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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點陽光就燦爛,得瑟!”
成政笑嘻嘻地捧著歸蝶的臉頰,眼中是滿滿的寵溺。
“小公主都給我陽光了,我哪敢不燦爛。”
“你牛逼,你咋不上天。”
“不不不,天在哪裡,我又找不到,我只想上小公主而已。”
“胡說八道!”歸蝶聞言已有薄怒,鳳目含威,揚起手來要扇成政一巴掌,卻遲遲落不下來。
末了,她也只是用手狠狠地揪了揪成政並不十分英俊的臉。
“……我是你的,著什麼急。”
成政此刻只覺得幸福極了,一時間忘記作答,只是痴痴地傻笑。
“笨……”
歸蝶還要再罵成政兩句,驀地想起什麼事情來,抬起手來摸了摸臉,發現那顆黑痣還在,頓時慌了:
“我……還沒有去洗臉,你等我一會。”
她此刻才覺察自己忘了洗去偽裝,那意思就是說,此前成政抱著她卿卿我我的時候,面對的都是那個面相兇狠,狀若悍婦的自己咯?
女人總習慣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給喜歡的男人看,歸蝶當然也不例外。
但做佐佐成政卻環著歸蝶的脖子不放,任她如何掙脫也不放手。
“小壞蛋,快放開我!”
“不急,我們一起洗。”
成政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起了小公主,向浴桶跨步走去。
38利家的窮地
黑沉沉的夜色具有掩藏罪惡的功用。
比如織田信長名義上的妻子歸蝶,此刻正在津島的一間宿屋內與她的情郎佐佐成政相會。
而織田信長本人,亦在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裡,纏綿於生朐家阿類小姐的懷中。
激情過後的他們,如同兩條水蛇般地相互纏繞在一起,信長伸出略顯粗糙的手掌比劃著半球的形狀,戲謔地道:
“真看不出來,你比我還大了七歲。”
阿類霧濛濛的眼眸中泛起一抹憂色,她此刻雖然與信長兩情相悅,但她更是土田彌次郎的遺孀,而信長在清州城亦有家室。
偷情的喜悅與纏綿雖令她迷醉,亦讓她感到困惑與恐懼。
這樣的日子還能維持到什麼時候?
觀察到吉乃的異樣,信長的心裡莫名地怯了兩分,想起自己在過去一直被她視作孩童,不知為何心理上忽然自卑起來。
“長良川之戰過去差不多一年了,你還是未能恢復過來嗎?”
向來自信滿滿,狂妄尊大的信長在此刻竟顯得有些懦懦,那是因為,他實在不認為自己能勝過一個死人!
吉乃早已經嫁做人婦,但她的丈夫土田彌次郎是美濃一方的武士,去年在長良川之戰中戰歿。
若非是在婆家無處可去,生朐吉乃又怎會再回到尾張來,而信長,亦將永無再擁佳人入懷的機會。
“你又多想了。”
緩過神來的吉乃輕撫著信長的臉頰,卻用著鄭重其事的語氣道:
“雖然曾經遠嫁到美濃,但我吉乃心中所愛的,從頭到尾,便只有織田信長一個!”
信長一瞬間笑逐顏開,歡喜極了。
“那你為什麼……”
他又想起方才吉乃眼眸中掩藏的憂鬱,聰明睿智如他,很快就明白過來。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三日後,織田信長派近臣丹羽長秀前往生朐家提親,向生朐氏表明了納吉乃為側室的心意。
對於生朐家來說,織田信長這樣的大樹底下好乘涼,他們求之不得,只是生朐家的人到死都不明白,信長為何一聲不響地,徑直選擇了吉乃?
之後,信長在清州城又舉辦了一次風光的婚禮,遠比常人納妾要隆重,就算是與數年前迎娶正室相比,也只是稍遜一籌。
如此一來,信長總算給了吉乃一個名分,打消了她心中的憂慮,並且在歸蝶離開尾張後,生朐吉乃得到扶正,卻是後話了。
然而在信長的婚禮當日,卻發生了一個意外。
織田信長大張旗鼓地納妾,無非是在向世人表明他對吉乃的喜愛。
如此一來,有人歡喜有人憂,在前番稻生合戰中立下功勞的前田利家與信長一榮俱榮,發自內心地為主君感到高興,但同為信長小姓的愛智十阿彌就很悲傷了。
“人間五十年……”
愛智十阿彌滿腹憂傷,情不自禁地低吟出信長往日裡最愛的平敦盛裡的一節,本是豪邁蒼涼的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