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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氣死人的衝動,完全不用腦子思考。
“被搶又不是我願意的,我已經很倒黴了耶!”方歆吼得比他更大聲。“也不想想,我為了追回東西都受傷了耶……”
不說還好,一說他更火大。“他要給他就好了,你一個女人,幹麼去和人拚命?”
“可是——”她直覺抱牢手中的盒子,言仲夏沒留意到她的動作,抽掉她懷抱中的物品隨意往床上拋,塞了套衣服給她。
“限你十分鐘之內給我洗好。”
什麼嘛,人家專程上來找他,態度居然這麼惡劣,嫌她礙眼啊?
方歆氣憤不平,故意拖拖拉拉了近半小時才走出浴室。
“過來。”言仲夏已經準備好藥品在一旁等地。“傷到哪裡,自己露出來,反正沒什麼看頭,我都摸到不要摸了。]
什、麼、話!有夠藐視人!
方歆被激怒,忿忿然脫掉長褲,露出光潔修長的玉腿,除了過長的襯衫略略遮掩春光外,底下空無片縷。
[怎樣?“她昂首挑釁。
言仲夏懶懶挑眉。“不怎麼樣。”
比起她的身體,膝蓋上頭那片瘀青還比較能引起他的興趣。
挖來一坨藥膏,他很有先見之明的背出陳年老辭:“不許用腳踢我、踹我,也不許用手捶我、揍我,總之不許有任何暴力攻擊的罪行發生,其餘的,隨你要吼、要叫,就算喊到讓全飯店的人以為這裡發生兇殺案都無妨。以上言論,有沒有異議?”
不等她回答,荼毒的右掌按了下去。
果然,推揉不到五秒,由方大姑娘口中發出了一陣比殺豬更驚人的魔音穿腦,不知該往何處揮的手猛捶沙發。
“哇——要死了!言仲夏,你謀殺啊!”他在公報私仇,一定是!
言仲夏不理她,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要不及早解決,他的耳朵就要被震聾了。
“哇,救命啊!嗚……不要這麼用力啦,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好痛哦……等、等一下啦,停一下下就好,讓我喘息一下,啊——我快要死了——”近似呻吟的煽情音調,擺明了存心搗蛋。
要想不嘆息實在不太可能。他抬眼很無力地看她。“拜託你,別引用這麼語焉不詳的詞句好不好?”不曉得這家飯店的隔音裝置如何?他實在很怕今晚之後,走出這道門,全飯店的人都拿有色眼光來看他,他還想做人呢!
“本、本來就很痛嘛,你粗魯得要死……”
還玩?!
“我知道很痛,不是我粗魯,長痛不如短痛嘛,聽話好不好?乖乖的哦,不要亂動,我會小力一點,你忍一會兒就不痛了……”他皮笑肉不笑,學著她的口氣反擊,看誰狠!
“你說的哦?”
[嗯哼!“指尖輕畫她受傷的膝蓋,壓低了嗓音,魅惑輕喃:[這樣舒不舒服?”
“嗯,好,那你溫柔一點,慢慢來……想速戰速決也得顧慮我的感受嘛!”
這女人A片看多了是不是?
臉皮沒她厚,言仲夏徹底投降,一掌重重拍上她受傷的部位。“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的腿鋸了!”
講輸人家就這樣,真沒品。
方歆吐吐舌,沒再鬧他。
處理好傷口,方歆半靠在床前,看見拋在床邊的紙盒,她趕緊拿起。[言仲夏——“
“幹麼?”他沒回頭,洗完手順手抽了張紙巾擦拭。
“又老一歲了,老男人。”
言仲夏愣住,錯愕回身。
今天是他的生日嗎?最近太忙,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難不成,她就是為了這個,專程北上?
唉!早知道的,年輕時會從高雄頭飆到高雄尾,年紀一把後更瘋狂,居然由臺灣尾飆到臺灣頭。
“小小薄禮,不成敬意。”
看著被塞進懷中的紙盒,他譫聲道:“你哪一回送的禮不薄?”
方歆沒與他挑剔的嘴巴計較,喜孜孜地等著他拆開紙盒。
她送的是一對老公公與老婆婆的陶瓷人偶,拄著柺杖的老公公,挽住老婆婆的手,很有紳士風範的優雅神韻,讓她想起了他。
在街上看到時,她有股衝動,連想都沒有想就買下來送他。
紙盒一開啟,方歆的笑容完全僵住。
嗚嗚!怎麼會這樣?可愛的陶瓷娃娃居然碎了!
言仲夏要笑不笑地抬眼。[這下可好,連薄到極點的禮都沒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