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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具才能。大道寺政繁……雖然聲名不顯,但文武雙全,值得作為一個對手來看待。”
“所以……光秀你會覺得興奮嗎?”
成政的嘴角忽然有了微笑。
“納尼?”
“有這樣的對手,光秀會覺得興奮嗎?”
“也許吧……你呢?”
“我沒什麼感覺。”
成政的回答多少有些讓光秀覺得意外,她沉默不語,從後面盯著成政的側臉看,忽然覺得佐佐成政變得陌生起來了。
“大道寺政繁雖然不差,但還不夠被我視作對手。河越城裡猛將雲集,但被我視作對手的人,仍然只有太原雪齋一個而已!”
成政站了起來,從光秀這裡看過去,陽光從南方直射而來,刺得她眼睛痠痛,本能地低下頭來。
她看不清佐佐成政抬頭望天的樣子,她只記得他抬頭望天的姿態,雖然只是一瞥,卻永遠地記在了心裡。
成政站得那麼直,就像是一杆筆挺的長矛。
一杆貫日長矛。
“雖然河越城內有一個對手,但是很遺憾……也許我無法跟太原雪齋決出高下。”
光秀回過神來之後,成政便又坐回馬紮上了。
“為何?”
“雪齋雖強,但小田原中還有一個人讓我不得不提心吊膽。他一直蟄伏在小田原城內,他的手裡,仍然有足以改變決戰結果的砝碼。北條氏康是一支奇兵,他會去哪裡,是河越城,還是國府臺?”
雖然河越城周邊的北條軍數量眾多、實力強悍,但北條氏康仍然有來河越城支援的理由。
不論下總方面集結了多少關東豪族的聯軍,武藏方面的長尾輝虎始終是最重要的敵人,只要能擊敗長尾軍,就獲得了這次戰爭的勝利。
更何況……氏康的嫡子北條氏政,眼下正關在忍城呢。而河越城距離忍城,也只是一天的路程罷了。
國府臺方面呢?
在過去的十多天裡,北條綱高遲遲沒有渡河進攻國府臺,聯軍也一直沒有渡河攻擊江戶城,雙防隔著一條利根川對峙,可謂勢均力敵。
氏康若在此時加入下總戰場,說不定就能一舉打破均勢、將聯軍擊敗。
若是下總方面的聯軍潰敗,氏康便可沿著利根川北上,一路攻入上野廄橋城。到了那時,長尾軍亦是必敗之局。
佐佐成政在等待著,他在等北條氏康作出選擇,從跟隨景虎姐出陣關東開始,他就視北條氏康為唯一的對手。
只要能在戰場上擊敗北條氏康,北條家在關東將再無威勢可言。
……就這樣,兩天之後,石川五右衛門帶來了新的情報:
相模之獅,出動!
241勸將不如激將
七月八日,北條氏康帶著壓箱底的五千人抵達江戶城。
江戶城城主北條綱高從前線退回來,卻被北條氏康痛斥一番:
“戰又不戰,退又不退,卻是何故!”
氏康站在江戶城的城頭上質問著城下的北條綱高,城門早已關得嚴嚴實實,看這幅架勢,是無論如何也不讓北條綱高入城了。
“利根川可為天險,憑此據守,聯軍糧儘自退!”
北條綱高雖然是猛將,卻不莽撞,利根川眼下水面寬達兩百多米,若是強行渡河攻打聯軍,只怕不是被聯軍殺死,就是淹死在湍急的河水之中。
“枉你為赤備旗頭,敵人不來攻城,你就不會去進攻嗎!我麾下戰將千員,竟只有綱成一人可用,餘者皆不過是酒囊飯袋罷了!”
說完這句,氏康頭也不回地去天守閣了,把綱高為首的北條軍晾在了城外。
“納……尼!”
北條綱高憤怒了。
三十二年前,北條家的家督還是氏康的父親北條氏綱,年青的綱高就身先士卒攻下了江戶城,在此後也一直是北條家頭號猛將。
直到十年前的河越夜戰,北條綱成一舉成名天下知,北條家的頭號猛將也變成了比綱高小十歲的綱成,這讓綱高耿耿於懷。
今年綱高已經整整五十歲,仍然力大無窮,武藝過人,只因在此次戰役中採取守勢,卻被北條氏康罵作“酒囊飯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回利根川軍營!準備明日作戰!”
他轉過身去,對同樣憤怒的赤備、青備將士們下達了命令。
當晚,北條綱高、富永直勝與遠山綱景諸將背靠利根川紮營,隔著寬闊的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