玉嬈也不答話,轉身徑直朝自己的廂房走。回房之後,她用後背頂住房門,任憑外面的下人好勸歹勸就是不開。爹孃一旦知道了,自己鐵定沒有好果子吃,今天不管誰來,這門絕對不能開。
宋玉嬈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好半天不見有人來,正覺得納悶時,忽聽外面“哐當”一聲,好像是有人將院門給重重地推開了。
宋玉嬈咬著牙,緊了緊手中的帕子,心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此時,西院已經站滿了人,沈氏,吳氏和徐鶯依次匆匆趕到,加上各自領來的丫環僕婦,半大的院子裡足足有二十多號人。
沈氏正尋思歇一會子午覺,誰知,還沒等自己躺舒服呢,就聽說宋玉蔻又出事了。
原本只覺得是姐妹倆鬧鬧脾氣,耍耍小別扭而已。誰知,結果竟會鬧得如此嚴重。吳氏氣得渾身發抖,伸手將女兒的房門推了推,卻見關的好似鐵桶一般,只得站在門外訓斥:〃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你姐姐的身子才剛好幾天,你就欺負起她來了。我到底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才會生出你這麼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壞丫頭。”
宋玉嬈聽得真切,一直悶在屋裡不敢吱聲。
徐鶯相對於她們要淡定些,她先去看了看宋玉蔻,跟著又把當時在外間伺候的丫鬟婆子叫過來問話。一番詢問過後,總算是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再過兩個月,宋玉蔻和宋玉嬈就到十五歲了,宋玉蔻的婚事一直被家人看得極重,而宋玉嬈卻遲遲沒有什麼動靜,依然待字閨中亦無婚約。想必,宋玉嬈是覺得自己受了冷落,這才故意和全家人賭氣呢。
沈氏寒著一張臉,當然不會有什麼好氣兒,她吩咐下人們不管用什麼法子,也得把宋玉嬈給自己帶出來。
眾人聞此,只能急忙找來些工具準備拆掉房門。
宋玉嬈沒料到祖母的反應如此激烈,心知自己今天無論如何是躲不過去了,只得乖乖地開啟房門受罰。誰知,沈氏此時正站外門外等著,見她自己走出來了,揮手過去就是一巴掌,打得宋玉嬈的嘴角都流血了。
吳氏吃了一嚇,她雖然也很生氣,卻從沒想到過要動手教訓女兒。自己嬌生慣養了十幾年的女兒,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實在捨不得下手。
宋玉嬈這是生平第一次捱打,驚嚇得連哭都忘了。祖母這一巴掌徹底打痛了她的心,也讓她多年在家中養成的那份屬於自己的驕傲一下子土崩瓦解,碎落得滿地都是。
沈氏的臉色很難看,看著孫女的目光十分凌厲。“平時你刁蠻任性就算了,可這次你實在太過分了。”女孩子家偶爾爭一爭寵愛,倒也可以理解,只是如此沒有分寸地胡來,實在不能姑息。
吳氏很快回過神來,忙將愣住的宋玉嬈護在自己身後,懇求道:〃娘。。。,可使不得了,玉嬈年紀小不懂事,您饒過她這一次吧。”
徐鶯在旁也跟著勸,一面為宋玉嬈說好話,一面輕輕撫著沈氏的背幫她順順氣兒。
沈氏沉聲道:〃今天你們誰也別勸我這一次我若饒了她,下次她就敢鬧出更大的事來,我非得要她好好長長記性才行來人啊把老爺書房的那根藤條拿來”
宋玉嬈聞言,嚇得哆嗦了一下,眼神驚懼看著祖母,雙腿一軟,失魂落魄地坐倒在了地上。
午時三刻,正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
宋歡顏清清喉嚨,只覺嗓子裡熱的都要冒煙了,她想要喝水,可偏偏水杯放在離她遠遠的地方。她不願意開口叫人來幫忙,所以只能自己強撐著身子下床。
就差一點了,就差一點她的指尖都能碰到那隻杯子了。誰知,就當她快要拿到的時候,有人搶先了一步。“你想要喝水嗎?”
孩童清脆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想起,宋歡顏微微抬頭,喘著粗氣,看著身前這個如粉雕玉琢般精緻的小女孩兒。
今天孃親不在,嬤嬤也只留了一個而已,宋芷蘭眼看嬤嬤倚著炕桌睡迷過去,就偷偷地溜了出來。早聽說自己的屋裡住了一個生病的姐姐,便順道過來看看,恰巧趕上宋歡顏醒著的時候。
宋歡顏不認得這小女孩,也不想認識她,只用雙手扶著桌邊道:〃把杯子還給我。”
宋芷蘭若有所思看了宋歡顏半天,方才將杯子放回去道:〃我可以幫你倒一杯水。”說完,她就要伸手去拿水壺。
宋歡顏嚥了一口唾沫,輕拍著桌面道:〃不用,你快出去。”
宋芷蘭聞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