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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蘭轉頭看向小姐,問道:“小姐很想去嗎?”
李雅兒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她們往年老是取笑我,我想蘭蘭和我一起去,把她們教訓回來。你這麼聰明,法子一定很多。”
楊蘭格格一笑,說道:“好啊,那我們就去看看。”李雅兒歡喜得笑得見眉不見眼了。
李雅兒把頭伸過來,問道:“你在玩些什麼?”楊蘭說道:“看這些石子啊,有的好漂亮哦。有紅色,藍色,白色,有的還透明。我一看就很喜歡。”
李雅兒笑了笑,顯然對這些到處可見的破石頭一點也不感興趣。過了一會,她忽然說道:“蘭蘭,常老夫人不喜歡你!”
楊蘭頭也不抬,說道:“我知道啊。可我是小姐的丫頭,幹嘛要她喜歡?”
李雅兒看了她一會,說道:“蘭蘭,她是常林的母親!”楊蘭“嗯”了一聲,從地上拿起一顆透明的石頭,對著窗外的陽光,小心的看了起來。她的嘴角,泛起一抹笑容。李雅兒的話,似乎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李雅兒看著她的樣子,也不知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想嘆息。過了一會,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出來。
這兩天,常林總有忙不完的事,有時剛剛走進她們的院落,就被老夫人叫了去。根本就沒有辦法與他說兩句話。
又過了一天,李雅兒在與常老夫的交談中,宛轉的得知:她們應該回去了。再住下去,對李雅兒的名節不好。
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待遇的李雅兒,也敏感到可能與楊蘭有關。她不開心的走回了院子,也沒有跟常林說一聲,就回到了李家。而當天下午,也就是相府六小姐約她們聚會的日子。
雖然知道這次純女性的見面,兩女會不免聽到一些不好聽的話。不過,在家裡閒得無聊的主僕兩人,還是開開心心的赴約去了。
而她們赴約的地方,就是相府的別院,常府旁邊的那一個別院。楊蘭偷蘋果的地方。
馬車停在別院的門口,李雅兒和楊蘭跳下了馬車。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早就站在門口迎接。看到兩人到來,馬上涎笑道:“李五小姐到了?我家小姐早就恭候多時,請進。”
兩女走進去,穿過一路的柳樹長湖,一直向裡面的主院走去。還沒有到目地的,就聽到一陣陣悠揚的樂音傳來。伴在樂聲中的,是一陣陣女子的嬌笑聲。
兩女走了一會,遠遠的就可以看到,十多個女子或坐或站的一片綠草地上,一個女子正坐在其中彈琴。
其中一女看了楊蘭兩人一眼,低頭跟另一外紅衣女子說了聲。那女子一抬頭,向她們笑逐顏開的走來。這時,其它的女子也發現了她們的到來,目光向兩人望來。
楊蘭走在李雅兒身後,她那不怎麼敏感的神經,也發現這些女子幾乎都把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那些目光中有厭惡,也有好奇和羨慕。還有的是鄙視。
當李雅兒走近時,那個紅衣女子盈盈的走過來,對李雅兒溫柔的笑道:“雅兒妹妹,你可來了。大家可等你們好一會了。你身後的這個丫頭,可是楊蘭姑娘?”
李雅兒笑道:“是啊。蘭蘭,過來見過相府六小姐。”楊蘭走前兩步,福了福,說道:“楊蘭見過六小姐。”
紅衣女子雙手虛扶,微笑的看著她,說道:“無須多禮,楊蘭妹妹果然好人才。連我看了也心動啊。”她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眾女都是臉上一冷。
說完之後,她對李雅兒說道:“雅兒妹妹請坐,雲兒妹妹正在彈琴呢。”李雅兒挑了一把偏一點的椅子坐下。楊蘭則坐在她的身後。
那些女子的視線,還不時的放在楊蘭的臉上,身上。等她一抬頭時,她們又若無其事的轉過頭去。似乎根本就不屑於看她一樣。
這時,那個彈琴的女子一曲終了。眾人都交相稱讚起來。而紅衣的女子更是說道:“雲兒妹妹的琴,果然出眾。不愧是曾讓太子稱讚的才女。直是餘音不盡,讓人心曠神怡。”
那雲兒站了起來,看向楊蘭,她長得一張精緻小巧的臉,一雙極為聰明的眼睛。看了一會,她便不再理會。轉頭對眾人笑道:“聽說雅兒妹妹是琴棋書畫樣樣皆精,不知可以讓雲兒見識一下嗎?”她說到李雅兒時,卻不是看著李雅兒說的。再加上她說這話時,臉上帶著一種近乎嘲諷的笑容。實在是相當的無禮。
李雅兒性子好動,實際上是琴棋書畫無一精通。因此,她這話分明是故意的。
李雅兒雙眉一挑,說道:“這些微末小技,算得了什麼?本姑娘從來就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