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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相府二公子衝楊蘭一笑,楊蘭見他那泰然自若的樣子,想到自己所受的戲弄,再也顧不上裝出仙女的姿態,狠狠的再白了他一眼。
可是她這個樣子,在眾人眼裡,卻是氣質突然一變,由剛才的遺世獨立,一下子變得媚態橫生。剛才那一個白眼,直是秋波橫流,讓人心動不已。
她的這兩種氣質的轉變,是那麼的妙態天生,自然而然。當場,所有的人心裡都泛起一個詞:尤物!天生的尤物!
就連這些自命甚高的小姐們,也不由自主的感覺到自慚形穢。
六小姐心裡想道:這楊蘭確實是個妖精,光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迷得這些男人不知東西。
她站出來笑道:“楊蘭,這比賽可以開始了吧?“
楊蘭轉頭笑道:“當然可以。”
六小姐一笑,說道:“賭約既然是你定的,這題目,可就由我出了。這第一場嘛,是比文采。由我和你來比,時間以一柱香為限,我們各寫詩或詞一首”
她說完,手一揮,一個丫頭把一根香點著,退下。然後另外一個丫頭,把兩桌白紙送到兩女面前。
六小姐手一揮,說道:“我不需要這個。”她目光盈盈的看了看眾人,走了幾步,想了一會,當那香還剩有一半的時候,她眉毛一軒,喜道:“我有了!前幾天夜臣湖樓中,我就以此做詩一首吧。”她緩緩的念道:“睡起無聊倚舵樓,瞿塘西望路悠悠。
長河巨浪徵人淚,一夜西風共白頭。”
這首詩深沉婉約,實是上乘之作。沒有想到她一個小姑娘,居然發出了“一夜西風共白頭”的感慨。看著她綺貌華年的,眾人不由想道:這純是無病呻吟吧?
可不管怎麼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成這首詩,也確實是不負她的才女之名。這詩一做出來,六小姐斜眼看向楊蘭,目光中不無得意之色。
一旁的何明說道:“這詩大氣中有著婉約,實是上佳之作。何明久聞小姐才名,今日得見,實是不勝榮幸!”六小姐聽了他的讚美,秀臉一紅。不無得意的抿嘴一笑。
她看向楊蘭,笑道:“楊蘭,該你了。”
這時,楊蘭低頭沉思了好一會了。而那柱香已燃了五分之四了。見她低頭沉思,猶豫不定。一邊的一個嬌小女子說道:“楊蘭,如果實在不行,你可以認輸的。”
楊蘭一笑,說道:“我有了,我喜歡雪花,就以它來作一首詞吧。”她看了眾女一眼,輕聲唱道:“非關痴愛輕模樣,冷處偏佳,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
謝娘別後誰能惜,寒月悲笳,飄泊天涯,萬里西風翰海沙。”
她的聲音本來就極為動聽,唱這首詞時,還用上了一種帶有滄桑味道的嘶音,當然,這也是音惑術的一種。
這一唱,頓時在十分清靈之中,又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大氣和悲涼,讓人彷彿置身於無邊雪原當中。
她的唱法既帶有古詞的標音,也帶有現代的唱腔。這些人哪裡聽過這麼別緻的音樂。一時之間,眾人一陣默然。不一會,吳涵大聲喝采,說道:“好詞!空靈婉約中,有著大氣灑脫,實在不是凡品。“
何明也說道:“好歌,唱盡詞中無盡風流。”
所有人都知道,這首詞是楊蘭以雪花自比。瀟灑之極的向所有人宣佈,她如這些大家小姐不同,不是人間的富貴花!而是冷處偏佳,別有根芽的雪花。她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丫環,卻也是別著風流的人物!
六個青年相互看了一眼,交流了一會。一個膚色微黑的青年站了起來,也就是六小姐所指的何明。只聽他說道:“兩位姑娘的詩詞,各有出色處。六小姐的詩婉約,而楊蘭的詞,更是空靈大氣,這一場,我們判定,是楊蘭勝。”
李雅兒一聽,叫了一聲:“啊,太好了,蘭蘭!”現在只有她一人如此大叫,倒顯得有些突兀,特別是在各位面色不愉的小姐們當中。楊蘭看著歡喜得臉都紅了的小姐,和她對視一眼,兩人眼中滿是笑意。
一旁的六小姐喃喃把她唱的這詞唸了一遍,滿臉神傷之色。原來神采奕奕的樣子,一下子如霜打了一樣,連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只是楊蘭自已知道,她實是勝之不武。
三場比試,楊蘭已經勝了一場,這第二場,三女是非勝不可。她們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那楚嫻站了出來,說道:“這一場,我們就比畫吧。現場作畫,看誰的畫作得好。“
楊蘭點頭。兩個侍女上來,把兩張畫紙鋪好,放上筆墨。
這一場比賽,沒有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