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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萱坐到米沫身旁,擔憂的看看她,一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米沫出的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在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了賈萱的欲言又止,便先開口:“我沒事!”以堵住她那些她都可以說出幾十篇的安慰話來。道理誰都懂,但是知道歸知道,能不能做到就另當別論。如果人都能這麼理智,世界上哪還有罪犯?如果感情可以用理智來束縛,人也就不是人了。
“我們要先找個地方休息,天亮之後再到地圖上標誌河流的地方去看看。”賈萱轉達段赫霍明濤的決定,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一個孩在隊伍裡是不需要知道這些的吧?可她為什麼下意識的說了呢?是這孩子太早熟?
“嗯!”悶悶的應了,米沫一直一動未動,就那麼繼續出望著那無盡的如同旋渦般的黑暗夜空。
飛機停在一片開闊的荒野上,沒有阻礙的視野可以讓他們第一時間現危險。夜涼如水,他們只能抱著手臂自我取暖,呆在飛機上等待天亮。段赫來換了賈萱的位置,靠著椅背用餘光打量米沫,坐了十多分鐘現她依然紋絲未動,便深深的嘆息一聲,伸手將她抱到身上,心疼的摟在懷裡。感覺到她的抗拒和掙扎,他低柔的說道:“這樣暖和一些!”懷裡的人聞言停止了抗拒,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到他的胸膛,的細弱的肩膀微微顫抖起來,無聲的哭泣著……
旭日升到地平線上時,四人走下飛機舒展著身體。霍明濤目光古怪的瞅著米沫紅腫的雙眼,大咧咧的說道:“你想哭就大聲哭嘛!還哭得那麼文藝,孩子就應該‘哇哇哇’這樣的哭才對嘛!”
米沫忿忿,轉身拉住段赫的手討好的先甜甜叫了一聲舅舅,然後指著霍明濤向他告狀:“白臉欺負我!那天他還故意摸我的屁股!”
“喂喂喂!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叫我白臉!”霍明濤哇哇叫著抗議:“還有啊,你這丫頭不要瞎說啊,誰故意摸你啊!”
“你敢說沒碰過?”米沫威脅的眯起眼睛。
“拜託,你這麼的丫頭,鬼才對你有興趣,瘦了吧唧沒有一點肉,有什麼摸頭?!”霍明濤趕緊申明自己不好此道。
段赫和米沫默契十足的一起微微眯眼,哼哼冷笑著說:“沒摸過你怎麼知道沒有一點肉?!”
“呃……”霍明濤詞窮,看到段赫握住拳頭出咔吧咔吧的聲音開始做起熱身運動,他立刻沒骨氣的對著米沫討饒:“姑奶奶,我錯啦!”
“沫沫,原諒他嗎?”段赫悠然的做著熱身運動,轉頭問道。
聽到‘沫沫’這稱呼,米沫瞄了段赫一眼,見他色自若,覺得是自己太矯情了,熟悉了叫叫名其實沒什麼。看到這兩個大男人為了哄自己開心,做出這些幼稚的行為,心裡慢慢覺得溫暖起來。
其實這個世界還是美好的吧?並不全是黑暗的,對吧?
有人傷害,有人保護;有好人,有壞人,她或許不該過分偏激才對!米沫有些迷茫,她該這麼想嗎?
但是,如果她沒有給他們提供幫助,他們也不會如此善待她吧?人與人之間說白了也只是一種利用關係。沒有利益,何來友誼。朋友也是一種利用的方式!
阿瑞斯依賴她是利用她來打孤單,尋找安全感。段赫關心她,是因為她幫過他,她對他還有用處。那麼林修禹呢?想到那個生死關頭護住她的人,米沫又困惑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日子總要繼續,她還是向前看吧!前方,是新生!
遠遠看到地平線出現的一條連綿數十公里一眼望不到邊的隔離牆,大家的震撼顯而易見。那長長的牆壁上無數黑洞洞的槍炮口,冰冷森然,令人望而生畏。
“怎麼辦?”面對這種陣仗,段赫也沒了主意。
霍明濤緊著研究和對比地圖,“是這裡沒錯啊,原來河流代表的依然是隔離牆!”
“我看未必!”米沫走到正副駕駛座椅的中間,望著外面的景象,讓段赫將飛機降到最低,“你們沒現嗎?這裡的植物沒有其它地方茂盛,屍骸卻比其它地方多很多。”
“所以?”霍明濤一時想不明白這又能代表什麼。
鄙夷的白了他一眼,米沫說:“你上學光顧著泡妞了吧?這都不知道。這些地方土質相同,植被長勢卻不同,說明那些茂密的地方有充足的營養,比如可以作為化肥的屍體啊之類的。那麼為什麼這裡卻不同呢?瞧那兩株營養不良的雜草,上面的骨頭和黑色‘顏料’卻比其他密集。”
“要試試嗎?”早已明白她的意思,段赫兩眼放光的看著隔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