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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聯軍在武藏國玉繩城會師。
至此,名震天下、決定了關東在今後二十年內局勢的“河越-國府臺之戰”,以長尾家所主導的關東聯軍一方的勝出為終結。
7月15日,聯軍兵圍小田原。
貳拾 關東管領 252情深深
大戰之後,通常都會請僧人來超度死者,避免亡靈滯留陽間,化為禍端。
是個人都會恐懼怪力亂神,這種情況在日本尤其如此。
波風乾騎馬在利根川東岸一溜小跑,沒有看見從附近請來的僧人,卻發現戰死的北條軍士兵的屍體有些異樣。
舊國府臺城已經在烈焰中焚燬,就在它燒得只剩渣渣的舊城町區域,小幡信貞正在指揮薔薇騎士聯隊的騎士們挖坑。
集中掩埋屍體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可是由小幡信貞這樣的一個高階將領親自指揮,而且還調動了佐佐成政和小幡信貞嫡系的薔薇騎士聯隊……
殺雞焉用牛刀?
這種小事,隨便找個下級武士帶一隊足輕不就行了?
波風乾騎馬來到這個大坑的前面,盯著裡面橫七豎八的屍體看了很久,才緩緩抬起頭來,按著太刀的刀柄來到小幡信貞的面前:
“小幡大人……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信貞早就感受到那雙犀利的目光,瞥見是波風乾之後,心頭雖有一絲的猶豫,但還是佯作不知地道:
“納尼?波風大人沒看到嗎?”
波風乾的右手立刻就握上了太刀的刀柄,他一個箭步逼到了小幡信貞的跟前,低頭俯視著對方,氣勢咄咄:
“頭呢?”
“我不明白波風大人是什麼意思。”
……信貞依舊不為所動。
“頭顱呢!他們的腦袋呢?小幡大人……請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嘴裡擠了出來,波風乾此刻咬牙切齒,一雙眼睛隱隱有些發紅,此刻的他,想極了一頭怒氣衝衝的公牛。
“喔……頭顱啊,被砍下來了。”
波風乾冷哼一聲,將已經抽出半截的太刀重新砸回了鞘中,雙手提起了小幡信貞的衣領,幾乎把信貞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誰讓你這麼做的!為什麼要把所有的人頭都砍下來!有病嗎你們!”
“八嘎!快放開主公!”
忠於小幡信貞的武士擠到了前面,匆匆把兩人分開,圍在波風乾的身旁站成了一圈。
“小幡信貞!你不敢說嗎!敢做不敢說?慫貨!”
就算是被扯開,波風乾也忍不住地咒罵著,在他看來,小幡信貞將戰死的敵方士兵全部砍頭,此舉實在是太過殘忍。
日本人也是人,信貞這麼做,難道就不怕遭天譴?
然而,縱使波風乾百般質問,從小幡信貞那裡得來的也只有四個字:
無可奉告!
波風乾悻悻離去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佐竹義昭。
他在昨夜傳信給佐竹義昭為首的聯軍之後,就跟在義昭的身側戰鬥,據說一個晚上討取了十三個首級,乃是軍中難得的勇士。
佐竹義昭今年不過二十五歲,但身材既不高大也不粗壯,臉色總是蒼白髮灰,帶有病容,他經常在出陣的時候只穿戴籠手和陣羽織,據說這是因為具足對他羸弱的身體來說太過沉重。
經過了昨日一天一夜的連續作戰,義昭本應因為疲憊而回營休息,但此刻卻意外地出來散步,然後又意外地邂逅了剛剛與信貞分手的波風乾。
“波風大人似乎是有不開心的事?”
“吶呀……沒有啦。”
一邊在口口聲聲地說自己麼得事,一邊又是一副拉下來的臉,任何一個人看見波風乾此刻的表情,都不會相信他方才講的話。
佐竹義昭從腰間取出摺扇,抻開了擋在臉上輕輕咳了兩聲,波風乾也知道義昭體弱、多病纏身,因此並不奇怪,但他若是看見了此刻佐竹義昭在扇子後的那張臉,大概就不會再那樣衝動了。
只因……佐竹義昭此時竟然是在笑!
義昭因何發笑?
“波風大人昨夜的勇猛善戰,真是令人心折,聽說大人現在是內藏助大人的家臣,不知領有多少的俸祿呢?”
義昭邁開了步子,引著波風乾朝西側的一個木橋緩緩而行,波風乾雖然還滿腦子都想得是那些無頭屍體的事,此時也聽出了義昭的意思……這傢伙該不會是看他長得帥,所以要挖牆腳吧?
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