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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動,取名為《雲中攬月》。
曲罷,四座皆驚,寂靜的毫無聲響,許久之後,才有人出聲讚歎。而真正被震撼到的人卻一直沒有發出聲音,也忘了去問這首曲子的名稱,因為無聲勝有聲。
幾巡酒後,賓客漸漸離去,峻青便扶著醉醺醺的沐簫和回到了洞房。因裴蘭英還在孝中,並不能與沐簫和同房,遂也不讓沐簫和為難,峻青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的主子扶去了華纓的房中。
此時的洞房內,雙燭搖曳。
峻青扶他坐下床邊,然後退出門外,沐簫和輕輕去揭紅蓋頭,腦中有些迷鈍,想象過無數次的臉龐慢慢展現,等看清眼前人的時候,他目光凝滯了。
長長的睫毛下,藏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嬌羞的眼波正在四處流轉,清澈的眸子在紅燭的映襯下愈發明亮,那張紅嘟嘟的小嘴時而分開,時而抿著,彰顯著主人的不安和緊張。
沐簫和伸手輕輕碰觸著她吹彈可破的臉頰,白皙的肌膚光滑如嫩乳,到底是常年蒙著面紗的緣故,此刻的華纓,恰如剛剛盛開的荷花,在沐簫和繾綣的目光下,綻放著她最美麗的姿容。
“玥兒……”沐簫和沙啞的聲音,重重地撲在華纓的面龐上,
華纓始終抓緊了袖子,低著頭,根本不敢看他,
“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十四年嗎?”沐簫和將她攬在懷中,顎下靠在她的髮絲上,低喃道,
“簫和哥哥…。。我……”華纓頓時滿腔的熱浪翻滾著,眼淚嘩地流了下來,她不知該怎麼跟沐簫和,只是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身。
然而,這時,靜候已久的喜娘進房了,把早已準備的瓢葫蘆端出來,等著兩人進行最後的合巹之禮,她把瓢葫蘆一分為二,示意二人各拿一半,交杯飲酒。
禮畢,眾人退下,只剩沐簫和和華纓靜坐床沿。華纓依舊嬌怯怯,滿臉通紅,不敢看簫和的臉,而只是直視他的胸前,許久不見沐簫和的動靜,她忍不住抬頭看他,便看到他痴痴的望著她,一動不動。
沐簫和眼神迷離又真切,
“簫和…。。哥哥……”
“嗯?”沙啞中含著一絲慾念……
沐簫和靠近那個嬌柔的身子,輕輕吻了下去……。。
紅燭飄搖,被浪翻湧……。
江梅自出了沐府後,謝絕了蕭墨琤的相送,也棄了馬車,獨自一人沿著秦淮河往回走,大冬天的晚上,要多寒冷有多寒冷,路邊雜草上的露珠早已冷凍成冰,幾股寒風夾著水面的冰氣撲身而來,令跟在後面的若雲打了一個冷顫。
容與瞧了她一眼,又擔憂地看著前面那裹著灰白披風的主子,目光越加深沉。
“容與,你說小姐是怎麼了?”若雲捂住嘴,咳了一聲,忍不住問道,饒是一向沒心沒肺開懷嬉笑的若雲也知道,主子今日心情不佳。
容與心裡約莫是明白的,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眸中的擔憂愈濃。
江梅一手按住披風的扣子,裹緊了身子,一邊神情呆滯地走著,明明最怕冷的人,可今夜卻逆風而行,似乎冷風颳在臉上越痛,心裡就越好受,整個人會越加清醒。
終於把華纓安頓好了,她不該開心嗎?只要他們倆安定了,自己不是可以放開手腳去做那未盡的事業嗎?
可心中的苦澀卻若這無邊寒夜瀰漫了整個身軀。那種說不出得悲傷。如苦藥在胸中,燒得心臟澀澀生疼。
江梅就這樣低著頭,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聽到前頭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息聲。
江梅眯住眼。抬眉看去。卻見一聲玄袍的蕭墨珩側身立在自己的前方。
他負手而立。瞧著夜色無邊,清絕獨立。
蕭墨珩早已聽到了那細碎的腳步聲,他側過頭。看了看那不要命的丫頭,眸子閃過一絲無奈之色。
然而,江梅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當沒事人一樣,從他身後走了過去。
蕭墨珩轉過身子又從右側看著她,眉頭不免皺了起來,
“你倒是怎麼了,連我都不理了?”蕭墨珩一步跨過去,拉住了她的手。
二人就這麼站在了那裡,而旁邊恰好還有一根枯枝在二人眼神旁轉悠。
江梅也沒掙扎,昂著頭,冷冷瞧著他,道:“殿下,這麼晚了為何還不回王府?不知道,大半夜的會凍死人嗎?”
江梅的聲音冰冷的如樹梢的白霜,讓人聽得心裡發涼又生氣。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蕭墨珩俯身鎖住她,待他定睛一看,卻見她面色蒼白得如白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