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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斐的領主們展示傾奇者風采”?根本就是讓眾人來圍觀,藉此羞辱慶次嘛!
武田家在川中島之戰被上杉家打得大敗,歸國之後,武田義信自然要安撫領內國人和將領的情緒,身為俘虜和傾奇者的前田慶次,自然就成了優先考慮的物件。
若是能借羞辱前田慶次的機會,安撫住領主們的情緒,武田義信並不介意去做一個惡人。
此刻在座的領主們,都明白這一點,甚至說,作為俘虜的前田慶次,對此也能洞察。
前田慶次本該拒絕,然後自己切腹了事的,這樣才能保全一個武士的尊嚴。
可前田慶次還是來了。
也許尊嚴並不是十分重要,當一個人手中有強權的時候,可能比任何的理由都管用。
武田義信的嘴角揚起淺淺的微笑。
然而,在看到前田慶次高大的身影之後,武田義信的笑容戛然而止。
此時慶次從容地走了進來,他身著白色小袖,卻遍佈著骷髏紋理,下身是一件顏色異常鮮豔的硃色褲裙,還披了一件虎皮所至的坎肩。
如此奇裝異服,令甲斐的將領們大為驚歎。
可慶次的服飾雖然出格,他的髮型卻更奇特。他的所有頭髮都梳向側面,在腦袋邊上紮成一個彎曲的髮髻。任誰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髮髻結法,這樣一來,顯得他的臉彷彿錯位了一般,真是個糟糕頭頂的髮型。
然而慶次絲毫不以為意地前進了幾步,來到大廣間的中央,在眾目睽睽之下向武田義信拜下身去。
此時,這個髮型的意義才昭然於眾人。
慶次行禮之時,並非像一般人那樣以額加地,而是橫轉了臉。
這樣既可以理解為他不願磕頭,也可看做是對武田義信行過了禮,只有將髮髻如此梳理才能有這樣的效果。
換句話說,在慶次拜下身去的時候,武田義信看到的只有他的頭,這頭上的髮髻的確是正對著義信的,若是單以此頭而論,慶次確實對義信行了叩拜之禮,而他轉向一邊的臉,面露微笑,嫣然是在向領主們打招呼。
眾人啞口無言,確切的說,他們都已驚得目瞪口呆,完全作聲不得。
突然武田義信噗嗤一聲,爆發起了大笑。領主們也彷彿從緊箍咒中解放出來般,齊聲乾笑。
唯有神色從容的武田信繁微皺著雙眉,若有所思地盯著前田慶次。
武田義信看了看信繁,依舊是笑個不停地伸指道:
“實在是有趣,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裝扮,真不愧是傾奇者啊。”
慶次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義信,又轉投掃視了一遍領主們,內心卻在計算著與義信之間的距離。
“太遠了……還不夠近……”
331傾奇者之舞
“太遠了……還不夠近……”
前田慶次的眼睛閃了一閃,心中默默地盤算著接近義信的方法。
早在兩日前,武田信繁的家臣河源傳兵衛就隱晦地向慶次傳達了今天的事,慶次並未答允,亦未曾拒絕,只因他知道,如今人為刀俎,他為魚肉,若是他輕率地拒絕,只怕頃刻間便會遭來殺身之禍。
雖然無法拒絕,但慶次也絕不想自己成為甲斐人取笑的物件,絕不想自己像猴子一樣被這群甲斐人圍觀嘲笑。
更何況,以傾奇者而聞名立世的他,向來遵從自己內心行事,又怎會迫於大名的威權而曲意逢迎?
他把自己關在那個小院子裡,像是南蠻的鐘表一樣繞著院子中的那顆榆樹轉圈,不知道過了多久,慶次的眼睛突然定住了,腳步也自然而然地停了下來,一個唐突的念頭浮現在他的心中。
“只有一殺了之了。”
要殺的物件當然是武田家的家督義信,如此一來,便能將對方羞辱自己的恩怨清算,自己身為傾奇者的意氣亦足以貫徹下去,縱然因此而死,也絕不算忤逆自己的內心。
這可真是不同尋常的想法,然而對於慶次來說想到這一步卻是極其自然的歸納。
要貫徹自己身為傾奇者的意氣,就只有這麼做了。
“好,殺吧。”
一剎那所有的煩惱都雲開霧散,心也其妙地萌動不已,和煦的微風彷彿要令心更加騷動一般地吹拂過來。
於是,慶次才能毫不慍怒地穿上奇裝異服,在躑躅崎館的本丸大廣間內向武田義信和甲斐的領主們獻媚丟醜。
只不過,躑躅崎館的本丸雖然並未修築高大寬闊的天守,但這個用來召開評定會議的大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