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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其後。”
“西塞山戰況何如?”袁楷沉聲問道。
方守正回道:“回將軍,甘策將軍已經擊退江岸州,如今他們退守西塞山,西塞山山形險峻,雖舳艫相接,不敢透過。西塞山前有鎖江鐵鏈,甘將軍正琢磨燒斷鐵鏈,便可順流而下。”
袁楷點了點頭,一來得守住西陽和鄂城,二來如能破西塞山這一要塞,那裴蘊便無險可守,只能退回江州了。
袁楷瞅了瞅堂下眾將,思量一番,必須得把裴蘊抑制在西塞山之下,倘若讓他們得到鄂城,那夏口危矣,於是袁楷準備派一力將前往鄂城,“邢將軍?”
邢允文起身道:“在!”
“著你即日帶兵前往鄂城,一定守住鄂城,不得有失!”袁楷嚴肅道。
“遵命!”邢允文大聲回道,言罷拿起兵符便出了大廳,前去準備。
隨後袁楷便細問了裴蘊平西大軍的諸將情況。功曹方守正一一給他介紹了一番。
袁楷聽完方守正的話,不免冷笑了幾聲。
“就這些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跟我荊州虎將相抗衡!”袁楷冷哼了一聲,江州豫州那些人在他眼裡不過是蝦兵小將,他袁楷還並不放在眼裡,他很奇怪的是,裴蘊居然沒讓高熾隨行,高熾因江州一役,而聲名大噪,如若高熾來了荊州,他還真得提防提防。他已多年沒見到如此善用兵法之人。
堂下老將榮捷也輕笑道:“大將軍,我恐裴蘊這是雷聲大、雨點小,不必憂心。”
不過他終究是身經百戰的悍將,思慮片刻便已覺察到了薄弱的環節,他瞬而眉色轉憂,繼續說道:“而江夏袁公子處,卻是需要將軍增援,凌恆是一名戰將,我恐袁恕公子不是他的對手啊!”
袁恕雖任江夏太守,但幾乎沒有大的作戰經驗,如今身居夏口上游的江夏重鎮,一旦失守,後果不堪設想。
袁楷經他一提醒,也意識到了江夏的嚴峻性,粗眉一抬,一道精光射出,“何人願前往江夏對抗凌恆?”
凌恆本是袁楨的手下強將,久居竟陵,且戰功累累,號稱襄陽的常勝將軍。他畢竟聲名在外,且熟悉荊襄的兵力安排,可謂是一個強硬的對手。
堂下老將除了榮捷,只剩包智之,榮捷定然不會去江夏,但包智之也不準備領命,一者不想失了身份與凌恆交鋒,二者也怕萬一打不過,而損了自己的聲威。他把眼神瞧向其他青年將領,希望有人能主動請纓。
可是袁楷、榮捷、包智之三眼掃過去,堂下眾將無人吭聲,袁楷臉上不免不好看了。
不過,正待袁楷怒眉一抬,要發火,一銀盔將士挺身列出,“末將願前往江夏,協助袁大人剿滅叛賊凌恆。”聲音響亮道,他抬頭看著袁楷,眼神清定,毫無怯意。
袁楷向來神情嚴肅,訥於多言,他顴骨前突,眼睛微微凹陷,那深邃犀利的目光如一道疾電,攝人心魄,那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氣質,讓人不敢直視。
因而荊州諸將除了跟隨袁楷多年的老將之外,其他將士見到袁楷,幾乎無一不瑟瑟發抖、戰戰兢兢。
而眼前這位年輕的將領居然如此鎮定,那份淡定的氣度倒讓袁楷和幾位上將另眼相看。只見他面如冠玉,眼若流星,相貌堂堂,頗有風度。
袁楷想了想似乎對他並不熟悉,他審視般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來我將軍府多久了?”
那年輕將領拱手回道:“回將軍,末將名喚連城安,七年前家道中落,父母被人追殺,被路過的許將軍救起,後來一直跟隨許將軍鎮守宜都,因而不經常見到大將軍,這次將軍出兵,許將軍便讓我跟隨中軍多多歷練。”
袁楷點了點頭,“你現任何職位?”
“末將本為許將軍的裨將,後因戰功升為許將軍司馬。”連城安躬身回道。
袁楷聞言看著他,並不急著發話,江夏決不能失守,袁楷本想派一員大將前往江夏,此事雖由榮捷提出,但袁楷還需他在身邊出謀劃策。袁楷雖有意讓包智之前去江夏,但見包智之心中無意,他也不想強求。如若真讓年輕將軍去江夏,倒還真有些不放心。
袁楷左思右想有些難以抉擇,不過他轉而想起裴蘊底下那些將領,心下又笑道,他裴蘊千里迢迢都敢帶些小將過來,他緊挨江夏,難道還膽怯了不成,更何況如今正是新舊交替之時,也是年輕的將領嶄露頭角的時機了。
其實越嚴厲的人,當很多人都對他敬而遠之的時候,他往往越欣賞那些敢於靠近他的人。而眼前舉止從容的連城安正好觸動了袁楷心中那根特殊的神