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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不躁,賢惠大方,把府內治理的井井有條。他從她的手裡接過碗,一勺一勺喝了起來。
王府上下所有人見到蕭墨鑲均是小心翼翼,生怕出錯,唯獨王妃一直秉持原則,明曉是非,在他面前不拘女兒姿態,大方得體。
袁碧桃說著便在侍女的幫扶下坐在了蕭墨鑲身旁,“我知道王爺一直為武昌的事擔憂,我父親說了,那邊的事他會打點,不會讓小人藉機陷害王爺。”袁碧桃輕聲說道。
蕭墨鑲聞言偏頭看了過來,神情略有些不快,但依舊溫柔說道:“我知道了,我不是說過,我的事情你不要操心嗎,我會去處理的。”
“我看王爺心裡藏著事,我怎的不擔心呢!”她眼眸清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蕭墨鑲見她面色微紅,遂將碗放了下來,攬著她的肩道:“你是有身子的人,你能為我生下一個世子便是最大的功勞了!”蕭墨鑲微微撫摸住她的隆起的腹部,聲音更是沉緩。
袁碧桃聞言,臉上潮紅,看著他,眼中噙著笑,並不言語,這已經是第二胎了,前一胎生了一個郡主,希望這胎是個兒子,那就是蕭墨鑲的嫡長子,王府的世子。
“早點去休息吧,我再忙一會就去休息。”蕭墨鑲聲音極其輕柔,說著,對著一旁的侍女說道:“春鶯,快來把王妃扶回去,以後晚上別讓王妃出來。”
春鶯碎步上前,“是,王爺。”
袁碧桃輕輕一笑,道:“那王爺也早些歇息!”說著便扶住春鶯出了書房。
蕭墨鑲看著她出去後,便執筆寫了一個字條,交予一個侍衛,讓他悄悄地送往東宮方向。
六月十五日上午,東宮奇華殿內,太子蕭墨瑜正在臨摹古畫,這時一內侍走進來,輕輕地在太子身後喊了一聲:“太子殿下!”
蕭墨瑜最不喜歡別人在他繪畫的時候打擾他,因此他不理會那內侍。
那名內侍見太子不答言,便在他身後輕柔說道,“殿下,今日是六月十五日,崢樂臺一年一度的雅樂集宴又開始了,您近日都未出宮,今日便歇息一日出去湊個熱鬧?”
太子身子一頓,手中的筆略停了一停,方道:“母后近些日子管得緊,要是讓她知道我去玩樂,一定又會生氣的。我不能為母后解憂,卻也不能讓她生氣。”
太子最後提上一筆,一幅畫便完成,放眼一看,一隻仙鶴躍然紙上。他看著那支欲展翅的仙鶴甚為喜歡,不過轉而又嘆了口氣,吩咐內侍把畫收好。
那內侍跟著太子往書房外走去,“殿下,去年您跟隨陛下狩獵,崢樂臺的雅會您就沒參加,您還引以為憾,今年華纓姑娘特地託人送貼進宮,可見姑娘的殷切之情呢!”內侍再次逢迎道。
“今年是怎的玩法?”太子邊走邊隨意問道。
內侍見太子有了心思,便回道:“華姑娘說她今年下了大手筆,保準讓您盡興,太子去了便知。”
太子笑道,“罷了,罷了,還有哪些人去?”
“京中貴族子弟都是去的,好不容易遇到這樣的雅會,大家是擠破腦袋也得去看啊,只是崢樂臺畢竟席位有限,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去的。”
他隨即眼珠子一轉,接著道:“至於其他幾位殿下,我問過幾個侍從了,九殿下是鐵定去的,晟王殿下也說要去,連柏王殿下這次都去呢,只有稜王殿下還無動靜,想必太子您要是去了,稜王殿下也會去的。”
太子停住腳步,看了他一眼,溫和的面龐上浮起一絲憂愁,“不過,母后讓我抄的‘南華真經’還未抄完呢!那我先抄完再說吧!”太子有些沮喪,
當今皇后殷氏,性格陰柔善妒,眼見六皇子勢大,九皇子得寵,心下煩悶,便恨自己兒子不爭氣,經常來東宮檢視太子功業,太子疲於應對,對自己的母后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那內侍見他依舊有些猶疑,於是下了最後一塊招牌,他躬著身子,壓低聲音道:“殿下,我聽說,這次雅會不是崢樂臺單獨舉辦的,而由幽蘭畫坊的婉荷姑娘和靜怡書坊的怡月姑娘一道協理!您看看這帖子就知道。”說著把請帖遞了過去。
此內侍名喚楚山,他跟了太子多年,對太子的習性瞭如指掌,太子尤愛書畫,他經常去宮外的畫坊看畫,對幽蘭畫坊的婉荷姑娘,一見傾心,那婉荷姑娘畫得一手好青綠山水畫,最得太子鍾愛。
太子接過帖子,看到“婉荷”二字,神色一怔,他猶豫了片刻後,最終下定決心道:“好吧,那我趕緊先去抄經。”說著他便趕緊回到書房去了。那內侍忙不迭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